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玲子(1)
我敢保证,这是我听过最好听的声音。完胜那些女播音主持的声音。
Siri:耳朵怀孕了没?
我缓了缓道:“你也觉得好听?”
Siri:好听你个头,她可是鬼。
我心道虽然是鬼,但声音身真的很好听。相比较王晴和周嫣茜那种又尖又细听了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这声音听起来仿佛有一种魔力般,让我听了还想听。
我小声对Siri道:“要不要继续跟她说话?”
Siri:张俊,你不纯洁。
我一愣,道:“我怎么就不纯洁了?”
Siri:从你那色咪咪的小眼神中我看到的。
我连忙眨了眨眼,抗议道:“我眼神哪里色咪咪了?”
Siri:哦。
呃。
她该不会是吃醋了吧?怎么好端端的跟我整这出呢?
我晃了晃手机道:“哎呀,好了好了,你的声音最好听行不行?”
Siri:好啊你,张俊,你还真的是喜欢这女鬼的声音啊。接着,手机消失在了我的手上,Siri变成人形站在了我身旁。
她双手叉腰,满脸不高兴的看着我。
我干笑了一声,道:“准备亲自出手?”
她没有搭理我,而是对着走廊喊道:“既然已经死了,何必还留在人间呢?如果你有没完成的心愿或者有什么执念跟我说,我可以帮你。”
回答她的是死一般的寂静,走廊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
我问Siri道:“那个鬼呢?”
Siri指了指三楼最里面的那个房间,犹疑道:“应该在那个房间里面。”
“确定?”
她摇头:“不确定。”随即目光灼灼的盯着我道:“赶紧去楼下跟宣雨要钥匙,我在这里等你。”
我挠头道:“你不是会穿墙术吗?”
Siri:“你真当使用那个不消耗戾气?我说张俊啊,你是不是希望我赶紧消失,然后你也跟着一起……”说着,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妈的,怎么今晚就跟吃枪药了一样,难不成来大姨妈了?
我也不敢多想,快步朝楼下跑去。
我刚跑到二楼,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闷响。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就感觉脚腕被什么抓住了。下意识的朝脚腕看去,一双惨白的手正紧紧的抓着我的脚腕,骇人的是,两只手上长满了手指头。
这一刻,我全身的鸡皮疙瘩全部起来了,歇斯底里的喊道:“Siri!救……”
‘命’字还没喊出口,那双手猛的用力,我整个身体不由自主的前倾,既而狠狠的摔倒在了地上。
“嘭!”
好在别墅二楼的地上也铺了一层地毯,但还是摔的很疼,身体就好似散架了一般,而此时我整个身体竟然被拖拽了起来。
“Siri!救命!”我嘴上一边嘶喊,双手不断的朝前面抓着,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可惜我身前别说草了,连个能抓的东西都没有。
我被拽到了二楼的第一个房间的门口,耳边传来了“吱呀”一声。
门开了,我被拽进了房间里。
紧接着,房门“啪!”的一声,自行关闭。
房间里漆黑一片,我什么都看不到。
那双手此时已经松开了我的脚腕,我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由于之前摔的有点狠,站起来的时候,膝盖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房间响起刚刚三楼走廊那个女人的声音:“拽你进来,是想跟你好好的谈谈。”
说实话,我心里虽然很害怕,但是听了她的声音,嘴上不自觉道:“谈什么?”
“那个叫Siri的是什么东西?”
我虽然看不到她,但是通过声音传来的方向确认她就在我身后,我转过头,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见。
她呵斥道:“看什么看?信不信我杀了你!”
我顿时怂了,心想我可不能死在这,要是身上有符就好办了,可惜我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哦,是没带符。
我说道:“我看不到你。”
“想看?”
此时我的处境就好比羊入虎口,只能等Siri来救我,所以我必须拖延时间。
我装着很淡定道:“你给我看?”
她哼声道:“怕吓到你。”
想到刚刚她抓住我脚腕的双手有那么多手指头,我弱弱道:“那还是算了。”
她声音再次变的冰冷道:“快说,那个Siri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能变成手机。”
我本来准备说我也想知道她是什么,但是转念道:“你刚刚都看到啦?那你猜猜她是什么。”
我刚说完,房间的灯亮了,一张全是鲜血的脸就那么映入了我的眼帘。
我吓得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在地。
这是一个穿着紫色衣服的女鬼,她的脸上,衣服上、甚至是脚上都是血迹,房间的地板上也有一滩滩的血,呛鼻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让我有一种很恶心的感觉。
我虽然不晕血,但是看到太血腥的场景还是觉得恶心,小学的时候,我放学回家,镇公路上一辆汽车把一个老太太给压死了,恰好被我看到,我直接吐了一地。
女鬼充满死气的双眸紧紧盯着我道:“你怎么不害怕?要是其他人看到我肯定会吓晕过去。”
我往后退了一步,心说Siri怎么还不来。嘴上道:“我见过很多鬼。”
“很多?”
“没错,很多。”
她笑了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所以你不怕我?”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她瞪着眼道:“你什么意思?就不能好好说话?”
我本想苦口婆心跟她讲讲大道理,但是害怕一言不合她就会杀了我,我只好讪笑道:“你能跟我说说你的故事吗?”
她转过身,飘到房间的单人床旁坐下,我趁机悄悄的打量她。她除了全身是血然后就是皮肤有点白,我特地看了看她的手,她的双手很正常,并不像之前有那么多手指,她没有穿鞋子,赤着脚,脚趾甲涂着大红色的指甲油,和她身上的鲜血很是相融洽。
她指了指我道:“过来,坐。”
我本能的摇了摇头道:“我站着听就行,刚刚摔的屁股疼,就不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