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彦赶到书房时,才觉得书房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他看了看苏文桢,又看了看一旁沉默不语的江亥,笑嘻嘻的问到:“皇兄和江兄弟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像刚刚吵了架一样?”皇兄和江亥真的吵架了?他不信!
苏文桢回过神来,淡淡的瞥了苏文彦一眼,沉声说道:“没有。”
“见你们两这样子,怎么好像有深仇大恨一般?”苏文彦眯着眼睛坐到一旁,他笑着说道:“怎么叫我来了却又不说事情,单单的站在这儿做什么?”
“你很急么?”苏文桢走上前,在苏文彦身旁轻轻坐下,他瞥了瞥苏文彦,“急着去办事儿?”
“皇兄你这是什么话?”苏文彦有些不高兴的看了苏文桢一眼,随后说道:“我不急着办事儿,就是怕皇兄你急啊!平日里见着皇嫂,你就恨不得成天儿的黏着她,现在皇嫂出事了你不陪着她,叫我们两大男人来书房谈心做什么?”说着,他看向江亥,“江亥,你说是不是?”
江亥一愣,看着苏文彦,又不好不点头,再看看一旁的苏文桢又不好点头,只好装作没有听见一般,坐在那两兄弟对面,一声不吭。
“以前倒是不觉得你这么能说。”苏文桢挑眉看了苏文彦一眼,“现在这性子是同谁学来的?”
听到苏文桢的话语里满是调侃,苏文彦有些不高兴了,他瞥了苏文桢一眼,愤愤的说道:“皇兄,你找我到底什么事儿?没事儿我就先走了!我还想去看看翠儿呢!”
“胡闹!”听到苏文彦提到翠儿的名字,苏文桢不禁有些急了,他连忙伸手抓住了苏文彦的袖子,“谁准你去了!”
苏文彦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苏文桢,“二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苏文桢一怔,才发觉自己的行为有些过激,他连忙收了手,目光有些闪烁,“你皇嫂去了翠儿房里,你还是别去打扰她们两了。”
“是么?”苏文彦看着苏文桢,一脸的不解,皇兄今日是怎么了?平日里没见他这么急过啊?顿了顿,他又看着苏文桢,“皇嫂什么时候过去的?”
“有一阵子了。”一旁的江亥插话道,他看了看苏文桢,“四皇子你也别觉得奇怪,王爷向来将王妃看的紧,这么急也是情有可原的。”
“也对。”苏文彦看着苏文桢有些促狭的笑了笑,“二哥也是好福气,若是翠儿能嫁给我的话,我也会对她这么好的。”
苏文彦的话音刚落,书房里的温度顿时就低了几分。
见到房内的两人突然都不说话了
,苏文彦一愣,有些茫然的看了看他们,“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
“咳咳。”苏文桢看了看江亥,见他一脸面无表情,心中又是觉得无奈几分,半晌,他开口说道:“文彦,今日叫你过来,是要同你商量一件事的。”
听到这话,苏文彦一愣,满是好奇的看着苏文桢,“二哥,你说便是了,什么事儿啊?”
苏文桢皱了皱眉,一脸的严肃,“关于父皇遇刺的事情。”
听到苏文桢这么说,苏文彦立马变得紧张起来,他看着苏文桢,问到:“二哥,听你的意思,你这是有线索了么?”
苏文桢摇了摇头,有些好笑的看着苏文彦,“行刺这件事又不是小事,怎么可能这么快就露出马脚?”
“啊?”苏文彦一愣,看着苏文桢满是不解,“那二哥你的意思是?”
