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郑被孔雀美蒙脸捂鼻的动作激发了灵感,说了声“有主意了”,孔雀美连忙问:“有什么主意了?快说!”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郑屠一说,孔雀美想想,说:“这样做,他俩,搭上我俩,可都要一晚上睡不合适觉,未免太辛苦了吧?”
郑屠讲:“那你想得出别的办法吗?”
孔雀美想来想去,确实没有别的好办法可供操作,就说:“看来我是想不出来了,只有你这样个办法可以用了!”
郑屠讲:“就是吗,这不同杀猪杀屁股,各是各的杀法儿。对于这事儿,要达到你的目的,没有太多的办法可供选择。只有我想的这个,能让他们一个通宵上不了床,昏昏沉沉熬到天亮。到了明天白天,他们身困,也是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就是想睡一会儿,不都得穿着衣服睡,你想象的污数事儿,他们想做也做不成!”
孔雀美再想想,也确实没有别的良策了,就催促郑屠道:“那就快去实行吧,要是晚了,他们以为我俩已经在外边搭着铺了,就早上chuang睡到一起了。”
郑屠答:“是,那就去干了!”
“去吧,去吧!”孔雀美无奈地扇扇手。
孔雀美和郑屠在院外怎么叨咕暂且不提,再说说尾生和薛月在屋里的情况。
他二人见姨妈和姨父出去找铺了,就双双坐在火堆旁,一边烤火一边等待,等着等着,薛月就放弃了自己的凳子,挤到尾生的凳子上来,佯装瞌睡地倒在他怀里,羞也似地闭上了眼睛。松柏枝条被熊熊火焰烧地“啪啪”地响着,飘荡着自然的清香,火苗一起一伏地跳跃着,映得薛月的脸分外红艳。
尾生抱着她烫柔的玉体,盯着她毛茸茸的双眸,看着她那微鼓的红唇,顿然热念一涌,不能自禁地把头伏了下去,先“吧”地吻在她的莹额上。他渴了漫长时间的焦唇像玉工一样在她泛香的脸颊上“精雕细刻”,转了老大的圈儿才“扫荡”到樱桃嘴上。刚要吸对到一处,也就还差一头发丝儿那么一点儿距离时,突然,白光一闪,他眼前一亮,赶忙刹住了动作,撤远一点儿瞪眼观看。
尾生开始纳闷起来:自己捧的脸怎么会变呢?不是薛月的脸了,怎么又是杜绝美女王的脸呢?
尾生赶忙缩身逃开,害得女王“窿嗵”一声跌落在凳子上,震得她头好晕。
杜女王被羞了一个大红脸,恨不得滚进火里烧个烟消云散。但她双手蒙着脸想:越是这样的男人我越要追求,就不信征服不了你呐!她蒙了一会儿脸,慢慢拿开,已是薛月了。
尾生像怕被蛇咬一样怕她,满心狐疑地坐在床沿上,不敢过来烤火了。
薛月离开火堆,走向尾生,挨着他坐到**,歪头向他肩膀上依靠。
尾生像处女珍惜身子一样珍重他的处男之身,忙又逃开,坐回到火堆旁。
薛月在**死盯了一会儿尾生,又跟了过来,拉了一把凳子挨着他坐下,伸手按在他额头上,说:“我摸摸你头烫不烫,莫不是酒喝多了,神智不清了吧?”
尾生迷茫着双眼打量薛月,说:“可能是吧!我刚才亲你,怎么出现了幻觉,好象看见你变成了别的女人啦!”
“喽,你凑近好好看看,我哪儿变了?肯定是你看走眼了!这就怨你姨父,刽子手似地强灌你那么多酒,醉得你看人都是双影,享受的可是双重幸福喽!”
尾生想想也是,就不再疑惑,重又搂定薛月如初,坐那儿双双呆看火苗,等他姨妈回来,安排今晚怎么个睡法。
他们两个正卿卿我我地偎依在火堆旁,似睡非睡之时,突然,“哐”的一声,门被撞开,闯进来一个蒙面大汉,手执明晃晃的杀猪刀,大吼一声:“狗男女,快快拿钱出来,饶尔等不死,如若牙崩半个‘不’字,本大王管杀不管埋!”
尾生惊吓之余,第一反应就是站起身来,挡在薛月面前。
蒙面大汉似不是专为劫财而来,布洞中的二目滴溜溜乱转,来回都是在薛月身上打量,看来他想劫色。只见他不等尾生掏出元宝免灾,就朝他当胸劈了一刀。只听“呛啷”一声,尾生当即捂胸倒下。
蒙面人一步蹿了上去,伸左手“砰”地擒住薛月的玉腕,拖上就朝门外奔去。
尾生顾不得疼,强撑着爬起来,捂胸跟后强追。他边追边摸索伤口,万幸刀中在金元宝上,消去了大部分力道,仅伤了表皮。
当他追过村外垛场时,村路上已不见了强人的身影,正要拐入垛堆中寻找,忽然看见雪地上有脚印,就急急忙忙缘足迹追逐,当寻到邻村时,迎面碰着姨妈回来,言说:“我们村里已经没有空铺可搭,只有这个村子李家还有两张闲床,我回去喊你姨父过来睡……”,她还要云云述说,被尾生挥头打断,哭道:“睡什么睡,薛月被强人劫走,我去追了!”说完冲入这个村子。
已近午夜,该村已无闲杂脚印,尾生寻来找去,只发现了一串脚印,这脚印踏雪很实,想必是强人背负着薛月留下的,于是就缘着这一串向前觅踪,渐渐进入到大山深谷之中。大雪弥撒,觅踪到一个悬崖顶上,踪迹不见了。
尾生站在崖上远眺,漫谷雪飘如云,岭如绵盖,茫茫不知其深几许。当他正在进退踌躇之际,忽听雪障里传出“咚咚”的钟声,想必崖下山谷中有道观一座,甚至是观里的采花大“盗”出没劫色,背回去渲**泄欲的。
尾生就在陡崖边上寻找下观的途径,竟在厚雪中踢出了一条铁链,旁有石级被雪覆盖。
尾生担心薛月此时正在被群道ling辱,便把安危置之度外,手攀链条,脚探石阶向下挪动。他下了足有百级台阶,向上看陡如仰望,向下看茫茫不知所底,越看头越晕。
这样一级一级的摸索探寻,走到什么时候了,并且手冻得也受不了,不如来个快的。这样一想,尾生就双手环扣铁链,闭紧眼睛,双脚离阶,迷迷噔噔地坠向深渊,其间工夫足有凉冷一杯茶的时间,可见崖有多高,也可见出路的奇绝,崖下不异乎世外。
滑坠到最后,尾生的双手被链子上的冰渣子划破,吃痛不过而撒手,最后便“哐哧”一声跌落到地面,摔得人事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