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019男人也很脆弱
从玛丽医院出来,淼淼搀扶着他,就像一个细心贤惠的妻子照料自己丈夫一样,“来!小心点。”她打开车门,生怕他在用力弄伤自己。
“我看起那么弱吗?你别搞得我好像残废了似的。”
“你现在就是个半残品,还在这里逞能,坐好了,我要开车了。”话音未落,她就踩了油门,车子飞快地驶出停车场。
“现在连你都看不起我了。”他撅起嘴很委屈的模样。
“我没看不起你,只是觉得你不要命地拦截莫西杰,难道不怕死吗?”
他叹了一声,“莫西杰是故意找洛云飞算帐的,如果我不去阻拦,怕他们俩个都活不成。”
“又是为了米娅,莫西杰不是喜欢男人了嘛!真搞不懂他是怎么想的!”淼淼小声嘀咕着,司徒健感同身受似的又叹了一声,没有发表任何言辞,大概是累了,靠在车座上慢慢进入了梦乡。
淼淼怕他着凉,就把车篷合闭,歪着头看他熟睡的样子多了一分可爱,加上他脸上那几处贴得不怎么规则的胶布条,反而觉得好笑。
到了家,这在何齐鸿眼里是极为重大的事,一看到司徒健无精打采浑身上下都是白纱布的状态,他就急了,左一个大少爷右一个大少爷的问东问西,司徒健懒得应答,径自上楼去了。
淼淼忙不迭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父亲讲了一遍,让他放心。
“哎!我早就说过赛车是个危险的行当,迟早会出事,你看这……要是让夫人知道了,一定吓得没了魂。”何齐鸿又唠叨了一下,以前他就不同意,和司徒夫人说过几次,也没能让司徒健执行他口中的改邪归正,现在出事了,他又把那喋喋不休的话重复了好多遍。
“爸,夫人都管不了,你就别管了,司徒家的事你一个人怎么管得来嘛!”淼淼心疼父亲,不想他一把岁数了把命卖给这里,所以语气上含着点怨。
“你呀!什么都不懂!”何齐鸿把手背到身后,一脸无奈地上楼了,大抵又去骚扰司徒健了,淼淼也没拦着,一个人回了自己的房间。
走到窗前,望见对面的房间亮着灯,隐隐约约地看到司徒健一只手很费力换衣服的轮廓。
近在咫尺,她真想飞过去帮他一把,这个想法只能停留在大脑思维里,随着对面暗下来的光亮才渐渐消失。
她拉上了窗帘,摸出手机摁了一连串数字。
“喂,米娅,我淼淼。”
电话那头传来间断性的嘈杂声,米娅提高了话音,“喂,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在铺子里?”
“嗯啊!我这边有点忙,一会儿回你电话。”
挂了电话,她左思右想还是亲自去找米娅比较稳当,电话里看来也说不清楚,正好她的嘴也馋了,特别想吃那冒着热气香味飘飘的卤肉饭。
到了程家铺子,她先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见米娅在厨房进进出出的十分繁忙,她没有过去打扰,等着客人稍微走了一些,才去点餐。
“淼淼,你怎么来了?”米娅笑容满面地过来招呼她,很显然今天的生意不错。
“想你了,就过来看看你。”
米娅在她的对面坐下,很抱歉地说:“我最近有些忙,所以才没去找你。”
“我知道,今天来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米娅从淼淼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点端倪,大抵是猜出了所要涉及的人,便收去脸上的笑容,“你要说和莫西杰有关的事就算了,我不想知道他的事。”
淼淼度量了一下,直接开口说:“莫西杰进了医院,还在昏迷中。”
话音未落,米娅微微皱眉,冷漠的眼神立刻消失,虽然没有问及原因,但放在桌子上的两只手却开始不自觉的揉搓起来。
淼淼接着说:“他今天约了洛云飞赛车,司徒健也在,应该是为了一年前的旧事才出了事故。”
米娅依旧哑口无言,低着头静静听着,好像这件事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似的。
“一年前,你真的劈腿洛云飞了?”淼淼终于忍不住了,这个问题一直盘旋在她的脑海中,尽管她真的没必要去插手,可这件事已经间接地影响到司徒健受伤,所以她不能坐视不理。
米娅依旧低头不语,淼淼耐心等待着一个答案,连香味扑鼻的卤肉饭都被搁在一边。
过了片刻,米娅抬起头,眼眶有些湿润,却强忍住那闪着光芒的泪水,很坚定地说:“那都是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他会好起来的。”
“米娅,你心真狠!”淼淼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嘴角微微**了一下,自始至终,她都不相信那些照片的真实性,可如今米娅的直言不讳,直接击碎了她一直怀抱着的信任。
“赶紧吃吧!凉了不好吃了。”米娅把一碗还冒着热气的卤肉饭推到她面前。
淼淼站起来,沉默地走出程家铺子,她是气愤的无话可说。
米娅追了出来,拽住淼淼的胳膊,“等一下,你帮我把这个还给莫西杰。”她把一条银白色交叉斜纹的坠着心型吊坠的项链放在淼淼的掌心中。
淼淼知道这条项链的来历,把它又塞回米娅的手里,“还是你自己还给他吧!我不会再掺合你们之间的事了。”
“淼淼,你……”米娅有些担心地问,“你是不是不认我这个朋友了?”
“你觉得什么才算是朋友?”淼淼专注地眼神看着她,发自肺腑地说,“要是不把你当朋友,我就不会对你的所作所为心痛了,米娅!你让我真的很失望。”
这番话在米娅的耳边响了很多遍,她只选择了沉默,看着淼淼转过身离开时那张很暗淡的面容,站在原地静静地注视着淼淼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幕里,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各种滋味一起涌上来,她的眼睛模糊了。
淼淼回到家,心情极为不好,抬头看了看司徒健的房间已经没了光亮。
晚上,她辗转反侧了许久才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