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揭秘鬼楼(8)
它竟然想用刀子刺我!
情急之下,我扔出了一张驱鬼符。
“嗖!”
符箓从我手中飞出,准确无误的贴在了镜子里那道身影的胸口。
“啊!”
惨叫声回荡在卫生间。
那道身影由虚转实,在我眼前现形。
身影竟然是一个小男孩,此时他坐在地上,驱鬼符贴在他的胸口散发出淡淡的金光,但对他好像并没有什么用,他不断的挣扎,嘶吼。
这小男孩我见过,第一次和苏苏来鬼楼,当时逃跑的时候,我看到了两个小孩,他就是其中第一,另外一个是女孩。
我注意到,他手里拿的不是刀子,而是一根发簪。
我低声道:“想偷袭我?”
刚说完,他胸口的那张驱鬼符化作点点金光逸散开来,他猛的站起身,扑向了我。
他的速度很快,转眼便到了我身前。
我又掏出一张驱鬼符朝他扔去。
这一次,驱鬼符贴在了他的脑袋上。
惨嚎声再次响起,下一秒,他的魂魄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魂飞魄散了吗?
我看向镜子,镜子里映出的卫生间只有我一个人,小男孩的魂魄已经不见了。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转身回到了客厅。
来到客厅我才发现,客厅里也有一面很大的镜子。
这家人有病啊?干嘛在客厅里摆个这么大的镜子。我有些想不通。
我走到镜子前看了看,客厅里没有什么,挺正常的。
就在我准备移开目光的时候,镜子里的沙发上多了一个人,一个女人。
那是一个少妇,头发挽起,穿着一件长裙,身材很丰满,长的也挺俊俏。她蜷缩在沙发上,弯着腿看着楼梯的方向。
我连忙转过头朝沙发看去,沙发上空荡荡的。
我又朝镜子看去,镜子里的沙发上确实坐着一个女人。
这女人该不会就是鬼楼的女主人凌金媛吧?她在看什么?
我从镜子里看楼梯的方向,并没有什么。
这时候,她轻轻的哼起了歌,声音很低沉,但却挺好听:“你总说不想有天让我知道,你对她,有那么好。你说会懂我的失落,不是靠宽容,就能够解脱。我以为我出现的时候刚好,你和她,就说要分开。我以为你,已对她不再期待,不纵容她再给你伤害。我以为我的温柔,能给你整个宇宙。我以为我能全力填满你的感情的缺口,全心陪在你左右,弥补她一切的错。也许是我太天真,以为奇迹会发生。”
这首歌我听过,歌名叫《我以为》,是一首很伤感的歌,每次听我都觉得心里有些难受。
她还在继续唱:“我以为你终究会明白,她的心不在你的身上,我的关心,你依然无动于衷。我以为只是我以为,她让你红了眼眶,你却还笑着原谅,原来你早就想好你要留在谁的身旁,我以为我够坚强,却一天天的失望,少给我一点希望,希望就不是奢望……”
为什么唱这首歌?难不成她的老公出轨了?
这时候,镜子里的沙发上又多了一道身影,是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坐在那少妇的腿上,对她撒娇道:“妈妈,我不想听你唱这首歌,你给我唱一首好玩的歌好不好?我想听好玩的歌,你说好不好嘛?妈妈,你说话啊。”
少妇微微一笑:“嗯,佩佩,你说你想听什么歌?”
“我要听那个带绕口令的歌,就是扁担和板凳的那首歌,我最喜欢听那首歌了。”
少妇嗯了一声,轻轻开口:“扁担宽,板凳长……哥哥弟弟坡前坐,坡上卧着一只鹅,坡下流着一条河,哥哥说,宽宽的河。弟弟说,白白的鹅。鹅要过河,河要渡鹅。不知是鹅过河,还是河过河……有个小孩叫小杜,上街打醋又买布。买了布,打了醋。回头看见鹰抓兔,放下布,搁下醋。上前去追鹰和兔,飞了鹰,跑了兔,洒了醋,湿了布。嘴说腿,腿说嘴……”
小女孩边听边跟着节奏拍巴掌。突然,她指了指我道:“妈妈,你看那里有个大哥哥。”
我心里一紧,转头看向了沙发。
沙发还是空荡荡的,我只有通过镜子才能看到她们母女。
少妇这时候也看向了我,她的嘴里露出一丝笑意:“你又来了。”
我盯着镜子皱眉道:“你见过我?”
“上次和你一起来的那位姑娘呢?”
我知道她说的是苏苏:“不知道,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问。”她对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坐。
我转过身,这时候我能看到她们母女了。
我心道没有阴阳眼真的太麻烦了,除非鬼愿意让我看到他们,他们要是不愿意,我根本就看不到。
我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走到沙发旁坐下。
不吹牛,我胆子真的变肥了,曾经那么怕鬼,现在竟然敢跟鬼坐在一起“聊天”。
少妇和小女孩的脸色都很正常,不像王晴刘江燕那种。王晴和刘江燕的脸都是雪白雪白的,和鬼片里的鬼差不多是一个脸色。
我刚坐在沙发上,小女孩就蹦蹦跳跳的跑到我身前,接着伸手道:“哥哥,抱抱。”
我顿时心生警惕,皱了皱眉没说话。
她撇了撇嘴,回到少妇身旁坐下。
少妇抱起她道:“妈妈要和这位哥哥说话,你去和弟弟玩好不好?”
“不跟他玩,他跟爸爸是一伙的,我讨厌他。”小女孩吐了吐舌头。
弟弟?是卫生间里的那个小男孩吗?
少妇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小点声,别让爸爸听到了。”
“听到了又怎么样,反正他已经不要我们了。”
我开始猜测这一家的关系了,在我看来,这一家的关系有些复杂啊,而且好像还不是一般的复杂。
突然,我感觉背后一阵凉意。
不好!
我直接将脑袋一偏,一只惨白的手握着一根簪子擦着我的脑袋刺过。
少妇站起身厉声道:“文文!住手!”
那个小男孩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沙发后,他手里拿着那把簪子,满脸诡笑指着我对少妇道:“我爸爸说了,进我们家的人,都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