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七章 心灵幻境

“如果只是单纯提升精神力，只要和祈并者精神同步，消耗一点他们的本质就可以了，你牺牲他们，不仅是提升精神力这么简单，只怕还另有打算吧，废话少说，有什么，连你这样的心『性』都不会失态，我身为圣者更不可能，所以，你想看我恐惧失态的模样，是没可能的。”

王跃老神在在，即使看穿圣狐真神还有什么后手，但他仿佛什么都不在乎。

“既然你想早点死，那我还会拦你不成，王跃，没错，我牺牲所有的祈并者，不仅仅是为了提升精神力，更是为了将他们当作杀死你的，圣狐族的千万祈并者。”

圣狐真神对王跃的平静十分不满意，倒不是她心里变态想看王跃出丑，而是因为在幻境之中，如果对方生出恐慌之类的负面情绪，那么幻境的威力就会大上许多，她先前故意透『露』情报，便是想让王跃恐惧的一种策略，只可惜，对王跃一点效果都没有。

随着圣狐真神的厉喝声，本来漆黑的周围亮了起来，阴风大作，王跃的身边突然出现数千万闪闪发光的祈并者，全部怨毒无比的望着他，蠢蠢欲动。

被数千万的祈并者这样盯着，即使是王跃都有几分『毛』骨悚然之感，『摸』了『摸』鼻子，歪着头道：“圣狐真神，你居然把这数千万的祈并者一起带入幻境，果然了不起，不过，你难道想凭着这些祈并者杀我吗？”

祈并者用手无缚鸡之力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别说数千万，就是数亿都奈何不了王跃分毫。

“没错，我就要靠这些祈并者来杀你，王跃，我要让你用最悲惨的死法死去，以此来祭奠我圣狐一族。”

在王跃惊讶的目光中，圣狐真神居然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手上一挥，数千万的祈并者如同出了闸的猛兽，张牙舞爪朝着王跃扑了过来。

和泰坦真神，银光蛇真神纯粹因为实力大降而怨恨王跃不同，圣狐真神却是因为自己种族被灭而怨恨王跃，她对圣狐一族有极深的感情，只要想到那么多娇滴滴的圣狐都被王跃所杀，她就恨不得扒了王跃的皮，吃王跃的肉，喝王跃的血，而这一次，选择杀招她选择让王跃死的最惨的那种，否则，她心里的怨恨如何平息。

“想我王跃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圣狐真神，你连让我记在心里的资格都没有，哼，袖里乾坤。”

王跃冷冷的笑着，袖子大张，狂风大作，要将所有的祈并者一起收了，只是令他愕然的是，所有的祈并者在袖里乾坤之下根本没受到任何影响，依然朝着他扑了过来。

“怎么可能，我的袖里乾坤连真神都可以收进来，怎么会对这小小的祈并者无效？难道是幻象？死亡刀气，腐蚀毒术……”

王跃虽惊讶，但反应一点都不慢，轻轻一点，如风般飘了起来，在半空中接连又试了几种手段，却依然对这些祈并者根本无效，好像他们无敌免疫所有的伤害一样。

随着时间的推移，法宝尽出却徒劳无功的王跃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灵光一闪，突然有些明白过来。

“这些不是幻象，我想我明白了。”

王跃落到地面，嘴角带起一丝讥讽的弧线，眼里闪烁着几分奇异光芒的望着祈并者朝他扑过来，没有半分躲闪的意思。

“咦，是我看错了吗，王跃眼里的神『色』是欣喜？难道他以为这些祈并者是幻象不成，如果他真的这样认为，那么他死定了。”

圣狐真神一愣，很快就自以为是的喜上眉梢，她敢保证，只要被这些祈并者扑中，王跃必死无疑。

一个圣狐祈并者扑中不躲闪的王跃，没对王跃造成伤害，而是化成一道光华进入王跃眉心，与此同时，这个祈并者一生的记忆全部传到王跃脑海里。

“果然如此，这些祈并者的确不是真实的，却也不是单纯的幻象，而是记忆组成的假象，怪不得我打不到他们，这不是普通的精神幻境，而是更高一层次的心灵幻境，和我的轮回幻境一个『性』质的幻境，所以轮回之眼才看不穿。”

一个祈并者的记忆对王跃来说算不了什么，他还有空余的心思想其他的事，不过很快他就没这样的闲工夫，因为越来越多的祈并者记忆涌入他的脑海，将他脑海塞的满满当当，简直跟快当机一样。

“王跃，这次你还不死。”

