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狗血的表白】(1 / 1)

“放心吧!朕一定会帮你找到你娘的,就算我们找不到,朕也一定会昭告天下来寻找你娘,相信你娘若是知道你还没有死,她一定会出来见你的。”看到周智超如此伤感的样子,荆离的心也很痛。

反到是晚晴,看到那温暖的一面,不由的撇了撇嘴,为了不让这种温暖蔓延下去,她冷冷的道:“主人,这森林中竟然有军队?如果是叛军的那可就惨了,皇朝就此危险哪!”

“晚晴!”周智超瞪了她一眼,回眸不太好意思的望着荆离,荆离淡然一笑道:“没事,没什么,一刀去给朕探探,她们到底是什么军,朕自有对策。”

“是!”一刀也白了晚晴一眼,那警告的意味十分的浓,仿佛是说若是我不在,你敢对皇上怎样怎样我一定不饶你,晚晴也回白了他一眼,就当是没有看到,这两个人间的眼神交流,周智超看的是一清二楚,他的眼神一冷,晚晴这才不情不愿的收回了目光。

一刀走后,几个人又陷入了沉默当中,周智超怕晚晴和荆离之间又出现什么冲突,便打发着晚晴在去拾一些柴禾过来,荆离只是笑笑也没有多说什么。

但是聪明如周智超者,怎么会看不到荆离的心思,他歉意的一笑道:“皇上,对不起,晚晴她不懂事,您别于她计较。”

“她对你是一往情深,朕怎么会和她计较呢,爱之深护之切,她肯定也是怕我这个皇上对你有什么非常不好的想法吧!”虽然是问周智超的话,但是荆离言语中试探的意味很浓很浓,周智超淡漠的一笑,轻声道:“我与她之间是不可能的,皇上您想太多了。”

“那智超和谁之间会有可能?”听到她么一说,荆离想也没有想的就开了口,周智超自然是一愣,他别过了脸,掩下了心中异常的跳动,冷声道:“智超还是那句话,在没有寻到我娘之前,我什么都不会去想,皇上您应该明白的。”

“朕明白,你放心,朕只是说说,朕有时间等你……”微笑的望着他,眼中的爱意很明显,周智超也回望着她,一个一国之君啊,竟然为了陪自已寻母落到了如此的境地,这一切都是自已引起的,她不但没有怪自已,而且还如此安慰自已?

说不感动是假的,他主动伸出了手,握住了荆离的手,对于荆离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新女性来说,倒追男人的事情碰到的也不少,但是当你真正的爱上了一个人以后,爱这个字眼,是真的很难以启口的。

她反握住了周智超的手,脸上红红的,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如果……朕是说如果,你找到了你娘以后,你愿意和朕一起吗?”

周智超的身子一怔,脸上也不由自主的红了,他一直淡然若风,从荆离认识他以来,他都不曾有过这样的表情,现如今有这样的反应,荆离也是心中一喜,虽然他没有回答,但是一切都尽在不言中了,不是吗?

荆离微笑着收回了视线,周智超也不再说话了,两个人处在这静静的空间,却别有一番的甜蜜,没有过多久,晚晴捡柴回来,见两个人各自想着心事,并没有亲密的说话,心中颇微放心了一些。

三个人围着火堆,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一刀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大半夜了,他将探回来的消息和荆离说了一遍,荆离颇为意外,吃惊的道:“你的意思,花姨和清尘郡主并不是一伙的?可是她为什么要驻军在深山中呢?”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一刀摇了摇头,他的确是很不解,紧皱着眉头,晚晴在边上看到她们这个样子,不由冷冷的一笑道:“这么简单的事情还需要去剌探吗?皇上难道忘了,我们被关之时,那花姨曾经说过,真正造反的并非是尹秀珍,而是清尘,她这么说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你的意思是说……尹秀珍是被清尘给劫持了?”荆离微顿,眉头不多时便舒展开来,她沉默着起身来回的走动着,突然间脑中灵光一闪,她猛然的别过了身子激动的道:“有了,朕找到了能够说服花姨的方法了!”

“什么方法?”她的话一出,也让众人都激动起来,荆离淡淡的一笑道:“是这样的,花姨既然知道是清尘绑架了自已的主人,定是想着要复仇的,她现在最重要的仇人有两个,一个就是清尘,一个就是朕,如若朕自揭身份愿意与她合作的话,你们觉得她会愿意吗?”

“不行!”众人都还没有说话,周智超第一个站起来反对,他冷冷的开口道:“皇上的生命安全重则泰山,怎么能和她联手,若是她怀有什么不好的心思,那不是将皇上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了吗?”

一刀也摇了摇头道:“皇上,您是一国之君,心怀天下,不能拿自已的生命开玩笑啊!”

在众人都反对的情况下,可是晚晴却笑了,她伸手在火堆边上烤着火,口中却不阴不阳的道了句:“花姨报仇心切,想利用皇上也说不定,而有我们保护皇上,小心一些也不一定会有事情的,而且那花姨不是说造反的不是她的主人,而是清尘吗?如果我们让她认为,伤害她主人的也不是皇上,而是清尘,你们想她会如何呢?”

