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她不过就是喝了点酒,睡一觉,怎么可能受伤,这个北溟羡有没有脑子呀!
就算他不懂,可她都说了不用他管,干嘛还拉着她不放啊!
我们说好的不认识呢?说好的互不干涉呢?
尼玛——!
沈晏宁皱着脸,真的快哭了,她只不过来了初潮而已,真的不用去看大夫的……
她的内心仿佛有无数草泥马咆哮着嘶吼着,奔跑而过,可她就是仰天长叹也无用。
北溟羡皱着眉一脸认真的瞪着她,见她一直退缩抗拒,便不由分说,直接用蛮力霸道的制住她双手,打横抱起她就踢开门离开。
沈晏宁无语望天……
他们是不是真的有仇?
真的,每次遇上,她总没好事,都已经说出绝情断义的话要打定主意装不认识,可他们却一次次意外遇上,状况百出。
老天爷一定是偷懒跑去睡觉了,才无意间让她这一世的命运转了个弯,遇上这个人的吧。
沈晏宁反抗不了,也不想反抗,她现在浑身酸软,整个人不舒服的很,没有力气跟他争跟他抗议,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感觉,双手捂住脸,任由他抱着她离开。
他也不喊马车,直接抱着她快速的穿梭在各个屋檐房顶,还好现在天还没亮,大街上只有零星的早起的人,不然他一身黑衣在屋顶上乱飞,定会被人当贼抓了。
没多久便来到虞叔虞婶住的那间小院子。
依旧是那间房,北溟羡丝毫不介意她会将他的床弄脏,轻轻放下她之后,说一句“稍等片刻”便出了房门消失不见。
片刻,虞婶笑眯眯的走过来,拉着她的手要帮她诊脉。
沈晏宁看一眼跟在身后的虞叔和北溟羡。
他们只是站在外厅,中间隔了一道竹帘,可即便看不清他们脸色的神情,她还是很懊恼和羞涩。
她涨红着脸,整个人都快缩进被子里了,低声对虞婶道:“我,我没有受伤,是,是来了……葵水……”
虞婶抓着她诊脉的手一愣,随即看到她害
羞脸红的模样,又顺着她的目光朝身后的两个男人看去,不由笑了。
她刚才看少主一脸慌张的样子,紧张得不行,害她也跟着觉得沈小姐是不是出大事了,结果,咳咳咳……
结果只是姑娘家都会有的,来葵水……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哈哈大笑,可是她还是忍住了。
虞婶一本正经的转身,冲身后的两人道:“沈姑娘没事,就是需要休息。我吩咐人准备水和更换的衣服,让沈姑娘沐浴更衣,睡一下就好。没事哈!少主放心。”
虞婶边说边拼命跟虞叔眨眼睛,撅嘴吧,让他配合自己,先把一脸凝重的少主人弄走再说。
虞叔多精明,看到虞婶使眼色,立即笑道:“少主应该忙了一晚上,也去休息一下,换一身衣服,去去酒气,可好?”
“……”北溟羡还是不放心的看一眼沈晏宁。
沈晏宁立刻用双手将被子举高,一副不想理人的架势,其实她是羞得无脸见这些人的。
北溟羡看一眼虞婶拦着不让他近前,只得作罢,跟着虞叔出了房门,去隔壁洗漱。
虞婶将房门关上,免得穿堂风灌进来,让她着凉。然后回到床边,笑得温和,轻声问道:“是第一次?”
沈晏宁一看房里没有别人,便放下被子,又看虞婶目光慈爱,言行温柔的替她切脉,感受到她的善意,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轻轻点头。
她倒不是第一次经历这事儿,不过是这一世的第一次而已。
而且,主要原因是因为她根本没把这事儿当回事,不设防的情况下发生了,又是在比较陌生的北溟羡及他的仆从的面前发生的事情,让她觉得尴尬和局促。
这是一次意外!
虞婶不再说话,只是认真的帮她切脉,可能是左手绑着纱布她切不准,又拿起她的右手,搭在腕上,半响,一脸凝重。
沈晏宁仔细观察着她脸上的神情,有些忐忑,正要问她,却被虞婶看过来的目光弄得不好意思,抿唇不语。
虞婶细细看沈晏宁的五官,觉得这姑娘越看越顺眼,
又见她眉宇间的忐忑疑惑,便笑道:“姑娘放心,你只是身子虚了点,没什么大碍,昨夜……喝了不少酒吧……”
沈晏宁讶异抬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难道告诉她,他们少主和她一整个晚上都在一起喝酒,最后,她还跟他在一个屋子里睡下,当然,她睡床,他睡地上。
可这种话,不是她一个姑娘家说得出口的,便点点头,继续沉默。
“酒可以适当的喝一点,可这个时候是不能沾的,尤其是姑娘这样特殊体质的,不能贪杯,以后可记着了?”虞婶一脸认真的交代她,“姑娘可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子,你还小,以后要走的路还长着呢,若是当姑娘的时候不好好养着,以后生产的时候,可要吃苦头……”
生孩子……
她才十三岁,感觉好遥远,怎么虞婶这话题,跳跃得这么快!
沈晏宁惊愕的张张嘴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虞婶一看吓到她了,连忙笑着赔罪道:“瞧我这嘴巴,都说些什么呢,姑娘别怕啊,我其实是想说,要对自己好一点,唉!可怜的孩子……”
虞婶拍拍她的手,像是安慰她一般继续说道:“你上次走后,少主让我们打听了将军府的情况,知道你母亲刚刚过世不久,可怜身边没个贴心的麽麽照看着,像今天这种事情,我们这些过来人才是知道得清楚的,你可不能疏忽大意了。”
“……”沈晏宁继续无语,装呆。
话说,她活了两世,其实这结婚生孩子她还是懂一点的,至少上一世她替殷香澜出嫁的时候,当时身边是有四个在宫里资历很老的麽麽陪嫁的。
她们在和亲的路上,都有教过她关于姑娘家洞房花烛和出嫁之后需要做的一些事情,她只是还没来得及亲身体验一把,就被人囚禁起来了而已,但道理,她懂得。
可她看虞婶一脸真心实意的心疼她的样子,她有点不忍心拒绝。
而且,除了琴姨,貌似,就只有这个认识才两回的虞婶是她身边比较年长的妇人,还是对她这么好的长辈,她也……不想拒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