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蕴瑈一直坐在树上一夜,就那般的看着雨水飘零,靠着树干上睡着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却是躺在了床-上起来的。
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都已经全都被换了。
明明昨天还是在树上的,一觉醒来却已经在这里了。
应该是阿然抱自己回来的吧,在这肃王府,也只有阿然跟麒烁可以寻到自己的味道了。
司徒蕴瑈起床,穿上了衣服拉开了门。
天空放晴,早已经没有了昨天的阴雨的气息。
司徒蕴瑈站在门口伸了一个懒腰,看了一眼那被雨水洗礼过的树。
太阳光的照射下,树上还有一点点的潮湿。
树下,却放着一张小矮桌,一张软垫。
桌上,放着点点心跟茶水,还有文房四宝。
看样子,这些都是阿然准备的。
有那么一刻,司徒蕴瑈突然觉得。
好像自己要做什么,阿然都可以不用问的就知道自己的心思了。
这就是夫妻同心吗?
司徒蕴瑈不自觉的扬起了嘴角,南宫默然 的身影在自己的脑海中闪过,却突然一下子被另一张跟他一模一样的的脸颊给覆盖。
那张脸,比较起南宫默然 来,来的更为妖治邪魅一点。
那到底是梦,还是属于这个身子的记忆?
司徒蕴瑈还是一如既往的闲着无聊一般的模样。
司徒蕴瑈梳洗了之后,就坐在了那早已经被打扫好的地方。
摸了一下茶壶,还是温热的,看样子也放了没有一会。
吃了一口点心,喝了一口茶水,司徒蕴瑈拿起桌上的毛笔。
又吃了一口点心,司徒蕴瑈看着眼前的白宣纸,脑海中闪过那个画面。
屏风上,刺绣着那她从没有见过的如雪莲般美丽的花朵飘落的零碎,枯树光枝的。
树下站着一个女子,一身素雅的白色。
只有一个孤独凄凉的背影,似在遥望远方的尽头。
而那似雪莲般美丽的花朵,是一滴滴干涩的鲜血干结而成的。
那一身素雅的白色,那孤独凄凉的背影。
那一闪而过的画面,那画中的女子,到底谁何人?
司徒蕴瑈想闭上眼睛再次看清楚那个画面,却怎么也看不清楚了。
最近,好像越来越能看到这一切了。
也许,这个身子的主人的知道自己活着时间不长了,所以才有了这么多的画面吧。
司徒蕴瑈苦涩的笑了一下,想起麒烁的话,落下了毛笔。
她不能同自己的自私,去伤害麒烁的心。
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让那个人必须出现。
血白倒挂在树上,看着树下在画画的身影。
看着司徒蕴瑈那一笔一划的不知道在话什么玩意,心里却在想,她到底想做什么。
那怎么看,怎么都不是画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司徒蕴瑈是一边吃着点心,喝着茶水的,一边是画着画,
慢慢的,画在司徒蕴瑈的笔下形成。
倒挂在树上的血白在看清楚那画上面到底话的是什么的时候,直接的从树上给惊的掉了下来
,直接的砸落在司徒蕴瑈面前已经画好的画什么。
墨汁还没有干,血白这一砸直接的把画给毁了,自己也一下子白色的身子被墨汁给染成了花的了。
司徒蕴瑈仰头看了一眼上面,然后顺着目光看到了已经是白黑颜色的血白。
“我说,血白你今天怎么一下子想当国宝了?”
黑白相间的,还真是熊猫的颜色了。
血白一下子跳起来,看着那已经被自己的身子给压的变了形状的画。
血白:这画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司徒蕴瑈看着那已经乌漆抹黑的画,什么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刚刚脑海中闪过的画面,所以就画下来了。这个女人,是不是跟古国有关系啊?”
司徒蕴瑈似乎有些轻描淡写的问眼前的血白,心里却想知道那个答案。
她就是因为知道血白在树上,所以才会画这么一幅画的。
她可以确定,如果这幅画是古国的东西的话,那么血白一定会知道些什么的。
果然,血白给她的反应没有让她失望。
血白看着司徒蕴瑈,眼神有些古怪。
她脑海中闪过的画面,这真的是她脑海中闪过的画面吗?
这个根本就不可能,根本就不可能。
血白:女人,你知道这幅画还有谁画过吗?
司徒蕴瑈看着血白,沉默。
这幅画如果血白知道,就一定跟古国脱不了关系。
这一身白衣的只看到背影的女子,到底会是谁呢?
