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玄名对他一个眼神都欠奉,冷笑道:“别,自己的闺女管教管教就行了,您是谁啊,我可不敢追究。好好的闺女被你迷得都成了傻子了,您还是一边呆着偷乐去吧。”
“爹爹!”宫以萱有些羞恼。
“怎么骂不得还说不得了!”宫玄名横她一眼,然后径直对方晴说:“把无关的人都请出去,你给萱儿好好看看伤。这什么庸医包扎的伤口,看着就糟心,动作麻利点,我现在去抓药熬药,要是我回来了你还没弄完,你也就不用在这呆了。”说完就出去了。
方晴赶紧应下,转头就把木易即墨往外推,“王爷,老爷心情不好,你就迁就迁就,现在外面站会吧。”
木易即墨本来就理亏,现在又是给宫以萱看伤,合情合理,他是没有必要在这待着了。
他才不情不愿的走出去,方晴就啪的一声把房门关上了,木易即墨撇撇嘴,这一家子,怎么脾气都这么大。
方晴关上门,转身对还站在宫以萱床边,抹眼泪的素素说道:“好了,别哭了,赶紧来帮我,我要是走了,你更要哭了!”
素素赶紧擦了擦眼泪,过来帮忙。
宫以萱一言不发,任由他们给自己重新包扎伤口。
看了宫以萱的伤,素素哭得更凶了。
摸着宫以萱断裂的手臂,方晴也忍不住红了眼眶,低声咒骂宫卫太过凶残。
没过多久,宫玄名就端着药走了进来,瞅了瞅两个小丫头,“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样子,有老爷我在,你们家小姐几天就能健健康康的了,再说不是有那个药吗,又留不下疤。”
“娘娘她怎么就这么命苦,年级还这么轻,就要天天流连在病榻上,这身上也是三天两头的不断伤,我,我实在是心疼。”素素哭得更凶了。
宫玄名声音放的轻柔,“好啦,这都过去了,以后,一定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了。”
“对,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了!”木易即墨在一边认真的说道。
宫玄名白了他一眼,懒得搭理他。
素素也转了个身,偷偷的抹起眼泪来。
木易即墨看他们的反应,有些无奈,但是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懊恼的抓了抓头发。
第二天,木易即墨依旧早早的去上朝,而宫玄名也早早的来给宫以萱把脉。
宫玄名趁着她身边没有人的时候,悄悄的问她,“你现在觉得你的身体怎么样?真的能撑住吗?”
宫以萱摇了摇头,“我也说不清楚,只觉得精神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以前还能拉弓射箭,现在也就能拿针绣花了。”
“现在杨国的局势已经是尘埃落定了,经过这次雪灾的事情,木易即墨的地位也能确保了,你在北原的地位也会大不一样。既然一切都安定下来,你就好好想想你身体的事情吧。早点出发去南越,找那轩辕氏的嫡子,将事情解决了吧。”宫玄名声音认真而凝重。
“你的心思我清楚,若让你和木易即墨分开,两个人都会痛苦。但是,若是只能有一个解决的办法的话,我希望你这么做,你若是执意不肯,我也会把你绑去嫁给轩辕澈。在我的心目中,没有什么事情能比的上你的性命。再说,以你的身份,想休了轩辕澈那也就是说一声的事情,我就不信他轩辕氏敢跟宫氏叫板不成!”
“爹爹,你的意思我都明白,我也一直在等机会去南越。”宫以萱轻轻叹息,“再等等吧,等到等到我的身体情况再好一点。”
宫玄名也忍不住一声叹,轻轻的摸了摸宫以萱的头,多余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一个月以后,暴乱彻底被消除,雪灾也被控制住,百姓也已经开始慢慢的从雪灾中走出来,不少逃难的人也开始陆陆续续的返乡,开始灾后的重建。天气慢慢转暖,百姓们也开始了繁忙的春耕,没有沉浸在悲伤中的时间。
笼罩在北原上空的巨大阴云也慢慢的散去,木易即墨和宫以萱的名字也开始散布到整个北原,成为人们口中传颂的救世者。
事情就像是
木易即墨预想的那样,虽然他犯了致命的错误,但是因着宫以萱的原因,他也在北原站住了脚,虽然依旧离上层的权力很远,但是拓拔嫣也指派了些小的任务给他,也不是让他整日的游手好闲。
可是木易即墨还是敏锐的察觉到,每当他的身边有什么可喜的变化,宫以萱却越来越沉默下去。
这天他又在饭桌上说起今天拓拔嫣赏赐于他,宫以萱面上带着笑容,嘴里也说着恭喜的话,可眼中却没有一点起伏。
“皇后,你身体不舒服吗?”木易即墨有些担忧的问道。
宫以萱摇摇头,“我的手臂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没事了。还有,我已经不是什么皇后了,你说话还是要注意一点,不要老是皇后皇后的叫我,小心被人听了去。”
木易即墨看了看她还吊在脖子上的手臂,给她的碗里又夹了一块排骨,“我愿意叫你什么,那是我的自由,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我的皇后。”
以往木易即墨说这种话的时候,宫以萱总是给他一个白眼,甚至讥讽她几句。
而这一次宫以萱却沉默了一会,才冷冷的说了一个,“切”。
木易即墨认真的看着她,总觉得她怪怪的,好像有什么心事。
“皇后,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我总觉得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有什么事情困扰着你吗?”木易即墨又忍不住问道。
宫以萱轻笑,“我天天呆在家里能有什么事情。若真的要说的话,我倒是有一件事。”
“什么事?”木易即墨立刻问道。
“我的彩线都没有了,因为这次雪灾之前一直给府里面供货的那个染坊也塌了。我也一直没有去找下家,这几天我想出去看看找找。”宫以萱仿佛真的很是困扰的样子。
“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那个染坊的事情我倒是听说了,不过这种事情你何必亲力亲为,让下人们去打听打听哪个染坊好不就得了。”木易即墨笑道。
“不行,我用的东西必须和我心意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