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9章 姐妹纠纷(四)(1 / 1)

霸宠将门毒女 红掌 1116 字 8个月前

沈晏宁眼眸轻转,眼中的寒光犹如利箭直指樊芙,看得后者心头一跳。

沈晏宁一直是微垂着脸的,此时当着大家的面,温婉一笑,慢条斯理的走到她跟前,问道:“表姐,你说我亲手杀死虎威将军,可有证据?!”

“人证物证俱在,难道你还想狡辩?”

樊芙近距离面对面撞上她的眸,再次看得心惊,那漆黑如墨的凤眸深不见底却又清澈无比,似是凝聚着风暴却又一派风平浪静,叫她看不懂猜不透,更摸不准沈晏宁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哦?!”沈晏宁挑眉,垂手,轻轻甩着手中袖挽,问道:“人证是谁?物证又在哪儿?”

“我的丫鬟本打算去厨房帮我准备一碗银耳羹,不想在花园里撞见你亲手掐死那只猫,还拿了贴身的手绢擦手扔了,这就是那手绢。”樊芙虽然心虚,但面上却还是理直气壮的说话,并伸出兰花指指着老夫人炕几上托盘里的一条手帕,表示她证据确凿。

沈晏宁嗤笑一声,道:“我从卯时一刻便在佛堂敬香念经,香桃香芹一直守在佛堂门口,并未出去过,何时去过花园?又是在花园哪一处杀了猫儿?我倒是不知道府中途经厨房的路上还有花园,明明只有一个排木棉树而已。”

樊芙脸色突变,当即改口道:“那,那是我还不熟将军府的路,记,记错了。”

沈晏姝一直垂着脸在一旁保持沉默,状似委屈不能言,此时抬头,泪盈于睫,楚楚可怜道:“大姐,妹妹并没有想要姐妹间不和气,只是有个疑问,你说你没有杀死猫儿,那怎么解释你贴身的帕子上沾了猫儿的毛和血呢?!翎儿妹妹才六岁,她不懂事误会我也就罢了,可……可她怎么能出手殴打亲姐姐呢?”

说完,隐忍很久的眼泪终于滑落脸庞,她抬手拿帕子去擦眼泪,正好就露出被抓伤了还渗着血的手腕,那委屈又强忍的模样以及手上血肉模糊的伤口,直看得人心生怜惜,好想捧她在手心好生安慰疼爱一番。

乔氏在一旁撇嘴:老爷又不在这里,你这般模样做给谁看?!

沈晏宁面无表情的看她说完这出话,心里很想夸奖一下小妹打得好,她还嫌小妹年纪小出手不够力,只是挠破了点皮,若换作她,指不定你沈晏姝现在就下不来床了!

沈晏宁走到老夫人身边,两根纤细的手指捻起手绢一角,看到那个素白的手绢一角绣着精致的紫玉兰,旁边有个小字“宁”,唇角一勾,随手放下手绢,回头冲樊芙似笑非笑道:“表姐,你说的证物就是这条手绢?!”

樊芙心头一跳,点点头。

“可是你是不是搞错了,这并不是我的手绢,这……”沈晏宁故意停顿下来,很享受看到樊芙紧张又压抑的模样,半响才道:“这手绢是我母亲的。”

“什,什么?!”樊芙脸色瞬间惨白,手扶着倚靠差点惊得站起来,一看周围的人都在看她,顿觉得失了仪态,尴尬道:“这,这怎么回事?我,我不知道的。”

沈晏宁从腰侧拿出自己的手绢,放在众人眼前让大家看个明白,许久才道:“我素来喜欢玉兰和金桂,府里人都知道,可众人不知道的是我喜欢玉兰是因为母亲喜欢玉兰,而母亲平时又极爱紫色,所以她在手绢和贴身的衣物上会经常绣着一朵紫玉兰,花开十瓣,比平时见到的玉兰花多出一瓣,也是因为母亲说:这是提醒自己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凡事不强求罢了。至于那个宁字,则是母亲的小字,母亲姓潇名月,字细宁。与母亲不同的是,我的手绢一直都只绣金桂。这些随便问问将军府里的老人和丫鬟便可知道,表姐你怎会这么糊涂?怎么就没打听清楚呢!”

“这……”樊芙慌了,哑口无言,眼神先是看向沈晏姝,似是责怪她怎么也没弄清楚,后又看向樊氏和老夫人,尤其是在碰到老夫人不悦冷肃的目光时,她真的心慌发抖起来。

沈晏宁缓步轻移,走到樊芙贴身丫鬟香末面前,沉声问道:“你说你是亲眼看见我杀死那猫儿。我问你,我当时表

情如何,掐的是哪个部位?那猫儿可有挣扎,可有尖叫?掐死猫儿后将猫儿丢在哪里?为何我身上找不到猫毛而你的手袖上却沾有猫毛和血渍?!”

沈晏宁一声问得比一声急,到最后几乎是凌厉冷酷的质问了。

丫鬟香末本是沈晏姝身边的二等丫鬟,临时充作樊芙的贴身丫头,她从始至终都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么,早在沈晏宁说那帕子是她母亲的时候,她就知道事情败露,吓得哆嗦。

这会儿被沈晏宁声声质问,早吓得腿软失了魂,“噗通”一声跪下,结结巴巴的遮掩道:“奴,奴婢……奴婢没瞧清楚,当时在你身后,又有一丛花蒲挡着,奴婢,奴婢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老……老夫人,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老夫人开恩,饶命啊……”

“你!”樊芙没想到这丫鬟如此不中用,这么快就求饶告罪,气得站起来,指着她浑身发抖,却大声叱骂道:“不是你跑过来说你亲眼见到大小姐杀了猫,还让我出面帮姝儿表妹说好话的吗?怎么现在变成什么都不知道啦!”

沈晏宁轻笑一声,道:“我知道,表姐不过是好心想帮衬大妹,可这般污蔑栽赃于我,又是为何?晏宁自问跟表姐无冤无仇,你这安的是什么居心?”

沈晏宁这话摆明了就是说樊芙挑拨是非,离间她们三姐妹的关系!

“谁,谁污蔑你了,我只是就事论事。”樊芙心慌意乱,求助的看向樊氏。

樊氏当做没看到她的求救眼神,完全当做自己毫不知情的样子,让樊芙心里越发嫉恨沈晏宁,都是她,若不是她为难姑姑,自己现在怎么会落得这般境地,当着将军府这么多主子奴婢的面,真是丢尽了脸面。

“好一个就事论事!”不待沈晏宁出声,门口传来一声稚嫩却颇具威慑的话:“沈家家事什么时候由外人论道长短啦?!”

将军府长子沈晏霆只手背在身后,颇有大人模样信步走进来,首先冲老夫人一礼:“孙儿晏霆给祖母请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