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之后,一系列措施从拓拔嫣手中发出,快速下达到各地。
第一,吏部为首,工部,户部与兵部协作。吏部大员派到各地成立专门的抗灾小组,负责只会各部的协调工作。对灾情进行分析,确定出重灾区,着重抢救,指定抢救方案。准确详细的报告灾情,不得有任何的隐瞒。
第二,兵部派出各地的驻军,暂由吏部指挥,只能用于抢险救灾。主要任务抢救被掩埋的百姓,疏通道路,组织护送百姓到达避难所。更要保障灾区的安定,保护各级官员,防止暴乱。
第三,工部负责重建,规划抢险路线,还有修建紧急的避难所。
第四,户部统一调配粮草,赈灾款项,根据各地灾情的不同,合理的分配。并且负责农牧业的灾害核查,更要组织百姓重建,帮他们尽快恢复春种和牲畜的安置饲养。
第五,人员由中央统一调配,按照各自的分工不得有任何越权举动,有问题即刻逐级上报。
拓拔嫣的反应十分迅速,吏部的大员很快就被派到各地,各部的人员也迅速到位,陆陆续续的各地更加真实的消息也开始往上传达。她也是抓住了机会,又铲除了一批对她有异心,还有各地枉法的官员。
笼罩在北原上空的浓云总算是消散了一些。
可就在众人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却传来了各地暴动的消息。拓拔嫣暴怒,命各地的吏部官员把消息仔细的传上来。
在朝堂之上,拓拔嫣看着跪在地上的拓拔越彬,怒喝道:“梁王,这一切的措施都是出自你之手,本宫问你你觉得症结出在什么地方,你却支支吾吾一句也答不上来。给我想,想不出来本宫就用你的项上人头,平息天下人的愤怒!”
拓拔越彬低着头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也未出一言。他答应过的事情,就绝对不能出卖朋友!
“摄政王息怒,梁王他还年轻,定然有考虑不周之处,请给他时间。”
“是啊,请摄政王息怒。”
又有不少的附和之声。
可是没有想到拓拔嫣更生气,“啪”的一声把茶杯扔
到这几位大臣的脚下,“本宫息怒有什么用,天下人都要把本宫的脊梁戳断了,你们倒是去求他们,让他们息怒啊!”
众大臣立刻跪了一地,一个大气也不敢出了。
“跪,跪,你们既然这么爱跪着,就给朕跪到天亮!拓拔越彬,本宫就在给你这一个晚上的时间,若是再想不出对策,就不要怪本宫无情!”拓拔嫣怒气冲天,拍着桌子大声道。
一边的小皇帝看她气成这个样子,小手一个劲的给她拍着背。一向对小皇帝和颜悦色的拓拔嫣对他瞪了一眼,低喝:“坐好!”
小皇帝立刻在龙椅上端坐好,不敢再有动作。
跪在人堆里的木易即墨看看上面的拓拔嫣,再看看跪在那里一言不发的拓拔越彬,暗想这小子还真是一根筋,他本来就已经做好被对方推出来的准备,结果没有想到这小子到现在都一眼不发,自己硬扛着。
不过他已经觉得时机已到,迅速的站起来,扑通一声跪倒在了拓拔越彬的旁边。
“杨王!”拓拔越彬吃惊的看着他,想要阻拦却是来不及了。
“摄政王,这不关梁王的事,这些都是臣想出来的,摄政王要杀便杀臣吧!”木易即墨大声说道。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就连拓拔嫣也是吃了一惊。
“你说什么,这些都是出自你手?”拓拔嫣怒道。
“是!”木易即墨脊背直挺,声音洪亮。
拓拔越彬刚想开口,把事情揽在自己的身上,却被他阻止了,“梁王,是我对不起你,我求你将计策呈给女王本就是强人所难,而现今出了事情还要梁王替我受罚,实在是不应该。梁王你重情重义,这个朋友我没有交错!”
“杨王,你这是何苦!”拓拔越彬叹气。他是拓拔嫣的亲侄子,还是梁王一脉唯一的血脉,就算她再生气又怎么会取他性命,可是杨王本就是异国皇帝,在这宫中一个质子都不如,杀头之罪是如何也躲不过的。
“是你,原来是你!”拓拔嫣眼睛微眯,死盯着木易即墨,酝酿起的是雷霆之怒。
“是臣,臣自知
自己的身份卑微,若是贸然向摄政王提出想法,只会招来无数的猜忌,便想借梁王的手,替女王排忧解难!”木易即墨依旧声音洪亮。
“排忧解难,好个排忧解难!”拓拔嫣暴怒,“本宫千防万防没有想到放进来一匹豺狼,北原救你幸免灭国,没有想到你就是这样来报答的!来人啊,把他给本宫拖出去斩了!”
“且慢!”
“报……”
小太监从外面跑进来,声音盖过了木易即墨的声音。
拓拔嫣看他匆忙的样子,冷声道:“何事!”
小太监喘着急气,“杨王妃,杨王妃在宫外想要硬闯宫门。”
拓拔嫣眉峰一皱,“不用管她,打杀出去!”
木易即墨震惊的看向朝堂之外,她,她为什么要来?怎么会,怎么会硬闯宫门!
“可,可是她一直叫嚣着说有救灾的点子,若是杀了她,女王你会后悔一辈子。她,她还说……”
看着小太监支吾的样子,拓拔嫣怒道:“说什么!”
“说,说,若是照现在发展下去,北原,北原迟早灭,灭国!”小太监说完,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大胆!”拓拔嫣霍的站起来,大吼道:“把她给本宫带进来,本宫到要听听,就凭她一张嘴,怎么就让北原灭国!”
没有过多久,宫以萱就被守卫拖了进来,仍在木易即墨的身边,身上已经满是鲜血,脸上也斑斑点点。
木易即墨赶紧上去一把抱住了她,看着她的惨状,睚眦欲裂,“你怎么来了!为什么要闯宫!”
宫以萱住着他的衣服,看他毫发未损微微松了口气,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声音冷凝,“谁让你把这些都扛下来的,这是我闯的祸,我自己扛!”
“你”木易即墨的头偏向一边,看到了宫以萱垂在一边的手臂,毫无生气的挂着,一看便是被打断了,小心翼翼的捧起来,心疼道:“疼吗?”
宫以萱鼻头一酸,一把推开他,“不用你管!”
这一幕看在众人眼中,就是一对恩爱的亡命鸳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