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人呢?......呦,老爷子,小朋友,你们这是干什么呀?玩瞪眼游戏吗?”杨彩凤觉得很奇怪,人都跑哪了?于是找借口四处溜达溜达,来到了后院。偶然听见这爷孙的对话,见气氛尴尬便出来调节气氛。她假装不知道,没听见他们的对话。
小狗子头一撇,一副不搭理的样子。小虎子还好,毕竟是半大的大人,对杨彩凤微微点头示好就没别的了。
老人对杨彩凤投以歉意地笑了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杨彩凤知道老人的尴尬,对他们说:“老大爷,我跟我夫君是去城里投亲的。带了些我们家乡的特产,也有些多,亲戚们也嫌乡里东西土气,不如大家一起吃吧。”
几个孩子眼里直发光,齐刷刷的看着老人和小虎子,毕竟这里面就他们俩是大人。
老人一脸窘迫而又愧疚的说:“这怎么好意思......来者是客。本该我们招待你们,怎么反过来吃你们的东西......”
“大爷,是不是看不起我们?不是就走吧。走吧孩子们。”杨彩凤推着几个孩子往屋里走。
杨彩凤看见了自家男人,为了维护老人家的自尊,便小声地在他耳边嘀咕他刚刚看见与听见的事。
袁傲阳听了杨彩凤对他的小声嘀咕,虽然小狗子几个是不怎么友善,但他们也是孩子,再说这也算是一个人的正常反应,也没与他们计较。难得的是,老人家的这份先人后己的精神。立马去车里将一些自己腌的腊肉啊,干粮啊,酿的果酒什么的一股脑拿出来。羽蝶也去帮个忙。
当一桌子菜呀,美味的酒水呀出现在老人与那些孩子的面前时,他们都惊呆了!幸福来得太突然了!他们一年半载也不见半点荤腥,现在这一桌的菜就有好几样的肉呢!
“来来,别拘束,快坐下吃吧。”杨彩凤忙招呼着,这一下好像她才是这屋的主人。
“是啊,老人家,我敬您一杯!”袁傲阳刚才听杨彩凤说了,知道这老人是个这么淳朴的人,当下觉得很投缘,忙附和杨彩凤的话,还举着杯子(是
他们自己带的)要敬老人一杯呢!
羽蝶就坐在一旁看着他们,觉得挺热闹,挺开心的。小虎子还不时偷偷看一眼羽蝶,他今年也十四了,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看见杨彩凤她们这么好,羽蝶长得又这么漂亮,小男孩的心里某叫爱情的种子开始发芽。
孩子们吃着东西,又想喝口旁边的果酒,但老人制止了。
袁傲阳看着笑了,“老人家,不碍事的。这果子酒纯度低,小孩子喝也不怕。在我们那儿,许多家人的孩子都喝呢。而且呀,这果酒也不是什么贵东西,小孩子想喝就让他们喝吧。”
老人讪讪笑了,也不阻挠孩子们喝果酒。
杨彩凤见时机成熟,而且她也实在憋不住事。便说出来,“老大爷,你们刚刚......这小狗子一见面就要打我,你们有一口一个‘大王’到底什么事呀?”
老人脸上的笑意没了,小虎子也一副心事重重。
一旁的小狗子见他们两人都不说,他实在憋不住了,便告诉杨彩凤她们:“最近来了一伙强盗,抢了我们好多的食物,还霸占虎哥哥很不容易找回来的水井!今天我以为是强盗又来了,才这么对你们,对不起。”
小狗子见他们人这么好,知道自己做错了,不单单是他拿棍子的事,还有刚刚他那么自私的想法,真诚的对杨彩凤她们表示歉意。
杨彩凤拍拍小狗子的手,“傻孩子,我们不怪你,你又不是故意的。”
袁傲阳对老人说:“老人家,那你们为什么还留在这?常年干旱有多战乱,现在还有强盗,你们这日子不好过吧。”
老人叹了叹,“不好过也是这样。有道是故土难离。我们李家庄世世代代住在这,以前也是树荫丛生,风调雨顺,可后来渐渐地雨也少了,但好歹还有口水塘维持日常生活。但连年的干旱水塘也枯了,许多人都搬走了。我老了,走不动也不想离开,只是苦了这些孩子。这些年多亏了小虎子在外面找吃的、找水源,才得以维持一家人的生计......唉!真是苦了这帮孩子!”
“爷爷
......”一众孩子也都哭丧着脸,喊着爷爷。
看着一群老老少少抱在一起哭,羽蝶等人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杨彩凤这人一向是豆腐心肠,特别软。见状忙说:“不如我们帮你们赶走强盗,夺回水井。”
“这强盗很是彪悍,个个力气大得很,你们几个能打得过他们吗?”
“没事。有我家阳哥在,一个顶十个!”杨彩凤冲袁傲阳挑挑眉。
袁傲阳无奈的摇摇头,当初他这么会找上这么一个玩心重的女人呀!唉!
天仙谷依旧的风和日丽,百草茂密,一点也没有因为三个孩子的离开而改变。只是少了点人气。白雨贤静静的坐在湖边的大石头之上。脸上常年佩戴的面纱终于摘下,露出她绝美的容颜,在阳光底下,沐浴着光的洗礼,白里透红的肌肤愈发的晶莹通透。
可惜的是,那双剪剪水眸总是蒙着一层淡淡的忧愁,如此佳人却秀眉紧蹙,这若是让世间人见到,一定会心生怜惜,恨不得献出一切只为得佳人展眉一笑。可是在这座了无人烟之境只有桃花流水相伴。
起身,踏上那如镜面的湖水,如履平地般走过,那般的潇洒自在却又是那般的清冷孤寂,只余下了圈圈涟漪。
竹屋里明明所有的物品一如以往,但是却觉得少了什么,雨贤走到绣架前,看着那空白的绣布却是烦躁的下不去针线。转身离开,上了二楼,本打算回房的她在路过开心的房间时,止步,推开门,犹豫了番,便走了进去。
开心已经走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可是房间依旧洁净整洁不染一丝的灰尘。雨贤缓步走到开心的橱柜边,看着上头摆着的小布娃娃,还是十几年前她亲手做了送给她的。
唇角勾勒出一丝微笑,这是一种亲情般的感觉,养育了十五年,她的心中同是不舍。想着昨天水晶球中开心终于与亲生父亲相认,她也为开心感到高兴。
拿起小布娃娃,眼前不由得又浮现出开心小时候的调皮。噗呲一笑,万分珍惜的看着小布娃娃,心里面有惦念起那三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