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步辇上摇摇晃晃的很快便稳稳的停在了燕梓瑞的寝宫。
轩辕澈和宫以萱从步辇上走下来,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惊讶为什么燕梓瑞居然会在寝宫见他们。
太监在前面引路,他们走过台阶,站到了寝宫的门前,太监进去通报。
宫以萱倒是很好奇,这个野心庞大,手段阴毒,有暴君潜质的人到底长成了什么样。
可是真的当他们踏进大殿,宫以萱看着主坐上的人的时候,却好好的吃了一惊。她有过很多想象,可是从来都没有想过,那样阴狠手辣的人居然是一个弱质书生。
燕梓瑞看起来很年轻,像是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也可能是他那张干净白皙的脸,显得他年纪小。五官清晰干净,十分的秀丽,嘴角眉梢都带着笑意,穿着一身蓝色的便服这样坐在那里,就像是一个人畜无害的书生,居然还能让人生出几分好感来。
轩辕澈也有些吃惊,但是他很快反应过来,拉着宫以萱弯下腰去,大声道:“参见皇上。”
宫以萱也早反应过来,跟着喊了一声:“参见皇上。”
“两位快快平身。”他的声音也淡淡的,带着一些儒雅,看着轩辕澈说道:“早就听说轩辕嫡子气度不凡,人间龙凤今日一见果真不假。”
再看宫以萱,“这位便是这些时日来名扬天下的神医,杨公子吧?果然也是青年才俊。今天朕能见到你们二位,也书朕的荣幸。”
轩辕澈拱手,“皇上言重了,我二人不过是乡野匹夫,怕是要让陛下失望了。”
燕梓瑞不接他的话茬,而是说道:“二位快请坐吧,今天没有君臣,朕是打心眼里面想与二位交朋友。”
交朋友?宫以萱心中冷笑一声,一个被你重伤差点命都没有了,一个被你生生抓来,你说要交朋友,简直可笑!
刚坐下,轩辕澈就开门见山道:“不知道皇上这样苦心孤诣的将我们抓来,到底所为何事?”
“朕只是十分仰慕轩辕公子的才学,这才派人相请,只是没有想到那些人居然敢对公子出手,简直是太可恶了。这样办事不力,害的公子冤枉
朕,朕早已经下令将他们全部斩首,若是公子想看,朕可以让他们把人头拿上来。”
燕梓瑞说的风淡云清,就好像是说今天早饭吃了什么一样,可见根本就不把人命放在眼里。
轩辕澈眼神一凛,却只说道:“多谢陛下。”
燕梓瑞笑道:“何来多谢,他们怠慢了朕的贵客,理应受罚。”他像是听不懂一般的直接转移了话题,“不知道二位在我这宫中住的可还习惯,下人伺候都还可好?”
轩辕澈脸上已经挤不出笑容,只是语气还算温和,“多亏陛下照拂,我二人过的十分的舒心,下人也没有什么不周的地方,草民的身体也已经全部养好了。”
“如此便好,朕看你这身体是好的差不多了,看来杨公子的医术果然是超群,配得上一声神医。”轩辕澈笑着把目光转向了宫以萱。
看着这个漂亮的有些过火的少年,燕梓瑞真是觉得难以忽视,就连这一直被誉为第一美男的轩辕澈在他身边似乎都有些暗淡了。但是这么漂亮的脸,却一直没有表情,十分的冷漠似乎什么都关心不在意,甚至让人觉得这张脸一直都是没有表情的一般。
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自己的头上,宫以萱也就不可能不接话,只能说道:“陛下说笑了,草民不过是一些粗鄙的技艺,只是恰好医好了轩辕公子罢了。”
“恰好?朕看杨公子才是说笑吧,南越好歹也算个大国,一半有点名头的郎中都束手无策,公子你却只用点运气就医好了嫡子,公子这是在笑我南越无人吧。”燕梓瑞轻笑着,可是话里的意思却让人颤栗。
宫以萱却一点也不显得慌乱,只是说道:“草民不敢,草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若要说医术草民不及那些郎中的十分之一,但要说道炼药,草民到有些本事。”
燕梓瑞曲解自己的意思咄咄相逼,若是落了下风下场可就惨了,还不如实话实说来的利落。
“炼药?杨公子不知你在何处游学,拜的是哪位名师?”燕梓瑞自然不知道宫以萱这段时间一直在苦练南越方言,现在说起来也已经是有木有样了,就算被人察觉她也可以说在外久了,对乡
音有些淡忘了。
宫以萱心中又冷笑一声,早就已经猜到你要问这个,早就已经想好对策了。
“这说来就有些话长了。”宫以萱摆出一副要好好说的架势,“说来,我那位师父与轩辕氏有很深的渊源,这也是我不得不出手救轩辕公子的原因。”
这话一出燕梓瑞身子前倾,立刻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
而轩辕澈则是有些惊讶的看着宫以萱,就好像这些话他是第一次听到一半。
“师父曾对我说过,我们的师祖师承轩辕氏的一任嫡女,轩辕玉隐的门下。”宫以萱继续说道,“这位嫡女曾嫁给前朝宫氏末代皇帝做了皇后,后来因为做了有损家族利益的事情被驱逐出了族谱,失去了价值,便被破了国的皇帝给抛弃了,赶出了宫氏。这位嫡女医术了得,更是精通炼药,被还是少女的师祖救了之后便把毕生所学倾囊相授,而后便离世了。因为嫡女当时立下规矩,师祖不能称她为师傅,此后只能收一位徒弟,所以我们这一派并不显赫,也没有什么作为,一直隐居在北原的深山中,不为外人知晓。”
轩辕澈一脸惊讶的问道:“怎么杨公子一直都没有对我说过。”
“毕竟那位嫡女是轩辕氏的罪人,若不是今天皇上相问,我是在不知道怎么开口跟公子你说。”宫以萱略带歉意的说道。
轩辕澈说道:“那位嫡女确实是我族中罪人,也难怪杨公子不知从何说起,只是我也没有想到,我二人居然有这样的缘分。”
“确实,二位果然是有缘。”燕梓瑞突然开口,看着宫以萱,眼里带着试探,“既然是常年隐于山中,杨公子又怎么能拜于门下呢?”
宫以萱脸上带上几分怅然,“陛下也应该听说了,草民已是将死之人,命不久矣。草民家中是普通的商旅,去北原做生意的时候在山中被恶人所截,全家被杀,我当时年幼被卖了做奴隶,辗转几人被卖给了一位药师,那药师整日用我试药,久而久之,我体内便沉下了这剧毒。这药师几次三番找我师父比药,最后死在自己炼制的丹药下。我师父见我可怜便把我留在了身边,一晃已经七八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