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这大漠尸王的传言,可不是闹着玩的。
大漠人对大漠尸王那可是算得上恨之入骨的痛了,大漠尸王对他们来说,就是邪魅的恶魔。
看着冥醉墨的眼眸,司徒蕴瑈有些磕巴了。
“不用了,等会我自己回去。要是别我家人知道我一个人偷溜出来的话,等会回去又免不了被禁足一段时日了。”
冥醉墨轻声应道:“是我做事不周到了,差一点就害的雪歌不好交差了。”
司徒蕴瑈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人对自己这般真诚,自己却还这样欺骗别人。
冥醉墨从怀中掏出一块铸铁镶金的令牌递到了司徒蕴瑈的面前。
“我住在皇宫,你要是要找我玩,拿着这个就能进去了。”
司徒蕴瑈听到冥醉墨的话,眼眸微微的瞪大了一下,还说跟皇室没有任何的关系,这会去住皇宫。
“别这表情,我不是皇室的人,只不过碰巧住皇宫而已。”
冥醉墨淡淡的扬起了一下嘴角,看着司徒蕴瑈那一脸这解释似乎很牵强的表情。
冥醉墨温柔一笑,伸出修长的手指揉了揉司徒蕴瑈的秀发。
“相识即是缘分,我们因画结缘,又因画中女子如此相识更有缘。雪歌,你看,我们都这般有缘了,我还会骗你吗?”
“不过……”冥醉墨弹了一下司徒蕴瑈的额头,“以后不要去相信别人,坏人还是很多的。尤其是对美人,他们的心眼会更坏的。”
司徒蕴瑈感觉,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这是什么逻辑?
什么叫做有缘,又什么叫做坏人很多?这人跟自己也算得上陌生人好不好?
要不是看在他有一张跟麒烁差不多的脸的话,她才不会难得发善心的跟这人交谈这么多呢。
只不过,是对着他,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那种感觉,似乎会让自己的心脏忍不住的想靠近一点点。
“我过不了几天就要回圣印王朝,这个对我可能用不到了。”
司徒蕴瑈摸了一下令牌,又把令牌递到了冥醉墨的面前。
“如果有缘去圣印王朝的话,拿着这个去找我就好了。”
司徒蕴瑈从自己的身上拿出令牌递到冥醉墨的面前,淡淡的笑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这个令牌,她送出去的不多。一个令牌,就是她感谢别人的一个承诺。
她已经很少有这么开心的时候了,感觉很温馨。
所以,这一次的温馨,用一个承诺来换,也算是值得了。
司徒蕴瑈站了起来,“外面天色也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有缘再见!”
冥醉墨淡淡的扯动了一下嘴角,应了一声。
“嗯。”
司徒蕴瑈对着冥醉墨弯腰了一下,转身离去。
冥醉墨伸手拿起那块令牌,冷冷的扯动了一下嘴角,令牌在他手上顿时灰飞烟灭了。
目光看着楼下的那抹身影飞快的奔向那一群黑衣蒙面人而去,似乎还在跟她们解释什么一般的模样。
看着那离去的身影,冥醉墨转身,拿起桌上的画卷。
慢慢的打开,看到那画上的一对璧人,淡漠的眼眸中闪过嗜血的杀气。
画卷突然一下子自己燃烧了记起,应在了
那冰冷的眸子中,跳跃着火焰。
画卷燃烧,掉落在地上。
冥醉墨的身后站立着两个白衣蒙面人,极度的隐藏着自己的气息。
“你们两个先回去,我还有事要处理。”
“是,主人。”
“是,主人。”
两个白衣蒙面人,转身,顿时消失不见,速度极快。
画卷上的火焰慢慢的变暗,最后消失不见。
冥醉墨的眼眸带着嗜血的笑意,脸上开始脱落。属于司徒麒烁的样貌开始风化了一般,露出不一样的一张脸来。
妖治邪魅,带着嗜血修罗的寒意。
只一眼,都会让人的心感觉到冰冻三尺。
雪歌,你以为你真的是雪歌吗?
司徒蕴瑈回去的时候,帝歌还没有回来。
司徒蕴瑈外面溜达了一圈,也有些累了。
捏了一下酸疼的肩膀,司徒蕴瑈让黑衣蒙面人给自己打了洗澡水,泡澡去了。
大漠这地下的宫殿里,水都是带着银色的感觉。
夜明珠照亮了黑暗的角落,带着丝丝的光晕的阴暗。
“今天外出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帝歌淡声的问道。
“主人,小姐今天一个人行为有些怪异。其他的,并未有发生什么异常的事情。”
“是吗?”
