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不死的庆祝(1 / 1)

蛇骨 渴雨 1102 字 8个月前

第349章 不死的庆祝

我听何必壮提及造畜之法有一道术法我经历过的,立马想到了还在龙虎山的何必美,后来张天师亲自出手解了化畜护身之法,我手背上那道以血画就的符纹才消失。

而何必壮他娘似乎在看到我手上那道化畜护身的符纹时,发出十分愤怒的声音。

说什么又是化畜护身,当时她那个样子恨不得活吞了我,可见这道术法极为重要啊,据说只有何家嫡传弟子才会?

“化畜护身?那要护谁?”既然是师成离山时经历的,护的可能就是师父,所以云长道才杀了他师父何意欢?

但何意欢让云长道化成什么,才惹得他出手杀师,或是他为了掩盖什么而杀师?

何必壮眼神沉了沉,却突然朝我们摆手道:“这事时间久远,而且其中诡异莫名,一时半会也理不清,你们还是先去泰龙村看看吧。等我想清楚了,再告诉你们。”

说完他就缓缓闭上了眼,可搭在被子外的指尖却轻轻的颤抖,明显他也想起了什么,而且是很重要的事情,所以避开提及,就像对于苏梦的事情,就算他被魅以此迷惑重伤差点死去,可醒来后,他依旧只字不提。

既然他不想提,我自然也不好逼问,毕竟他真的跟大哥一般。

白水轻轻叹了口气,拉着我朝外走去。

云家村的房子已经修得差不多了,只是原本参天大树的村子,变成了藤蔓爬屋牵墙绿意盎然的景象,阿罗立身在藤蔓之前,有点害怕的看着白水。

只有在这种时候,她看起来才不像个佛陀,像一个真正的妖精。

“我要带她离开了。”阿罗缓缓撑起遮天伞,眼神平静的看着祠堂那扇大门:“就算剥了皮,可那血脉是融入骨血里的,她依旧会被黑门里面的巫术低语所迷惑,怕会再出什么事情。只有让我带她离开,才能真正避开,对你对她都好。”

我回头瞄了一眼门内,逆着光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但神无迹带走了长出黑鳞的那个孩子,阿罗居然还想带走苏三月,似乎她们所在的地方,十分安全啊。

“你问她自己同不同意吧,她的事我不能作主,既然剥了皮没有杀她,就算给她一次机会,可若再拿别人的命不当命,就真的别怪我们了。”我看着阿罗撑着的那把遮天伞,本来想开口要回来的,可一想这好像又是白水从她那里抢来的,再要回来也有点不合适,虽然那把伞确实好用。

阿罗点了点头,撑着伞朝着祠堂里走去,路过我时,她才轻声道:“她也是想离开的……”

“你可别一带走,就趁着她伤重剜肉挖心,再毁尸灭迹。”我回头瞪了阿罗一眼,可没忘记她最先的初衷。

她轻轻笑了笑,撑着伞进了祠堂大门。

“她不会。”白水搂着我,轻声道:“她是佛相,虽然无心,可也感受着佛法而生。你招你那道蛇影出来吧,让我也看看云家家主的化蛇之术。”

我瞄了他一眼,却见他脸色依旧有点苍白,有点担心他在无波井受了伤,却也不好提及,召出蛇影,驮着我们朝着泰龙村而去。

本以为会是我离开时那阴沉的场面,结果等我们到的时候,藤蔓依旧,瞭望塔也在,那九个蛇头大坑也在……

只是村子外围一团团篝火燃得极为明亮,一堆苗家妹子穿着盛服,手拉手用苗语喝着歌,陈起语坐在一边,旁边还有一个干巴巴的赶尸人,一脸苦大仇深的看着陈起语。

相比起来,陈起语一手握着酒瓶子,一手弹动手指打着节拍,恨不得跑过去跟那些苗家妹子一块唱歌跳舞。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这是开篝火晚会呢。

蛇影一到泰龙村就潜入了地底,似乎泰龙村的地底才是它最舒服的地方。

我引了一下布下的魂植,发现村子四周的藤蔓下面居然站立了不少尸体,而我魂植一动,坐在陈起语身边一脸苦大仇深,穿着黑色衣服,可右手尾指却一直勾着铃铛的赶尸人立马警惕的站了起来,手指尖的铜铃却不动分毫。

“云舍!白水!你们居然还活着?而且全乎的回来了!”陈起语见到我们立马朝招手大叫,握着酒瓶朝我哈哈大笑:“快过来喝酒,庆祝你们还活着。妈的,我以为就我一个还全乎了。”

陈起语那一双桃花眼并不因为说粗话也露出半点异样的神彩,眼里全是欢喜的神色,居然跌跌撞撞的站起来,握着酒瓶子朝我们跑了过来,有几次差点栽到围着篝火跳舞的苗家妹子身上,被人家苗家小妹扶住推了一把,他还朝人家哈哈大笑。

“他从见到送来的帅哥夏荷时,就成这样了,估计以为你们死了吧。”龙三走到我们身边,瞄了一眼朝我们冲过来的陈起语,捏着酒瓶子喝了一口酒:“我第一次见遇到伤心事,突然大笑的人。以为他也疯了,差点吓死老子了,这泰龙村还靠他守着呢,疯了的话,我们怎么办啊。”

“不过!”龙三朝我们举了举酒瓶子,重重的灌了一口:“庆祝你们全乎着回来。”

喝完他将酒瓶朝我手里一塞:“这可是替你们喝的,我还在执行任务不能喝酒,就当刚才那人是你吧。”

话音一落,他带着一声酒气,粗着嗓子附和着苗家妹子清脆的歌声大吼,让人家漂亮妹子都找不着调了。

“云舍白水。”陈起语一路被几个妹子扶来,才跑到我们身边,一双桃花眼里泛着水光,猛的朝我扑了过来,可身体倾到一半,他居然能神奇的扭转方向扑向白水,一条胳膊搭在白水肩上,朝我晃动着手指道:“你看,我搭的可是白水,不是云舍,他不会吃醋的。他们怎么可能会死,云舍那家伙,别看弱不拉叽的,却一直活着。白水更不可能死了,最拉风的就是他了,没了他,我们开挂找谁啊。所以不能死啊,不能死……”

他这话颠三倒四,一边叫着我和白水的名字,一边却又好像跟别人说话。

“喝吗?”陈起语说着打了个酒嗝,将酒瓶子朝白水晃了晃:“没人愿意陪我喝啊,可我想喝,想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