雪歌吗?那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的女子吗?
屏风上,刺绣着那她从没有见过的如雪莲般美丽的花朵飘落的零碎,枯树光枝的。
树下站着一个女子,一身素雅的白色。
只有一个孤独凄凉的背影,似在遥望远方的尽头。
而那似雪莲般美丽的花朵,已经被自己给压坏了。
血白看着那桌子上的画,微微的痛苦的闭上了眼眸。
“画中的女子,是不是雪歌?”司徒蕴瑈问血白。
血白是蝙蝠,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到底是什么样的。
可是,那眼眸不一样,那眼眸中的痛苦是掩盖不了的。
哪怕,现在的血白不是人,也掩盖不了这天性。
除了雪歌,她实在想不到还有是的身影能让血白有这般痛苦的表情。
眼前,就是这一切事情的开始,也是痛苦的开始。
自己的眼前似乎有一片的迷雾,只要拨开这一切,就可以寻到了最终的答案。
那个答案,她在等。
可是,那个比自己还能忍的白色身影,却选择了消失不见。
她用这个对血白,也只是试一试,也不是百分之百的可以确定血白就知道这幅画。
血白给自己的反应,是知道的。
“她是雪歌,我脑海中的那个身影是雪歌。”
司徒蕴瑈现在完全是可以肯定了,肯定自己脑海中的那个身影就是雪歌了。
如果那个身影是雪歌的话,那其他人的身影呢?
那一个个的,对照的又是何人?
一个个的身影,全都出现在这里
了。
那一个个出现的人,到底在这里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跟在南宫璿齐身边的那个白色身影的男人,那个嫁给百里哲垣的婼娉公主,冥醉墨这个大漠国师。
“到底有多少人跟这件事有关系?跟在南宫璿齐身边的那个白衣男子,嫁给百里哲垣的那个和亲的婼娉公主,大漠皇室的那个国师冥醉墨。这些人,都跟这些事情有关系。身为开门石钥匙的我,还有谁呢?”
司徒蕴瑈淡声的问血白,话语中却带着无形的让血白压抑的沉闷。
“如果我没有猜测错误的话,这个里面应该也有百里哲垣跟百里哲钧这兄弟俩吧?”
那个时候,她看到百里哲钧被那个白衣的身影拦住。
现在想来,应该也有关系吧。
血白沉默,只是看着司徒蕴瑈。
“是不是还有麒烁跟阿然?”
司徒蕴瑈突然一惊的看向血白,似乎那些画面都应该可以解释清楚了。
一想到这些,司徒蕴瑈看着桌上一直装死的血白。
很多事情,冥醉墨一直都跟自己说,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那个时候的知道,是什么时候,她一直都想不通。
现在她似乎能大概的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司徒蕴瑈突然感觉这一切似乎好玄幻,似乎就像做梦一般。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一切竟然是一千多年之前的事情。
那是给天下传说的地方,却跟自己和自己相关的人有无尽的牵连。
“血白,四块开门石我知道在哪里,也能用最快的速度找到。最多,最多一个月就可以全都办好。”
“可是,我要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我要知道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不想像一个傻瓜的被你们所有人都给利用了。”
司徒蕴瑈冷静的看着血白,淡声的说道:“我才是这一切事情最应该知道这一切的人,可是我却像一个傻瓜一般的被你们所有人都在算计着。”
“从一开始,从我失忆的那一刻开始。或许,在我失忆之前就是被大家利用着,只不过我忘记了罢了。”
司徒蕴瑈似乎在说着一件事情一般,不是说那个被利用的人是自己一般。
“为什么大家都要把这一切搞的这般复杂?为什么就不能敞开真心的来告诉我一回?”
如果真心的告诉她的话,自己又何必这般如小丑。
血白:女人,其实知道这个跟不知道这个,对你而言真的没有任何的意义。
血白:到底雪歌活不活着了,我们谁也不知道。这一切,我在那个时候就已经被他们隔离在外面了。
血白:如果想知道的话,你也许可以去问帝歌。
帝歌?!
司徒蕴瑈一愣,这几天他跟麒烁都没有怎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且这两天,完全是没有见到麒烁的身影了。
麒烁跟他,到底在弄什么?
帝歌也知道,是不是麒烁也知道了?
所有人似乎都知道,而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了。
想来,这最不知道的人,应该除了自己,就只有南宫默烨了。
有这么一刻,司徒蕴瑈在想,这南宫默烨在这里有没有他的份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