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宋抗地面上也出了个土匪头子,名唤张皮孩儿。宋抗地处阻蒙关和天集中间,也是光县北部之重要屏障。据考古发现,三地都残存有大量宋代城防,说明该三地曾经是当年郭大侠率领宋朝军民保卫香城的前沿阵地。
乍听张皮孩儿的名号,还以为他像《西游记》中的红孩儿一样,是个小孩占山为王的。其实不然,他乃是一个五大三粗、草包胡子的中年汉子。他之所以叫这名号,是有原因的。
张皮孩儿五岁时的那年三十,鹅毛大雪飘洒了整整一天,晚上,地主雇佣警察来逼租,他父母躲在屋里不敢吭声,双双以肩拼死抵门,那帮人在外面齐喊“一二”开推。他家的房子本来就朽败不堪,在积雪的重压下嘎嘎作响,哪还禁得众人一个“三”字出口,“轰隆”一声就全倒了,他可怜的双亲被塌死在门板下边,躺在**的他竟像个皮球一样没事儿,从此人们便唤他“皮孩儿”。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孤儿张皮孩儿历尽苦难,成长的历程充满艰辛坎坷,吃百家饭,挨锥子眼儿,痰吐到脸上,拿袖子抿抿,就当洗个脸儿,好不容易熬成大人,也像陈氏弟兄那样:杀仇人占山头,营匪巢到处抢,迅速成为一方恶霸。他为人**邪,性情粗豪,脾气火暴。自从荣领光古联防副司令的头衔回来,飘飘然然飘飘自觉意得志满,决定好好乐呵乐呵,便问手下:“我们这地面上新长成的娘儿们属哪个最漂亮啊?”手下异口同声回答:“封家楼封兮悠!”皮孩于是派人把兮悠捉来,关押在宋抗礼拜堂。
庆功晚宴已毕,张皮孩儿带领大小头目三十多号来到礼拜堂。二号头目将一床被褥劈头盖脸地砸向兮悠,兮悠下意识地双手抱头,红被子在她头上散开,像新娘子顶着红盖头。
遇到轮事儿,最讲究个“领导先玩”,一是出于对权威的尊重,二是关键:头道茶肯定比二道茶酽,喝着带劲;上一缸就是比下一缸浓,品着有滋味些。张皮孩儿也不让人,首当其冲地一哈腰,“嗞溜”钻进被子里边,抱定。被子在吸呼鼓动,像巨网罩住了两条大鱼。男衣女衫像秋风中的桐叶一样陆续飘飞,洒落一地。
三号头目不失时机地奉承道:“我们老大是‘一般动作不用床,江湖人称鸭子王’啊!”正在众匪哄笑之际,只听被子里“啊”了一声,只见皮孩儿逃出被子,捂着嘴呻吟。众人围上来观看:还好,舌头没被咬掉,仅是舌苔被咬破,簌簌直冒血。张皮孩儿的秉性脾气:翻脸比脱裤子还快;他的脸就像鸡ba头子——说翻就翻了;杀个人跟捻死个臭虫一样。皮孩儿操枪在手,缓缓指向被子,看他那绷嘴立目的表情,非要把兮悠结果在里边不可。
枪口下的被子慢慢掀开了一道缝,“唿啦啦”,缝隙在不断扩大,有无限在“掀缝”。最后定格的画面是:兮悠双臂平伸,红被子成为怒放的花瓣,而她则是傲立中央的花蕊。众匪盯着“大”,都眼睛瞪得牛蛋大,不约而同地“哇”了一声。兮悠手一松,被子“噗忑”滑脱。兮悠甩甩头,长发飘起,众匪的魂也跟着飘起来,凡几不知何属何依。等头发落定,兮悠笑盈盈地说:“张司令慢发虎狼之威,稍息雷霆之怒。我说您刚才是顶着被窝玩旱船——自己累了一头汗,别人还说不好看。”
“怎么着好看?”皮孩一听兮悠的语气,知道能吃服食,不禁转怒为喜。
“我理解你们。天天在枪口刀尖上过日子,有这一会儿没下一会儿,说死就死了,是该及时行乐。我已是败柳之身,陪你们释放释放,也无所谓。但我得说清楚,想像畜牲那样,让众人围着当把戏看,球长毛短地取笑,打死我也不从。”
“你说怎么着你从?”
