这个所谓的俊美公子,自然就是女扮男装的凤澜止了。
凤澜止现在的身量,换上男装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正值青春的少年。她本身就具备一定的伪装知识,不仅是外表,就是声音也能模仿得惟妙惟肖。
彼时凤老祖见她不过是简简单单几下就整理了面容,但这几下却好像是神之一手一样,使得一个绝美的少女顿时就变为了翩翩美少年。凤老祖还为她这一番化妆技术赞叹了一番,殊不知这对于凤澜止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而已。
凤澜止的举止行为丝毫没有女气,看起来自有一股子风流气度,因而这面摊上的老板娘也没想过,这位俊秀的公子哥原来竟是意味女娇娥。
听到凤澜止的质疑之声,凤老祖顿时有些不太高兴,“这可是我小时候长大的地方,你说我能记错吗?”
凤澜止还真是第一次听到这一茬,她疑问道:“老祖你难道不是凤安县人士吗?”
“什么凤安县啊。”凤老祖说道,“凤安,原本应该是奉安才对,奉献的奉。这凤源郡都是老夫的属地,但是因为老夫当时的居所在奉安县,这县名也就被改成了凤安县。不过这可不就代表老夫就是凤安县人士了,这完全是后来人的误传。”
凤澜止啧啧道:“特权真是好啊,一个城县的名字就这样说改就改。”
凤老祖几乎要在凤澜止的识海中跳起来了,“说什么呢你这个不肖子孙!这凤源郡,可是老夫用实打实的功绩挣回来的!想当年……”
“好了好了。”凤澜止有些头疼,“老祖你的事迹我小时候就听了无数遍了,这会儿绝对可以倒背如流了,你可以不用说了。”
凤老祖还有些不高兴地哼哼了两声,凤澜止则是问道:“我看这地方平和的很,阴阳鱼真的会在这个地方?”
阴阳鱼正是那三绝中所对应的游鱼。传言中这阴阳鱼的肉质极为鲜美,而且其本身的灵气充足,吃上一口就和吃丹药也没有什么差别。更为奇特的是,这阴阳鱼乃是一对,阴鱼适合做冷食,而阳鱼则适
合做热餐。
听到凤澜止的疑问,凤老祖笑道:“你以为这阴阳鱼生长的条件是什么?它本身几乎没有什么攻击力,但是却能一直存活至今也没有被其他种族分食殆尽,其原因正在于它们的生长环境极为特殊。”
“阴阳鱼。”凤澜止念了一边,猜想道,“这鱼既然分阴阳,那它们所在的地方必然也是极阴极阳的汇聚之地是不是?”
“没错!”凤老祖说道:“能够让阴阳鱼自然生长的,也只有那阴阳神泉!”
阴阳神泉这个名头,在天武大陆上流传不广,但是它的别名却是谁都知道。阴阳神泉又叫冰火寒泉,正是世所周知的十大灵泉之一!
而这十大灵泉,公诸于众的唯有三座。一座在晋国境内,一座在掩月谷,还有一座据说在天砚山脉之中。
一处神泉,那就值得国家之间为其相争,其隐藏的利益几乎让人难以想象。
饶是凤澜止早就有所心理准备了,乍然听到这阴阳神泉的所在就在附近,也惊得差点没把嘴里的茶水一口喷了出来。
“真的?那老祖你是什么时候得知的?在燕国境内有这样一处神泉,这么多年里,怎么会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呢?”
“你以为这神泉,谁发现了就是谁的吗?”凤老祖解释道,“这十大神泉,无一不是天地间灵气凝聚之地。这样的地方,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消受得了的。更何况这还是性子不算温和的阴阳神泉了。”
凤老祖突然叹息了一声,对凤澜止缓缓地讲述了自己的经历,“你也知道,老夫我曾经的家族,家传武魂不过是一只不上不下的鸟型武魂罢了,更多的人,继承的武魂不过是烈火鸟而已。老夫的武魂天生变异,但是彼时却还没有真正形成凤凰之形。”
凤澜止的心思透亮,听到这里就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后续:“我明白了,原来是老祖你当年也得了这阴阳神泉的好处。”
凤老祖颇有些志得意满地笑了起来,“这是你老祖我的运道。要没有我,你们这些人哪里还能弄出一只凤
凰来!”
凤澜止顿时有些黑线,喂,老祖,你是不是忘了,她的武魂可是一只乌鸦来着。
凤澜止用这碗面填了填肚子,临走时还收到了老板娘暧昧的示意:“小哥以后可还要再来啊,任何时间都可以哟。”
看老板娘这架势,简直恨不得现在就拉了凤澜止的手来好好抚摸了。
凤澜止一抖,面上的表情差点没裂了。她有些像是逃命似得牵着风麟马离开了面摊,走时都听到了那老板娘遗憾的叹息声。
凤老祖笑得有些喘不上气,凤澜止不想理他,黑着脸去找客栈去了。
在她身后,面摊上却有一桌人的眼神不定起来。
客栈这里本来就是鱼龙混杂之处,凤澜止来了这里,盯着她和风麟马的视线就更多了。
客栈里的小二跑到门口来,满头的大汗也没来得及擦,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凤澜止,殷勤道:“这位公子,这是住店吗?”
凤澜止点了点头,见那小二的视线移向了旁边的风麟马,说道:“它你不用管,让它自己找地方歇着就行了。”
说着,凤澜止将头转向了风麟马,问道:“你要不要住进客栈里来?”
风麟马甩头哼哧了一声,看着极为不屑的模样。
凤澜止一摊手,“不愿意就算了。小二,安排间上房!”
“好叻!”小二一甩肩膀的汗巾,“公子您往里请!展柜的,上房一间!”
看这模样,分明是怕哪里就得罪了这“贵公子”。
凤澜止上楼之前扫了一眼大厅中神色各异的众人,面上挂着一抹微笑走了上去。
这天的夜晚似乎来得格外的早,凤澜止的房里早早就熄了灯。两个人影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凤澜止的房门前,而窗户边上,也有一个人影倒着从屋顶上溜了下来。
“几位晚上来访,有何要事啊?”
溜进来的这三人都是一惊,一个粗犷的声音说道:“原来你还醒着,醒着做什么?不知不觉受死难道不好的多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