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傲苍离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如此惊慌,厉声喝道,“放开她!”
话音未落,他已动若脱兔般,扑了过去。
楚云容更是脸色大变,太子一发动,他就知道,肯定是哪里出了纰漏,被太子看出破绽,所以才会对叶青漪下手。
然而这变起肘腋,仓促之间,他根本不及细想,几乎与傲苍离同时飞扑,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叶青漪受到半点伤害。
却不料他二人就像是约好了一样,都是扑到半路,惊觉身体像是忽然被抽走了骨头,变的软绵无力,先后摔落在地,无力地喘息着。
叶青漪也同时感觉到了不对,瞳孔猛地收缩:中毒了!
“云容,你做的不错,”太子始终淡然,面带笑容,看向楚云容,“如果不是你,本宫也不能将厉王、厉王妃一举成擒,这次,记你首功。”
傲苍离猛地看向楚云容,眼神中有震惊和愤怒。
难不成所有一切,都是太子跟凌王设计好的,为的就是捉拿他当青漪?
可恨他竟没有看破凌王的心思,就这样上了当!
如今这宫里,只有他和青漪,落在太子手里,太子既然能叫说破他们的身份,就知道迦蓝国跟大凉国之间,不共戴天,他们两个怎么可能还有活路!
楚云容脸色数变,“太子殿下说什么,臣不明白。”
太子是在绝他的退路。
他根本就没跟太子商议任何事,也没有透露厉王夫妇的事,不知道太子是如何看破他们夫妇身份的,但绝对不是他出卖了他们。
可太子却故意这么说,就是想让厉王夫妇恨他,无论他们夫妇是否能最终用脱险,都会恨上他,他也不用想让他们两个帮他了。
太子毫不怜惜地将叶青漪摔在地下,过去扶起楚云容,“云容,不用再继续演戏了,本宫已经将厉王和厉王妃拿下,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殿下说什么?他们两个是……”
“好了,云容,本宫说了不用再演戏了,你又何必装着不认识他们,”太子扶他坐在椅子上,笑容可掬
,“若不是你秘密告诉本宫,厉王、厉王妃要收买你,本宫如何会知道,又如何会设下这计,拿住他们两个?你立下如此大功,父皇也会很高兴,你想要什么奖赏,本宫都会答应。”
楚云容咬紧了牙。
太子是铁了心要泼他脏水,要毁了他跟厉王夫妇之间的信任,他说什么都无用。
再看**的孝元帝,仍是闭着眼睛咳着,一副半死不活样。
相反的,叶青漪却很平静,她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人,凌王绝对没有出卖他们,肯定是太子不知道怎么知道了她和苍离的身份,利用给孝元帝诊脉的机会,拿住了他们。
为了抓他们,太子竟不惜用孝元帝做赌注,也真是下得去手。
“楚云容,你卑鄙!”傲苍离怒声骂,挣扎着想要起来,身体却软的像面条,一点力气都使不出。
太子冷笑,“厉王就不卑鄙吗?假扮神医,混进宫来,到底意欲何为?”
叶青漪忽地道,“太子误会,我并没有假扮神医,我就是神医。”
“是又如何?”太子森然反问,“你会是真心要替父皇诊脉吗,叶青漪?”
叶青漪闭上了嘴。
“来人,将他二人关入天牢,本宫会亲自审问!”太子厉声喝道。
抓到这两人,真是大收获,厉王是东越国的“战神”,也是他们的“希望”,有他在手,拿下东越国,指日可待!
“是!”几名侍卫上前,拖起两人就走。
傲苍离其实一直在凝聚内力,虽说效果甚微,不过依他的性子,绝不愿落人手中,任人羞辱折磨,欲做拼死一搏。
然叶青漪却以极快地速度向他使了个眼色:稍安勿躁。
两人即顺利被带了下去。
太子将楚云容带出了内室,来到偏殿。
“这样的结果,你满意吗?”太子手一松,楚云容就跌坐在榻上,喘息越发无力。
“你到底……给我们用了什么药?”楚云容也一直尝试用内力逼毒,却没用。
“你们?”太子怒笑,“云容,你什么时候跟东越
国的奸细同进退了?难道你跟他们相识短短几天,就胜过了跟本宫十几年的情分?”
楚云容嘲讽冷笑,“有情分不在时间长短,太子与我相识的确已经十几年,那又如何?你不过拿我当无聊时的消遣,当你养在身边的一条狗!”
太子狠狠甩了他一耳光,“你再说一遍!”
如果不是控制了力道,他这一巴掌,能将楚云容给打个半死。
这些年他如何对待楚云容,旁人都看得出,为什么这个混蛋却一直给他冷脸,凭什么?
楚云容偏过脸来,嘴角已见血,神情却更讥讽,“没话说了便动手,你若是个男人,就杀了我,何必留我一命,白白气成这样!”
太子气的胸膛剧烈起伏,忽地纵声大笑,“杀了你,岂不太便宜你,本宫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说罢扑上去压住楚云容,双手扯住他衣襟一分,已撕裂了他的衣裳。
“萧临渊,住手!”楚云容最无法忍受的就是这个,登时脸色惨青,厉声大喝,“要杀就杀,何必做绝!”
“本宫就是要做绝,若不打碎你的自尊和骄傲,你又怎会心甘情愿留在本宫身边!”太子手上不停,三下两下,就撕烂他的衣裳,露出他瘦削有力的身体来。
“萧、萧临渊,你、你无耻!”楚云容无力反抗,眼神却凌厉而怨毒,“我要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太子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反而越发兴奋,“你能杀得了本宫,算你本事,本宫死在你手上,绝无怨言。”
楚云容愤怒甚于疼痛,无可选择的情况下,他咬破了口中毒囊。
早在决定跟厉王夫妇合作,杀皇上、偷骨灰时,他就在牙齿缝隙里藏了毒囊,若别无退路,又杀不了太子,他就自杀,死也要死的利落。
毒入腹中,立刻翻江倒海一样地痛起来,他反而笑的释然。
“肝肠寸断”,原来是这种感觉,当初洛寒的痛,他今日算是体会到了。
那时让侍卫处理掉“肝肠寸断”之毒时,他悄悄留了一些,杀死自己,足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