圣狐真神在一旁张狂的大笑起来，充满复仇后的快意。

人的心灵外围有精神力保护着，一般来说，幻境只能对付这层精神力，而一旦突破精神力的保护进入心灵，那就是心灵幻境。

在心灵幻境里不会受到直接的伤害，如果在幻境里死亡，只要意志仍然存在，就可以随时复活。

心灵幻境虽没有直接的杀伤力，只能影响记忆和意识，却比精神幻境更加诡异和危险，比如王跃在轮回幻境里杀死残暴魔神，残暴魔神只要心灵不死，就可以不断复活，但一次次的死亡却让他的心灵不断受到伤害，造成意识的消亡。

在心灵幻境里，力量根本不重要，比拼的完全是双方心灵上面的修为，不过，如果不知道自己处在心灵幻境里面，不熟悉心灵幻境，不懂得使用自身的心灵力量，那么就有可能被对方活活折磨死。

圣狐真神现在所用的正是这样的心灵幻境，和王跃轮回幻境不同，她没办法压制王跃的记忆，层次上低了一层，不过，圣狐真神十分狡诈的是，她并不是一个人在和王跃比拼心灵修为，她把数千万祈并者的心灵一起带了进来，等于是数千万人和王跃一个人比拼心灵修为。

数千万人的记忆全部涌进一个人的脑袋，只要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脑袋快炸开似的，圣狐真神很有信心，王跃的心灵一定会破灭，这样，才值得她牺牲数千万祈并者，只剩下一些火种留着转生之用。

在圣狐真神猖狂大笑的时候，数千万祈并者形成的记忆体飞蛾扑火般的一个个没入王跃的眉心，没过多久，周围再次只剩下圣狐真神一个光源，所有的祈并者都进入王跃的眉心，王跃的大脑里，数千万人的记忆参杂其中，混『乱』不堪。

如果只是单单一个完整的记忆还好，可是这数千万人一起进来，王跃时而有这个人的记忆，时而有那个人的记忆，时而是男人，时而是女人，时而在吃饭，时而在上厕所，……精神被分成数千万份，简直跟快疯了一样，即使是王跃，都不由痛苦的抱头倒在地上，双眼满是血丝，面目极其狰狞。

如果这是精神幻境，王跃处在这种状态里必死无疑，只不过现在是心灵幻境，圣狐真神不可能趁着这个机会偷袭王跃，所以，王跃虽然现在脑袋一团浆糊，但只要他精神不崩溃，便没有死亡的危险。

“王跃，这样的死法你满意吗？”

圣狐真神不顾形象的哈哈大笑，美目里满是残忍的快意，如果她猜的没错，只怕不需要几分钟，王跃的精神就会破灭，彻底成为一个疯子，到那时候，就是王跃死亡之时。

只是，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王跃依然是老样子，虽然同样痛苦不堪，但一点疯掉的迹象都没有，而圣狐真神从原来的哈哈大笑，到惊讶，到震惊，到担忧，到凝重，直到最后的绝望。

在心灵幻境里时间没有任何意义，里面过了数百年，外面才一秒钟而已，而王跃倒在地上的时间，不知不觉已过了整整百年。

“这不可能，百年了，王跃的精神居然还没破灭，要是换成我自己被数千万的记忆冲进脑袋，只怕几分钟内精神就破灭成为疯子，难道他拥有传说中的圆满心境？”

圣狐真神的身体如水波般颤抖起来，这是因为她实在太过震惊，导致心灵不稳的表现。

作为一个幻术大师，圣狐真神对心灵幻境还有圆满心境有着充分的认识，心灵幻境可以说是所有玩幻术的人认为的最高级幻境，而圆满心境则是他们追求的最高境界，只要达到圆满境界，那么在所有心灵幻境里都将成为永恒的主宰，永远没有失败的可能。

只要想到王跃很可能拥有圆满的心境，圣狐真神心中不由得开始绝望，脸『色』苍白的如同白纸。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圆满心境从我存在之日起便没见过谁拥有过，王跃只不过是一个区区的圣者，而且他只活了百年的时间，绝对没可能拥有圆满心境。”

圣狐真神为自己找了个勉强的理由，说服了她自己，本来扭曲的身影渐渐清晰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略带调侃的声音突然在圣狐真神心中响起。

“我说，自己骗自己，很好玩吗？”

“王跃？”

圣狐真神吓的差点跳起来，这个声音的确是王跃那个混蛋的无疑，她的脸『色』再次变得没有丝毫血『色』，王跃能在这种时候还有多余的心灵力量来说话，那么说明数千万的祈并者记忆已被他渐渐控制。

圣狐真神不得不相信，即使王跃不是心境圆满，但心灵力量绝对远胜过她，在心灵幻境里，捏死她估计跟捏死只蚂蚁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