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给你三日时间,倘若医不好王后,本王要你陪葬!”上官寻拂袖转身,林若言吃力地撑坐起身,
“寻王,不要为难杜太医了,臣妾只希望在死之前,可以向臣妾的王儿讨一个公道,臣妾可以不在乎寻王不顾臣妾被琼夫人毁容之事,可是臣妾作为母亲,在乎自己的孩子,那也是寻王的孩子不是吗?寻王,您知道吗?臣妾先前还在给孩子想名字,若是儿子,可以叫天佑,若是女儿,便取名坠音,可是这一切,都被琼夫人毁了。。。”
上官寻拉着林若言的手,安慰着她,上官寻又岂会不在乎,只是他现在更在乎的是眼前这个女人,“若言,你放心,等你身子好了,我一定当着你的面给你一个公道。”
“寻王,臣妾等不到那个时候,臣妾自己的伤,自己清楚。”林若言忍着眼角的泪水,她从他的眼神里看得出,他是真的为自己难过,可是他错过了,他先选择利用了她,她已经不会再为他犹豫了,这眼泪,只怕是最后一次的感动。
“你不会有事的,我还有好多话想对你说,若言,我为曾经说出那番伤害你的话,跟你说对不起。我为曾经对你的侮辱,跟你说对不起。我为不够信任你,违背自己当初的承诺,跟你说对不起。”一连三声对不起,岂是轻易从一个帝王口中说出,更何况是对一个女人说?
“臣妾不怪寻王。。。”她左一声臣妾,右一声寻王,而上官寻却总是你我相称,似乎在不知不觉中,林若言对他的恨和怨早已涵盖过了当年的灭门之仇。
上官寻似乎还没觉察到这一点,心疼地看着林若言,那一份怜惜,又怎会是装出来的?
“寻王,臣妾累了,臣妾想休息了。。。”
“好,我就在这里陪着你。”上官寻轻轻扶林若言躺下,看着她会心的笑容,似乎宽慰了不少,见她微微合上了眼,便和太医去了偏殿,想必是讨论林若言体内的毒。
“少主。”素鸢见窗外闯进一个黑影,也没有看清来人面貌,就直接叫了声少主,可见,她对她口中所谓的少主是了若指掌。
“你退下吧,我要在这里陪着她。”
“诺。”
黑影见暮兰退出后,缓缓走到林若言的床边,抚上了她的脸,“何必要在剑上下毒呢?”
林若言睁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若不这样,他又怎么会如此愧疚?”
“解药在哪?”
“你看不出来吗?我根本就不准备为自己解毒,这样的结果对我而言,才是最好的归宿。。。至于你要的江山,我答应过你,就一定会做到,我看得出太后对你心存愧疚,只要你一句话,她会毫不犹豫地把江山给你。”原来林若言是抱着必死之心才决定在剑上下毒的,上官慕飞怔怔地看着她,虽然她提议在剑上下毒的时候,他曾想过她会这样做,但最终还是决定相信了她,可现在看来,他的决定是错的,对她的纵然到最后却变成了谋害,正想着,慕飞撕开了她的衣物,俯下身去,为她吸出了伤口的毒血,竟然没有吐出,而是咽了下去。
“你这是做什么?”
“陪你一起死,若没有了你,江山无足轻重。今日是你的生辰,这首曲子是我为你而作,名唤忆若连,已经有十年了,从来都没有吹奏过。”慕萧侯抚上了腰际的玉箫,对准唇,正准备吹奏的时候,被林若言按住了手臂。
“上官寻在偏殿。”林若言瞥过头,尽量避免他灼热的目光,从来都没有人记得过他的生辰,就连莫悠然也未曾记得过。
“从来都不会有人记得我生辰。。。”林若言声音哽咽,却依旧强忍泪水。
“我记得,因为那天不仅是你姐姐成亲的日子,更是你的生辰,我曾说过,不管等多少年,我都会娶你做我唯一的妻子。”上官寻紧闭双目,那是多久的回忆了,如果当年没有遇到那个女子,没有见到她纯真的笑容,想必早已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念。
“你就是当年那个刺客?”
“知道当年我为什么要去太傅府吗?因为早在林若惜成亲前一夜,就有人向上官毅告密,莫悠然是离国人。”
“告密者是谁?”林若言一直都想知道,是谁如此恨她爹爹,非要灭他全家才罢休,而如今差一步,就水落石出了。
见上官慕飞神情闪烁,似有意隐瞒,林若言便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可是为了知道这幕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林若言竟勾住了上官慕飞的脖颈,吻上了他,这是美人计吗?她可知,在她面前,她要什么,他不会成全她?纵然是命,也可以毫不犹豫地给她!
“告诉我,谁是告密者?”林若言缓缓离开他的唇,脸色微微泛红。
“是我父王。。。”上官慕飞脸色似乎没有刚才那么苍白,是因为吻得太激烈还是。。。?、
“你走吧,你的毒已经解了,我暂时也不会想死了。”林若言不去看他,只是冷淡地回了去,她说他的毒已经解了?莫非是趁他闭目良久的那刻,她借机将解药涂于嘴唇之上,又借与他相吻的机会,替他解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