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极的干涉也好,来自遥远变的记忆也罢。在一切没有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时候,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君夜相信自己的判断,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
鸢鸾的烦躁,他不是没有看到。受影响的绝对不会只有自己。
“顺其自然,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切自有定数。”
君夜并没有结束云鸢鸾的乱世之行,而是选择继续陪她,任由她的成长,人总要历练一番才能长大。一切很好,星象稳定,至少表面如此。至于隐藏在云后的那颗越轨不安之星,君夜权当没有看到。
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计划行进,但是,总会有超出预料的事发生。
若干年后,君夜问自己是否后悔当初,而回答他的也只有他自己的无奈叹息,悔与不悔,他真的说不清……
光国金帝二十二年八月,殷侯之女天下第一美女殷鸢美,于殷府殷疆寿宴一舞惊艳众人,被太子耀然看中,封为太子贵妃,择日返回帝都成亲……
光国金帝二十二年九月,各路诸侯返回领土,继续招兵买马,乱世之况盛然……
海盗之乡,水晶宫外。
突兀出现在上空的身影,让所有生灵恢复安宁,不敢造次喧哗。
身高九尺有余,黑红的发丝飞舞,颈间红绳飞扬,红绳系着的是闪烁的耳环。
耳环在微微发光,宿睁大了眼睛。视线穿过层层海水到达海盗之乡最中心的地方。那里是……
“公子!”墨绿的眸子闪烁着惊喜的光芒!一个闪身飞跃入了大海。
同一时刻的无殇谷、无山和四海。
“不好!”芷豁然睁开了眼睛,心念一动就来到了海盗之乡外围。
三人一个照面,点了点头,同时发动力量,与海盗之乡的结界对抗。
海盗之乡,公子君无极以笛音开辟的次元空间。赠与上古生灵宿,宿异常欣喜,移山倒海,揽尽世间奇珍异宝,以装饰海盗之乡。
空间争夺战中,众生灵得知了从来不显山不漏水的宿,竟是上古陪伴创世神左右的异兽。一时惶恐,好在宿全部心神都在他的公子身上,并无心神
去怪罪他人。
海盗之乡有强大的宿镇守,本就无法攻克,更何况宿搜集了无数宝物装饰公子给他的礼物。
整个海盗之乡,宿就是规则。
不经允许,无法进入,只能强攻。
耗费巨大的能量,才得以进入。芷利用水流直接瞬移到了宿所在地。
“宿,清醒点,那不是公子!”
宿迷茫的看着眼前的“公子”,是公子的气息,可是。
“宿,乖孩子,到公子这里来。”
“不要,你不是公子。公子不会用瞳术**宿。”
“讨厌,骗子,消失掉,不要打扰宿找公子!”
耀眼的光芒闪过,“公子”却没有消失。
“唉?”宿歪了歪脑袋,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公子”。身量慢慢缩小,宿恢复了他原本面目。
“那是公子的煞气。为什么会在这里?”一个白须老人看着宿身前的“公子”惊叹。
“我看到的是公子穿越时空时,悲伤愤恨的气息形成的煞气。”
“韧,你是说他具备公子穿越时空的能力?”
“不全具备,我好奇的是为什么这个会出现在宿的海盗之乡。”
“不经允许私入,不可原谅,假冒公子,罪无可恕!给我消失!”
孩童般稚嫩的声音,吐露着严肃的意思。颈间红绳上的耳环光芒跳动,那个“公子”仿佛什么也没看到,一动不敢动的任由宿的制裁落在身上,自始至终表情平静,宿甚至有一刻的怔愣,直到那个“公子”烟消云散。
众人刚松口气,下一刻就浑身僵硬。
“不经允许强力侵入,更加不可原谅!你们真当公子不在我就不会制裁你们吗!都给我接受惩罚!”
公子是绝对不会伤害宿的。
公子是无可替代的。
公子,宿会找到你,一定会!
宿这么相信着……相信着……
无山。
芷擦去唇角的血液,眸光暗淡。
“公子,要拦不住了宿,芷都拦不下去了……”
“公子,你恨你自己,却更恨和她分享你的命数的
我们吧……”
“公子不愿见我们,那时是真的连最后一面都不肯见……”
“公子,你不愿见我们,可知道,我们多么渴望能够再见到你……”
“因为公子情绪的变化,杀气,煞气,所以才会产生那个‘公子’……虽然不知道他出现在那里的原因,但是……”
“公子,请你肆意的,开心的活着,即使你永远不见我们……”
殷府寿宴,诸侯群集,云鸢鸾是在装病中度过的。当赐婚的旨意下达殷府时,云鸢鸾正在舞园睡得昏天黑地,赖床赖的好不开心。当所有人都知道赐婚的消息时,云鸢鸾正很开心的冲着君夜装乖耍赖,致力于打破君夜平静的笑容。
“太子耀然,于金帝病重期间把持国政,无功亦无过。面上总是带着淡淡笑意。众人只知道光国诸侯,却并不怎么看好当朝太子,有人称他是守成之君。”
“嗯。”
“但是绝对不会那么简单,能够安安稳稳的坐在太子的位子上,又把持监国大权,已经很不简单,还能让诸侯放松警惕,不动他的位子。耀然是个很有手段的人。”
“恩……”
“鸢鸾。”
“……”
“鸢鸾。”
“在,我在听!”
“……”君夜睁着一双比夜空还要深邃的眼睛,要笑不笑的看着装模作样的云鸢鸾,将手里的书放到一边,双手固定住她左摇右晃的脑袋,让她左看右看就是不看自己的眼睛直视自己。
“嘿嘿,夜哥。”
见云鸢鸾直视自己,不再捣乱,君夜把手放下,就那么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夜哥,我没睡醒,所以集中不了注意力。”
“哦?”
“然后我早饭没吃饱,有点头晕。”
“还有什么?”
“还有,还有……”
云鸢鸾说不下去了,夜哥没凶过她,而且总是笑着看她,对她耐性好的不得了,又宠她,对她几乎是有求必应,好的不能再好。只是她发现对着他,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无从遁形,这种感觉最近越发强烈,她越发有点不敢直视夜哥的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