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正是张家联通我家过去犯错撵出的犯妇人,不但散播谣言毁我家清誉,更是乘我家人为谣言之事身心力竭之际,偷入我家盗窃宝物。如此恶毒的行径,实在是叫人发指!”甄誉不得不说确实是甄家人,这睁眼说瞎话诬陷人的本事党真是如火纯青!高昂扬抑的措辞,字字珠心!简单几句便把事情编凑出个阴谋论,而他们家是最大的受害者!
躺下不明真相的百姓,听到这些心里大为的震惊!联想着甄家向来的好声誉,而这两天来的沸沸扬扬,不免心中的偏向了甄家。
“啊?怎么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吗?那真的只是谣言?”
“我说嘛,甄家可是清贵人家,甄老太爷还是退隐的士大夫,这样的人家怎么可能教出那样恶毒的子孙,做出那种事情来?现在不就能真相大白了!”
当然也有为张家说话的人,然而这种声音想来都不多。
“张镖师人挺好的啊,不会是做出这种事的人!”
还有抱着中立态度,纯看热闹的。
“这事儿可真是奇妙!到底是谁真谁假啊?”......
“一派胡言!”张震天一听便知这是甄家诬陷他的诡计!他怎么可能认这个罪名?什么宝物,他看来就是栽赃陷害!至于别的有什么可说的,那根本就不是谣言,而是真真实实的事!
若说他张家针对他们甄家,也不过是将事实展露于人前罢了。无论是那散布的谣言,还是那个妇人可不是他们的刻意安排,栽赃陷害!相比之下,甄家老太爷诬陷他们盗宝才是真正的肮脏不堪!当真是一派胡言!
“肃静!”张震天这才说了一句,朱县令便不满地看了他一眼。这明显偏帮的态度,几乎是明眼的人都看得出来,旁观处的张家人看到此情况很是担忧。
上官凌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阴晴不定,看到这情形还能有什么不了解的!甄家好大的手笔!
“甄誉,你所呈言,本官已然明晓,此事既然发生在本官管辖的范围内便是本官的职责。本官定会还你一个公道!”朱县令这厢对着甄大老爷和和气气,转向对着张震天却是凶恶异常。
“张震天,你可认罪?”
“大人,草民是地地道道的本分人家,此事并非是草民所为,草民怎么认?”张震天拒不承认。这坚硬的态度让朱大人很是不满!
“哼!人赃并获,你还敢抵赖?!”朱大人大声的说道:“来人呐!带人证呈上证物!”
很快的,便有差役捧着一个托盘进来,恭敬的放在朱大人面前的桌案上,同时跪下的还有一个护院打扮的中年男子。托盘其上是一个红布包裹的东西,里头的东西看着不大,大约一个男子的手长,那个中年男子一见这等场面直接胆怯的跪在地上低着头,虽然来之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民怕见官却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而且自家的主子也在那跪着,他一个小护院还能越过主子不成?
“堂下所
跪何人?”
朱县令这响亮的惊堂木,立即吓了那名男子一样,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回、回大人的话,小民是甄家的护院,谭冠。”
“你说说看,你都见到了什么?”朱县令说着的时候也觉得无聊,唉!都是甄家非要弄出这许多的事来,按他大老爷的做法,直接收押了事,那用这么麻烦?不过这酬劳确实是很丰厚,罢了罢了,就配合着演一出戏。
“昨儿清早五更天的时候,小的按照惯例在园中查岗,就在书房附近的时候,远远地看见一个身影从院墙上跳下来。”谭冠开始陈述着自己的所见。
“当时,小的连忙敲锣引人过来,那贼人见被小的撞见变慌忙的翻墙而出。匆忙间,小的看清楚了他的脸,正是张镖师!”护院慢慢的道出了事前编制的答案,一时间听来倒也没啥漏洞。
朱县令摸着自己的八字胡,有些了然的点点头,看来是时候可以结案了,这样啊人证物证俱全,谅张震天也无从抵赖!
堂下的人群也个个鄙视的看着张震天,真没想到张镖师是这样的的一个人!当真是可耻!
开心耳听着周围人的说话,很想冲动的说上一句他爹不是这样的人,然而上官凌及时拉住了她。与别人争辩浪费口舌,也毫无意义,还是想想怎么破这个局面的好。
此时,朱县令已经拿起了惊堂木,准备立案退堂的时候,百姓人群里却是突然传来不同的声音。
“呲!真是可笑!”
