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宫。林若言一回宫殿,就被一个男子牢牢抱住,尚未反应过来,男子便开口道“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男子声音极是低沉,低沉得只有匍匐在他脖颈间的林若言才听得一清二楚。
林若言被男子抱得紧紧的,毫无反抗的力道。更何况在他面前,她是个将死之人,“臣妾让寻王担心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本王今晚想要满足你所有的愿望。”男子终于放开了她,拉起她的手,“只是,你的身子可以吗?”
林若言微微颔首,任凭上官寻将她带去了一个未知的地方。上官寻蒙上了她的双目,似有意给她一个惊喜。
当林若言眸上的布被解下来的时候,林若言才发现自己被上官寻带来了暴室,暴室里一个女子蜷缩在墙角,头深深地埋在膝盖里,女子听见脚步声,抬起头,眼里闪烁着光芒。才几天不见,眼前的女子竟从高贵的夫人沦为了阶下囚。
女子疯狂地跑过来,抓着暴室的栅栏,嘶声力竭地喊着,“寻王,臣妾是被冤枉的,是这个贱人,是林若言这个贱人冤枉臣妾,寻王。。。”
上官寻拉着林若言的手更紧了些,“本王相信王后。“
“是吗?寻王,可寻王不是曾经也怀疑过她和云将军有染吗?说不定,寻王您一心想替王后娘娘讨回公道的孩子,都是云将军的!”秦琼勾去脸上的泪痕,故意强调了云将军三个字,紧接着仰面大笑,林若言在一旁一言不语,看着上官寻的脸色随着秦琼的话,竟有些抽搐。
“暮颜!”上官寻故作镇定,左手紧握成全,唯有拉着林若言的手,仍是这般平静。那一句话,不是质问,而是肯定,他信她是秦琼害了自己的孩子,却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孩子根本不存在。
黑暗中隐现出一个人影,柔美的声音蓦地想起,人影也渐渐清晰。”寻王,王后娘娘的孩子是琼夫人害死的。“
“暮颜?原来你是这个贱人的人!”秦琼恍然间明白了过来,只可惜太晚了。“是臣妾害死这个贱人的孩子的,寻王满意了吗?”秦琼失望地看着这个男人,庄瑾王后,你不值得,你等了一辈子,等得就是这样一个男人,自你走后,他沉醉在新欢的软玉中,哪还记得你为他所承受的一切!
上官寻扬手给了秦琼一个耳光,“大胆,这是王后!”
秦琼捂着红肿的粉頬,苦涩地勾起嘴角,“王后。。。王后。。。在寻王眼里,王后二字,不是形同虚设吗?臣妾请问,王后在哪呢?”秦琼仰面大笑,阴冷的目光死死盯着林若言,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林若言必定粉身碎骨了。
“本王念在你是庄瑾王后侍女的份上,又跟本王有一年的夫妻情,本王暂且不定你装疯卖傻之罪!”上官寻冷冷地哼了一声,面无表情,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原来寻王还记得庄瑾王后啊,臣妾以为寻王国事繁忙,早已忘了。”
“庄瑾王后对本王的情义,本王又怎会不知,可情之一字,却谁都勉强不了,本王对庄瑾王后有愧,才在误将你当成若言临幸之后,给了你比若言还高的分位,你真以为本王是如此无情吗?”上官寻的面目更加僵硬,一字一句,都那么寒冷,在这个阴冷的暴室里,更让人不禁打个寒颤。原来,当日她被封夫人,骑于自己之上都是因为庄瑾王后,上官寻,我越来越看不透你了,你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寻王,既然您还记得庄瑾王后,臣妾求您,放臣妾出去吧,臣妾是被冤枉的,您看这个女人,她一言不发,哪像受了委屈,反而,臣妾觉得她做了亏心事,说不定,是她自己拿掉了孩子,反过来诬陷臣妾,臣妾求您,寻王,您不是还记得夫妻情吗?臣妾好歹照顾了您那么久,难道,您真的可以忘记臣妾吗?”
“若言滑胎之时,墨涵也在,你是说本王的亲妹妹在骗本王吗?至于你,本王可以忘记,你非本王心头人,本王就算是习惯了你,也可以用时间来磨灭!”上官寻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若言,非心头人?用时间来磨灭习惯?
“上官寻,你还真无情,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对庄瑾王后心存愧疚,若真有愧,就该为王后永远空设后位。。。”琼儿此时不知何处来的勇气,竟直呼其名,而上官寻却也并未怪她,许是因为她护主心切。
“寻王,臣妾有话要说,再过几日,便是母后大寿,宫中见不得白,臣妾想替琼夫人求个恩典,让琼夫人入住北苑吧。至于王儿,若他知道了,也会欣慰的。”沉默了许久的林若言终于开口了,她早已泪眼迷蒙,柳飘飘说得对,她真的回不了头了,眼前的女子虽然可恶,但论忠心,又有几个人能比得过她,况且,她本就无罪。
“林若言,我不需要你可怜,你明明知道我没有害你的孩子,却还这里假惺惺,你这个贱人,最好杀了我,否则我在世上一日,便不会让你好过!”
“住口,如今你能保住一命,要不是王后求情,本王早就将你斩首示众了,就依王后之言,搬去北苑吧,但愿你能在那里,好好反省。”上官寻扬袖离去,秦琼身子一软,摊坐在地,她输了,她终于还是输给了林若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