“这件事和苏文欀肯定脱不了关系。”苏文桢眯着眼,表情异常的严肃。
苏文彦皱了皱眉,看着苏文桢,好一会儿才说道:“二哥,你可别乱猜……”
“我猜宁宛之这件事也是苏文欀指示的。”顿了顿,苏文桢接着说道,“想来这苏文梁倒是有几分可怜的,竟然被自己认为最亲近的大哥给陷害了。”说着,苏文桢摇了摇头,“这苏文欀,心倒也是狠。”
“若是皇嫂真的和三哥做了什么……”苏文彦有些不敢相信的摇了摇头,“就算是没人敢说,太子怕也会将这件事散播出去吧!到时候,怕是所有人都会受牵连……”
苏文彦叹了口气,“皇兄这招可真是狠啊!”
“的确。”苏文桢冷笑一声,他低声说道:“敢动婉凝,既然如此,他日后可别怪我!”
翌日清晨,苏文桢和苏文彦才起床,便动身去了皇宫,才到建章宫外,便发现有大臣正跪倒在宫外。
苏文桢皱了皱眉,上前捉了一名太监问道:“这是出了什么事情?”
那太监怯怯的说到:“皇上昨日晚间说是不查这件事了,可是大臣们不同意,今日一早便跪在建章宫前,求皇上彻查行刺事件。”
不查了?苏文桢一愣,扭过头看见苏文彦脸上也满是不解,这父皇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想着,便看见苏文欀走了过来。
“文桢。”
“臣弟拜见太子。”苏文桢行了个礼,抬头问到:“父皇怎么样了?”
“不知。”苏文欀摇了摇头,“昨日进了建章宫休息便再没见到他的人了,今日这些个大臣们过来闹,也没有给消息。也不知道父皇是怎么想
的。”苏文欀叹了口气,“居然会想将这件事不了了之。”
“父皇的心思谁又猜得透呢?”苏文桢接话到,他瞥向建章宫,见到宫门忽然打开,一位太监走了出来。
见建章宫内有人出来,一旁的大臣们纷纷围了上去,“皇上怎么说?”
那太监没有接话,只是环顾了一下四周,见苏文桢站在一旁,便抬脚朝他走去,“晋王爷。”
“公公有礼了。”苏文桢回了一个揖,他抬头看着那位太监,“不知道公公找我有何事?”
“皇上方才吩咐了。”那太监顿了顿,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玉佩,“皇上说,遇刺这件事交由你全权负责,你只需将结果告诉他便可。”
苏文桢一愣,回过神来时,却发现那太监早已不见,只剩下他手中攥着的那块冰凉的玉佩。
一旁的大臣们也是听见了那太监的话,他们都有些诧异的看了看苏文欀,随后便恢复了正常,“晋王爷怎么看待这件事?”一位大臣皱着眉问到:“会不会是邻国派人来挑衅?据报,近日来边关老是传来战报,说是……”
“我倒是觉得……”苏文桢顿了顿,打断了那人的话,眼神却似是飘到了苏文欀身上,“这行刺之人怕是最能得益之人吧?”
“文桢你这是何意?”苏文欀冷笑一声,看着苏文桢脸上满是怒意,“你的意思是,那刺客是我派来的不成?”
“太子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苏文桢看着苏文欀,淡淡的说道:“臣弟何时说过是你派的人行刺皇上?臣弟不过是说可能是最能受益之人罢了。”说着,他有些轻蔑的瞥了苏文欀一眼,“太子这话莫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苏文欀被苏文桢这话一噎,气愤的说不出话来,他恼怒的挥了挥衣袖,“我不懂皇帝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就请太子不要随意接话。”苏文桢看了看苏文欀,轻笑道:“要知道,话越多就越容易错!”
“你!”苏文欀紧紧握住了双拳,但见着四周重臣皆在,他又不好发怒,只好将这气生生咽了下去。
见苏文欀受气的模样,苏文桢只觉得好笑,顿了顿,他又看向四周的人,“如今父皇的身体大不如以前,谁也不知道……”
“二皇子这话说得对。”一旁的文将军忽然插话道,他看向苏文桢,“皇上将这件事全权交给你处理了,二皇子可莫要辜负了皇上的众望,一定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那是自然。”苏文桢挑了挑眉,眸子却突然一暗,“我一定会揪出那个始作俑者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