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百里流情手中的扇子已然飞了出去,与武馨儿的软鞭相撞,婚后的内力带动扇子,直接将鞭子的轨迹撞偏了一丈远,与此同时,眼底闪过一丝失望与不耐。
这个女人真是蠢到家了,颜如玉之所以没有将她毁了自己脸的事告诉任何人,是因为她不想给通辰钱庄惹来麻烦,而他知道却没有告诉自己的弟弟,是因为不想弟弟因为一个女人而冲动,做出给自己惹来麻烦的事儿,但这不代表百里流毅是个傻子!
蠢到竟然用自己贴身之物作案也就算了,还不赶紧私下里把软鞭换了,现在还当着百里流毅的面儿拿出来想要再伤人,这不是找死么!若不是武安侯还有点用,他真想一巴掌劈死这女人!
但百里流情出手更多的是为了阻拦武馨儿去抽江忆暖,因为那鞭子不仔细看只是普通的软鞭,实则是三棱软鞭,一旦人体被抽上,直接皮开肉绽,很难缝合,同样难以愈合,这也是为何当初颜如玉刚受伤的时候,他父亲请了无数名医,也无法治好她脸,这种软鞭过于特殊。
武馨儿没想到百里流情会帮这个陌生男子,心中更加气愤,刚要举起手再挥一鞭子,忽然,一道比刚才更加雄厚的内力猛然向她袭来,她想躲,却因为那内力太过于浑厚而被压得无法动弹,眼睁睁看着那道紫色内力,如渲染着紫色的火焰光束,闪电般朝着自己胸口就是一击。
“砰!”武馨儿的身子犹如一个轻飘飘的破败布偶,直接砸在了墙上,口中猛地喷出两大口鲜血,什么都还来不及说,便两眼儿一翻,跟死狗一般直接晕在了地上。
颜如玉见此,悄悄扯了扯百里流毅的袖子,拉着他去安抚工人和商量修墙的事儿去了,至于武馨儿,暂时还没人搭理她,反正也没死。
“竟然敢动本……”楼子夜一边说,一边往里走,只是话还没说完,身后的紫风便猛地咳嗽了两声。
楼子夜顿住,看了紫风一眼,似乎也反映了过来,然后硬生生的继续道:“竟然敢动本公子的人
,简直是找死……”
紫风:“……”他能去扶着紫墨哭一会儿么,主子啊,属下其实是想提醒您,夫人现在穿的是男装,您光把那句“本宫”改了有毛用?这回好了,夫人和您一起成了断袖。
江忆暖闻言,也是嘴角狠狠抽了一下,看来楼禽兽不光是对自己粗暴,而是对任何让他不顺心的事情和人,他都会直接简单粗暴的处理!只是这一副好基友的口吻是咋回事儿……
“你怎么来了?”江忆暖是知道楼子夜有洁癖的,这里正在装修,虽然一楼已经基本完工,但还是有不少灰尘,这厮竟然愿意踏进来,肯定是有事儿。
楼子夜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有些嫌弃的看了江忆暖一眼,随后接过暗处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一个黑衣人手中托盘上的帕子,将手擦干净,黑衣人重新隐回暗处,才回答了江忆暖的问题:“还能因为什么,当然是找你。”说完,还不忘用“你这智商不够看,怎么也不动动脑子”的表情,直接从江忆暖头上碾压了过去。
江忆暖额角的青筋,已然凸凸的对着楼子夜竖中指了,她就知道这王八蛋只会用鼻孔看人!
楼子夜说完,不再看江忆暖,而是扭头看向百里流情,那蔑视一切的表情再配上他爆表的颜值,别提多酷炫狂霸拽了。
“刚才多谢这位公子出手,但是以后本宫……子的人,就不劳烦其他人来帮忙相救了。”楼子夜霸道的宣示完主权,目光又从百里流情的脸上转向了江忆暖。
江忆暖看着某人那好似在说“瞧你惹来的小白脸,还得让本宫替你擦屁股”的表情,眼角**了几下,她此刻是不是应该说些什么,好为自己辩解一下?否则以这厮小心眼儿的尿性,晚上绝壁会审问她与百里流情是如何“勾搭”上的!
而且,她现在还不确定,百里流情是不是已经看穿了她的身份?没办法,自从被无雪一眼揭穿她是女人之后,她男扮女装的自信心,就已经跌到了粪坑里。
可还没想好说词,又被百
里流情给抢白了:“你的人?抱歉,本公子还真没看出来这位小兄弟哪里是你的人了?”只觉告诉他,这个男人不好惹,但不知为何,他就是不喜欢这个男人说江忆暖是他的人。
百里流情嘴角含着风流舒爽的笑意,手里摇动着那把硬度不输给三棱软鞭的鎏金折扇,王孙公子,仪态风流,恣意不拘,却只让人觉得赏心悦目,而不是像有些纨绔公子哥,大冬天恨不得也拿一把扇子,自许风流儒雅的装叉。
江忆暖闻言,觉得如果此刻旁边有茅厕的话,她一定会飞奔着冲进去在里面哭瞎,她敢打赌,百里流情这货绝壁是认出了她,否则也犯不上第一次见楼子夜就这般找茬,而且还是将火往她的身上引,这王八蛋也不是个好心的!
楼子夜闻言俊眉微挑,对百里流情的挑衅似乎很是不悦,有些不耐的看向他,或者说是用鼻孔看向他,因为某人似乎除了进门之后扫了眼百里流情,就再没有用正眼看过他一眼,暗磁的声线磁性悦耳,却透着不容轻视的霸道:“本公子说他是就是!无需他人置喙,旁人也没有这个资格!”
百里流情还没开口,他身后的小珠子却已经气愤的不行,往前两步走到百里流情身旁道:“这位公子,不管那位小公子是不是你的人,我家主子也是好心帮忙,现在倒好,落不到个‘谢’字也就算了,还……”
“小珠子!”百里流情猛地上前一步低声叱喝,看似是右臂拦下他说的话,实则已经暗中凝聚内力在手掌,挡住了楼子夜的攻击,救了他一条小命,只是自己的手臂……
百里流情微微闭了闭眼,遮挡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某种情绪,只一瞬间便再次恢复了风流倜傥的表情,对着楼子夜道:“刚才是本公子管教无妨,还请这位公子不要介意,本公子还有事,先告辞了。”说完,别有深意的看了江忆暖一眼,便带着小珠子出了门。
门口,马车已经备在那里,百里流情上车后,车帘刚一落下,左手便忍不住抱紧了右臂,额头冷汗涔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