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的路上,那两名宫人都仰慕地看着这个年仅十二岁的女子,“夫人,您真厉害,三两句话就说的武美人哑口无言了,要是换了别人,可都不敢惹她呢!”
“这是为何?”清舞莫名其妙地问了声,宫里的女人难道都这么可怕吗?
“武丞相是昱国的功臣,武美人是丞相唯一的掌上明珠,丞相大人原本想让她进宫伺候皇上的,可大婚那夜,皇上本是要留在她宫里的,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皇上连盖头都没掀就走了,后来,皇上一次都没去过,武美人就看谁都不顺眼,以为宫里的女人都是狐狸精,勾引了皇上。”原先拦住清舞的宫人在那边小心地说着,时不时还张望一下四周,怕被人听见。
“这么说来,武美人还是挺可怜的。”清舞的眼里有闪现出了一抹同情的目光。
“是啊,连一次宠幸都没有得到。”
听到此处,清舞突然在害怕,自己日后是否也会像武美人一样,独守空闺呢?
清舞天生不爱想这些烦心事,回首,对着受伤的宫人嫣然一笑,“你叫什么?”
“回夫人的话,奴婢。。。奴婢黎。。。黎媚嫣。”女子吃力地说着,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快带她回去,月儿,去请太医。”
“诺!”先前说话的女子慌慌张张地跑开了。
碧若居。笑容对着镜中的自己,反反复复看着,“青瓷,你觉得如何?”伤痕依旧,白发变青丝,回到了当年。
“美。”青瓷敷衍地说了一句,笑容觉得青瓷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
“她嫁人了,她生辰那日,说要来见你,被我拦下了,可现在,我有些后悔了,她已经嫁人了,你再也见不到她了。”
说着,青瓷的眼泪忍不住地唰了下来。
笑容却面不改色,强忍着内心的痛,“见不到,就见不到吧,见了更难分舍。”
“你真的可以这么狠心吗?你从来看过她,从她出生开始,一眼都没看过,容儿,从何时开始,你变得这么铁石心肠了?”
青瓷失望地看着,从未尽过做母亲的责任,甚是没有看过她一眼,对她如此绝情,这还是当年的林若言吗?
“你怎样说都好,她既然已经嫁人了,就无法挽回了。”
笑容扔下一句决绝的话,背起药篓,朝着山上走去。
眉山。笑容在山顶弹奏着那首她最爱的曲子——忆若连,
只能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温柔的叫唤,“若言。”回首,却没有见到来人。
笑容停止了抚琴,闭上双目,不去想他,把这一切当做幻觉。
“若言。”
叫唤声仍在不断,笑容的心被这一声声的呼唤凌乱了节奏。
她双手捂着耳,朝山下跑去,一路奔跑着,这一声声的呼唤,也在耳边奔跑着,萦绕不散。
“笑容。”封天裔拦住了她的去路,诧异地看着她的头发,“笑容,你。。。”
笑容扑进他的怀里,放肆地哭着,“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只是一味地哭着,不语。
“你不愿说,我也不问了。”
封天裔抚着她背上的青丝,隐隐约约闻到一股墨香,虽然这味道隐藏得极好,但尽在咫尺仍是能闻到。
昱国。清舞途径御花园的时候,怀中的猫不知为何,突然蹿下,跳进了未央宫。
“我的猫。。。”
“夫人,不可以,皇上说过,谁都不能进未央宫。”月儿慌张地拉住了清舞,一再劝着她。
“可是,我的猫跑进去了。”清舞一脸委屈地望着月儿,“我很快就会出来的。”
“夫人。。。”
清舞推门而进,却见一座石像映入眼帘,这是一座女子的像,清舞却心有疑惑,她与我怎会如此相像?不,她比我美,美上千倍万倍,可这么美得女子,为何要在脸上刻一道伤呢?
清舞情不自禁地抚上了石像的脸,正被这女子痴迷之际,身后传来一阵厉喝声:“是谁允许你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