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叶青漪抽了下手,“放开呀,不然我怎么看。”
“用那只手拿货物。”傲苍离霸道地攥着她手不放。
叶青漪无奈道,“我又跑不了,你担心什么。”
傲苍离不听。
叶青漪拿他没办法,也不能在这里吵起来,再说了,她也很享受被他这样在意的感觉,也就由他了。
来到一个小摊前,地上摆了些绿色的植物,叶青漪拿起一株,喜道,“地葬花!这个也很难得的,老板,多少钱?”话刚出口,她陡然惊道,“啊,坏了坏了!”
摊主是个三十来岁的妇人,听她这一说,不高兴地道,“小娘子怎么乱说话?我这地葬花是最优良的品种,见水就活,哪里坏了?”
“不是不是,”叶青漪窘迫地红了脸,“我不是说你的地葬花坏了。王爷,我忘带银两了!”
到黑市买东西,她居然空着手,什么作派。
傲苍离颇有几分得意,“早知道你大事精明,小事糊涂!”说罢手向后一伸,孤星递上一叠银票和一个钱袋来,“随便买。”
“谢谢!”叶青漪欢喜的眉眼弯弯,“反正买药材也是为你,这钱就不还了啊!”
傲苍离,“……”
小丫头,怎么不按常理?
她不是应该说“等回去之后我再还你”,然后他假装生气,说句“你我还分什么彼此”,多甜蜜。
结果……
孤星在他俩身后,笑抽了都。
王妃就是这样率真可爱,比王爷小了这么些岁,有时候真像个孩子,难怪王爷有时候提起王妃,会说“本王的小王妃”,哈哈。
傲苍离向后瞥一眼,孤星立马眼观鼻、鼻观心,一派肃穆。
叶青漪才不管呢,道,“老板,这地葬花多少钱?”
那妇人硬邦邦地道,“一株十两,不二价。”
“不贵不贵!”叶青漪欢天喜地地挑了几株,付了钱,“果然是好地方啊,一来就有收获,太好了!”
她已经预感到,今晚一定能满载而归,畅快花钱的感觉真好啊!
傲苍离微微一笑,“你喜欢就好。”
孤星将包好的地葬
花拿上,三人继续往前。
围着这个不大的岛转了一圈,叶青漪又陆陆续续买了好些药材之类的,大都是为了傲苍离和叶奇锐的病(毒),再有就是一些可以配制美容养颜品的材料,买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然而唯一的失望,就是没有看到“优昙花”。
“到底不是一般的珍品,不好买啊。”叶青漪闷闷地道,“看来只能等到十二月了,问题是去大雪山能不能找到,也很难说。”
傲苍离摸摸她的脸,“无妨,没有就没有,不必强求,本王最多再等上半年。”
“可我一刻也不想你再受毒发之苦!”叶青漪心里很难受,她医术高又如何,没有“优昙花”,就好比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傲苍离轻笑,“几年的时间本王都过来了,还怕这半年?别想太多,走吧。”
叶青漪也无法可想,闷闷地道,“那到那边去看看,要是没有,就回去。”
“好。”
两人往岛上最偏僻的一个角落过去,这里一共就摆着三个摊子,前两个卖的货物不是叶青漪需要的,她直接绕过,到了最里面那个摊子。
一个穿斗篷的人蜷在那里,帽沿压的很低,看不清样貌年纪性别,好像老僧入定一样,一动不动。
最奇怪的是,他面前明明有一张摊开的黑布,可黑布上,却什么商品都没有。
按理说到这里的商人如果卖完了货物,就会立刻离开的,他又在做什么?
“老板,你是卖什么的?”叶青漪抑制不住好奇,小声叫,“老板?”
那人仍是一动不动。
“睡着了,走吧。”叶青漪也不再打扰他,大概是这人卖完了货物,累了,顺便睡一觉吧。
“站住。”那人却忽然摘下帽子,露出一张年轻、苍白、俊秀的脸来,他的眼睛很大,目光却是直的——他是个瞎子。
孤星一个闪身,挡在叶青漪身前。
这人看似平平无奇,却让他忽然感觉到了某种杀机,不得不小心。
“闪开,不是说你。”年轻人不耐烦地挥了下衣袖,竟带起一股强大的气流。
孤星挥掌迎上,武功
高绝如他,这一下交手,就没占到便宜,被震退了两步。
年轻人赞赏道,“还不错,站开点,不然我眼睛瞎,来送死的人,我通常不管是谁,杀无赦!”
孤星眉眼含煞,就要再出手。
“退下。”傲苍离冷声道。
这人是个高手,不过对他们应该没有恶意,先听听他要说什么。
“你要买什么?”年轻将脸转向叶青漪的方向,他虽然眼睛看不见,却能清楚地知道,谁站在哪个地方,真是神乎其神。
叶青漪眸光闪亮,“前辈真是高人!我要买‘优昙花’,不知前辈可有?”
“没有。”年轻人答的很干脆,“你难道没看到,我摊子上什么都没有吗?”
“……”叶青漪忽然觉得他一点也不可爱,既然这样,干嘛留下她?“多谢前辈,告辞。”
“站住!”年轻人忽然一伸手,一道白光骤然缠上了傲苍离的手腕,速度之快,方向之准,就算是有眼睛的人,也未必赶得上。
更让人心惊的是,傲苍离居然没能躲开!
叶青漪定睛一瞧,才见是一条细长的白绫——这人还会“悬丝诊脉”呢,黑市上果然是卧虎藏龙啊!
“‘相思苦’之毒,未必非‘优昙花’不可解,”年轻人收回白绫,“地葬花配无根子,以五毒之水熬三天三夜,喝下就是。”
叶青漪又着实惊了一下,“前辈也知道这解毒之法?我也想过,可这以毒攻毒的法子太过凶险,万一王爷受不住怎么办?”
“死。”
叶青漪,傲苍离,“……”
这人是疯子吧?
人命在他眼里,算什么?
“青漪,走。”傲苍离气的脸色发青,若再不走,他一定会出手。
这人是故意寻他开心的吗?
“丫头,”年轻人又叫住她,“凡事别太逞强,也别太执着,你知道的越多,烦恼就越多,危险也就越多,明白吗?”
叶青漪静静看他一会,摇头,“不明白,前辈对我的事,好像知道的很清楚?”
她一直对自己的身世非常纠结,想查都无从查起,可这个人为何像是什么都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