“那,我历来有个毛病,喜欢闭眼遐想,不喜欢睁眼看现实,所以不能点灯。”
“可以!”
“另外,肯定是夜壶里尿尿——得一个一个来。我来掌管小门,放进来一个,侍候了就睡当地,不许吭声。谁听话,姑奶奶一高兴,半夜里再赏谁。反正姑奶奶今天是提着水桶来救火——泼上了。我量就你们,不信哪个擎天柱不变成我的绕指柔。最后我有交待,每到转折点,我喜欢狠一口,那狠劲与其说是亲,不如说是咬,到时候你们不要少见多怪哟。好,张司令留下,其他人先出去!”
夜莺般的柔声娇语,言说的纯是浪调,听得众匪筋软骨酥,乖乖愿听她安排。
这时张皮孩的二号头目蹦到人前,叫道:“大哥,一听这女人的说辞,就知道她是个祸人精,千万碰不得啊,赶紧枪毙了免祸!”
“老二,你咋是夜壶上chuang——挨鸡ba头子(死脑筋)呢。看她这个纤柔样儿,难道能让我们的井掉她桶里?”
“掉不掉,一会儿就知道了,等见到结果,为时已晚。您不听,我没办法。反正我不招惹她。”老二说完转身就走。兮悠跟郑勇虎学过玩枪弄刀,冷不丁蹿上去卸了他的枪,照他腰眼就是一闷枪,死尸“苦球”栽倒。众匪怕她乱打,都赶忙掏枪对着她。兮悠缓缓竖起枪管,吹吹冒烟的枪口,然后以食指为轴,把枪转得车轮相仿。油到极速,轻轻撤出手指,枪依然在空中旋转,兮悠将峰送上,轻轻一弹,枪便平平稳稳地向皮孩儿飞去。
皮孩儿接枪在手,愣怔了好一会儿,然后哈哈作笑,言道:“好样的,身手不凡啊!不过,我看女人跟别人不同,光长得漂亮中个屁用,关键是看那凡不凡。只要非凡,就让你做压寨夫人。如果通过这事能发现一位巾帼‘**’雄,那我们老二死得也不冤呐!”
“废话,现在开始!非让您凡(烦),腻得直摆头。”兮悠说着把其他人哄出去,闩紧门,吹灭灯,主动到被褥上。
张皮孩儿已毕,像死狗一样瘫软在被子上,回味着爽极一刻,昏昏然欲睡。兮悠意未,倒转流光,将粉贴,用极大的耐性。皮孩儿的脸被世界上最温柔的挨,希她有力晃一生。他闭目享受着来自极乐世界的,不一会儿就发出“呼噜呼噜”的鼾声。兮悠在银玉上稍微,试一下,见没反应,确定他已睡熟,便慢慢蝶,两手和碎玉齐发力,将其俩籽儿咯叽捏碎,齐棱咔嚓掉,疼得皮孩儿闷啊一声,突撅起,竟将兮悠悬举得脚指天,压肩上。皮孩儿张口回。兮悠哪容他还击,赶紧将空中摇曳的双脚一绞,用俩腿内猛剪他脖,“啪啪啪,啪啪啪”,直到皮孩彻底断气为止。死尸仆倒,兮悠爬开,大喘良久。
外边等待的家伙们早已丑态出,听到“啊”声都哄笑起来。老四悄声说:“阴盛阳衰,老大了,臊娘们儿恨铁不成钢,咬了他一口!”老三说:“‘啪啪’响,说明臊娘们儿是‘烈’女啊,不罢不成。下一个轮我,看来她的非我莫属哪!”
“我想应属于我!——封姑娘,我能让你成。”老七冲门里调笑道。
“尿水属于你,捧手里照照你那鳖形吧。——好妹子,给我哟!我保证你享。”老六拍门游说。
“凭什么给你,看你那熊样儿,给人家提鞋都不配。——好姑奶奶,给我,保你情愿!”老五头抵门求乞。
“德性,给人家舔屁股还嫌你舌头涩呢。——亲姑奶奶,给我,凡你全好!”老四嘴贴门缝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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