“堂外谁人何故发笑?置公堂威严何在?”朱县令恼怒道。不愧是身**官场多年的老手,那一身的官威当真是浓郁。
可惜,官威虽浓,却压不住某人!一个身穿绿袍的少年站了出来,此子容貌艳色,肤白唇红,俨然一副女生像,但是眉眼间有一股英气,不至于让人觉得她是一个女儿身,穿着也是不凡的一位公子哥儿。
“便是在下。”
“你是何人?还不速速报上名来。”见是一个陌生面孔,朱县令看看甄大老爷,后者一样是一脸的懵逼,不知所云地看着他。
“我发笑呢,是觉得这位大哥说的话漏洞百出,至于我是谁,你只要知道我是你惹不起的人就够了!”晓若抬头挺胸,不屑的瞄了朱大人一眼。将一个贵公子的纨绔演绎的入木三分。
“你、放肆!”朱大人却又不敢有什么过多的举动,这个陌生的少年通身气度不凡,又胆敢说这样的话来,心里不免有些打鼓。怕是什么游学的贵公子,若是有个万一......
“呵。”见朱县令被自己诓的不敢多言,晓若只是嘲讽的笑着。算你识相!
“你说,你是在五更天的时候看见了张大侠,而张大侠依你之言他也是看见你的。对吧。”晓若说着,挑眉看向跪着的那人。
谭冠见朱大人也不敢将这人怎样,指不定是什么高贵的人物,恭敬的回答道:“回公子话,是的。”
“哦,既然如此,张大侠
的武功那在江湖上可是赫赫有名的!什么开山掌,霹雳刀啊,摘片叶子都能飞叶杀人!他完全有时间在你敲锣之前杀了你!怎么可能让你活到现在?”
“这......”谭冠忍不住的往甄大老爷看去,这个事先可不是这样说的,这该怎么回答?
“也、也许是他怕杀、杀人!”谭冠说到这又激动地大声说道,仿佛大声些便能掩饰自己内心的心虚。“对,杀人是死罪!他不敢杀人!”
“这就是疑点所在!”
“据我所知,盗御赐宝物是死罪,杀人也是死罪!而且只要杀了你,谁人会知道是谁所为?试问诸位,是杀一个人一劳永逸呢还是别人揭穿面具判处死刑?相信这个选择大家都会想同一个答案吧。”晓若大声的说道着自己的推断。
“是啊,张镖师武功那么高,这个护院怎么可能逃得掉?”堂外的百姓纷纷议论道。
“这倒不一定,指不定这个护院也是个高手呢?”
......
晓若听到这一句话,嗤笑了一声。一双明亮的眼眸直直的盯着眼前这个看起来魁梧实则不堪一击的谭冠。谭冠被晓若的目光看得心里直发毛,到底心虚,低下头来,不敢直视晓若的眼睛。
“高手,哪门子高手?依我看,只怕是低手也不够格!”
晓若一个探手,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反手扣着谭冠的手腕,手劲之大谭冠无法动弹!
“啊!疼,疼疼...松、松手...嘶......”晓若手劲很大,谭冠怎么也看不出晓若弱弱小小的身子怎么有这么大的力量?他感觉自己的手腕都要断了!
“呵,一点儿内力也没有,反应也慢,若说你能从武功比我还高的张大侠手中逃脱,谁也不信!”晓若一把甩掉谭冠的手,不屑的当场拍拍手道。
“这......”朱县令看了一眼甄大老爷,“此事暂且搁置不论。但是.......”
朱县令命人打开红布包,露出里头的檀木盒子。“这就是在你家院内的花圃中找到的,证据确凿,容不得你狡诈!”朱大人猛地一拍惊堂木,威严的气势就此散发出来。
这物证都出来了,此事还能有假吗?“原来真的是.......张家啊!真看不出来。”一个百姓唏嘘的说道一句,眼中语气里都是对张家的失望。
“就是啊,我就说甄家小姐怎么可能是那么恶毒的人,都是张家的诡计!”一个仰慕甄家门楣的穷酸书生,对于书香人家自然更多偏袒。当然不免有巴结甄家的意图,只希望能的甄家的青睐,报送做官可是少不了地方的举才。
“怎么会是这样?唉!”重重的叹了口气,带着对张家浓浓的失望。
甄大老爷为首的甄家人此刻正抿着嘴,强忍着抑制不住的笑意。爹的这一招真是妙啊!即洗清了他们家的名誉,又打杀了张家,这么看来以后逐丰县谁敢惹他们,他们甄家就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