回答帝歌话的黑衣蒙面人嘴角溢出血迹,痛苦的趴在地上。
“查清楚再回答,下不为例。”
“是,主人。”
地上的黑衣蒙面人痛苦的爬了起来,退了出去。
帝歌看着自己面前挂的那幅画,眼眸微微的暗了下来。
画中的女子,只看到眼眸,面纱遮住了一切。
一身白衣飘飘的模样,身边飞舞着无数的彩蝶。
帝歌伸手,温柔的抚上那画中女子的脸。
“告诉我,是他吗?”
痛苦的闭上了一下眼睛,抚摸那女子脸颊的手,微微的弯曲了起来,最后紧紧的握住了。
他还是出现了,还是印证了那句话吗?
这一切,到底还是逃不过去吗?
缓缓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眸,那紫色的眸子慢慢的变成了血腥的红色,随即又慢慢的变成了紫色。
手慢慢的收了回去,画卷卷起,只留下最后的衣袍划过的完美弧度的残影。
司徒蕴瑈洗好澡刚刚出来,帝歌的身影就站在了她的院中。
见到帝歌,司徒蕴瑈快步的走上前。
“你今天一天跑哪里去了?”
司徒蕴瑈问眼前的人,脑海中却闪过那幅画中的身影。
她很想知道,那个雪歌是谁?那带着同样面具的男人,跟眼前的这个男人有什么关系?
他的出现,只是为了自己。
她不得不把这些可能往一个地方去想,那画中的人,她明明能感觉到不是帝歌,可是她却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感觉,就算不是帝歌,也应该是认识的人。
可是,那个认识的人,到底会是谁?
帝歌带着溺爱的眼眸微微的带着笑意,伸出修长的手指揉了一下司徒蕴瑈还带着水滴的秀发。
“今天出去玩了?”
帝
歌没有直接回答司徒蕴瑈的问题,反而是反问了她。
“嗯,去集市转了转。”
“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发生?”
好玩的事情?是认识冥醉墨吗?
“看到一幅画,认识一个人,其他的事情也没有什么。”
“你呀……”
帝歌无奈,修长的手指顺着发丝而下,那满头的湿发在帝歌手指抚过之后,变干顺滑。
如果曾经,有人告诉司徒蕴瑈,这人的手指比风还厉害的话,她一定怀疑这人是神经病医院跑出来的。
可是,来到了这里之后,再不可能的事情她都相信是有可能的。
“收拾一下,明天我送你离开。”
“好。”
司徒蕴瑈每一次问为什么,也没有问什么时候再见面。
帝歌跟自己的关系,虽然对自己而言只是那种歪打正着相识的朋友关系。
可是,她总有一种感觉,那种似乎在记忆深处就已经跟帝歌相识多年的感觉。
那种感觉她说不出来,就算大家对一切似乎都很陌生,可是见到了总会有一种在哪里见过的感觉。
有的时候自己会怀疑,是不是自己忘了喝孟婆汤了,所以才有这些乱七八糟的感觉。
“早点休息。”
“嗯,你也是。”
帝歌修长的手指抚上司徒蕴瑈的脸颊,眼眸中暗涌着波澜。
轻轻的,伸手把她搂到自己的怀中,轻吻了一下她的秀发。
随后松开了她,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
司徒蕴瑈看着帝歌离去的身影,感觉今天的帝歌似乎有那么些许怪怪的感觉。
平时的帝歌,虽然对自己很宝贝,很温柔,可是却不会对自己这般。
有的时候帝歌对自己的感觉,她总感觉似乎是某种动物对主人的讨好。
来的时候是满眼的金黄,离开的时候还是满眼的金黄。
抱着帝歌离别了一下,司徒蕴瑈转身走入那漫天的黄沙中。
身后的宫殿慢慢的沉了下去,帝歌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这黄沙中。
到了大漠的边缘,司徒蕴瑈从怀中掏出早上帝歌给自己准备的银色叶子吃了起来。
这东西,没有味道,却能生津止渴。
在这里大漠中,也只有地下宫殿才能有。
这东西,带不出大漠,再走一点距离,就将什么都不是。
唯一自己能做的,就是在脚踏着边缘的时候,把这东西给全都吃了。
吃完了这些银色的叶子,司徒蕴瑈有了精神。
快步的走向那大漠的边缘,那看似在远去不远处的高高低低不算能构成一道风景的沙丘破壁的。
用脚丫子走起来,还是让司徒蕴瑈走了快大半个时辰才真正的走进了。
枯树下的人,看到那远处慢慢走近的人,快速的从枯树下站了起来。
在确定自己没有眼花了之后,飞身而去。
司徒蕴瑈正在擦着额头的汗珠,就感觉眼前一花,然后整个人就掉入了一个很熟悉的怀抱中。
司徒蕴瑈诧异的抬头,唇上突然一凉,所以的话都被这个吻堵了进去。
直到司徒蕴瑈感觉自己快缺氧,唇才被松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