“好主意!”听到她才刚刚说完,荆离便笑着认同,一刀和周智超相视了一眼,还想要阻止,可是荆离却蹭的一下子站起了身子道:“好了,朕意已绝,只有先摆平了花姨,我们才能继续往山峰上走,也能继续去寻找周夫人,若不然的话,就可能前功弃尽了。”

一句话,说的沉默了许多的人,大家都不开口了,这时周智超仍然担忧的道:“皇上的决定也不是不可行,可是我们冒然的闯入花姨的大军中,形式上的确对我们太过不利了,不如……”

“引花姨来此?”荆离和周智超对望着,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着,周智超一笑,荆离也是一笑,看的晚晴和一刀,均是脸色不太好看。

做好了这个决定以后,一刀便开了口道:“让我去引花姨吧,我们订个地点,能够说的上话的,若不然,花姨的大军来此,我怕我们会一言不合,坏了大事。”

那要到哪儿呢?这山中定是花姨一个人的地盘,这个问题可将大家都难住了,荆离紧皱着眉头,望着不远处的斜坡,突然间微微一笑指着那断天涯道:“有了,我们重回涯底,一刀将花姨劫持来此,便可以了。”

“这……!”众人一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但是似乎除了这个断天涯,再也没有更加合适的地方了,不由免为其难的点了点头,又由通天入口进入了断天涯下面的山洞,而一刀将她们送到涯下之后,便飞掠而去。

三个人在涯下等着,心中都颇为紧张,毕竟这件事情非常的重要,若是能够成功,不但寻找周夫人有望,而且与其一同对付清尘更加有望,虽然清尘被逼到了逍遥城,荆离也说了不在寻其的麻烦,但是军探有报,她们依然不是很安份。

若是花姨由救回主人这样的借口出兵,一来可以将荆离隐在身后,二来也找回尹秀珍,她还有许多的事情不解,而且若是尹秀珍真的没有造反的话,自已更应该替昭宇尽人子之孝不是吗?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逝,众人都等的有些焦急了,而荆离更是会怕一刀出事,天色大亮了,这个时候想劫持一个人简直太难了,荆离不安的起身,一直由通天口往上面望去,可是每一次都只能失望而归。

先是焦急的等待,最后是无奈,在者便是默数时间,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只听到通天井处一声女子的尖叫,荆离和周智超都是一怔,连忙站起了身子。

而与此同时,一刀和花姨的身影也同时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一刀的身上有着血迹,手臂还在流血,一看就是受了伤,而花姨的脸色虽然苍白,可是气势仍然凌历,恨恨的望着众人。

“一刀,你怎以样?”荆离奔了过去,看到一刀手臂上的伤口还不停的往外面渗着血丝,荆离的心都碎了,反倒是一刀只是淡漠的一笑,轻声道:“皇上不必担心,微臣没事。”

他的一句皇上,震了花姨一颤,别过了眼瞪着荆离,不敢置信的道:“什么?你就是皇上?当今天子荆离?”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是又如何?”荆离冷着脸,目光如剑的望着花姨,花姨心头一凉,极为不解的道:“你为何会来这个地方?难道……剿灭我这样的一队叛军,还需要皇上您亲自动手?难道我们大荆国,当真是无人了吗?”

“你休得逞这口舌之快,一切都很没有意义,朕这一次请你来,并不是和你吵架的,朕想与你合作,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荆离说完,花姨不由仰首大笑,苍老的声音在这山洞中回响,格外的惊人,她笑完了之后,这才别过了脸,冷然的望着她道:“要杀便杀,要剐便剐,想让我花姨听你的话,你做梦!”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晚晴蹭的站了起来,冷哼一声道:“花姨,枉你还自称是一个忠心的奴才,你难道不知道你的主子已经被人绑走了吗?你难道不知道你的主子此时正在受着痛苦的煎熬,你难道不知道你的小主人早已归天,你难道任由你这样的仇人嚣张的活在世上,我们同为奴者,我为你这样的人感到可悲!”

“你说什么,你这个黄毛丫头,老娘非劈了你不可!”花姨被人踩到了痛处,一下子便气的惊跳了起来。荆离冷冷的声音传来道:“晚晴说的没错,你也知道尹昭宇是朕的皇后,他死与谁手,相信朕不说你也知道,而现在你的主人也沦落到她的手中,你难道真的坐视不管吗?”

“救出主人,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心愿,可是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不是一直想除主人与后快的吗?”花姨虽然心动了,但是却并没有相信荆离,反而对她充满了怀疑。

而对她这样的质问,荆离只是淡然的一笑道:“很简单,朕若要杀你,现在就可以动手,不必与你废话,只是朕知道你也是当朝一代英雄,曾与尹秀珍并肩作站,令敌国闻风丧胆,朕敬重你,想和你做个交易。”

“你有话便说,不必如此的拐弯抹角,我花姨活了半辈子,早已将生死看淡,如果真的是对老主人好的,花姨自当听从,若是不然,花姨今日宁肯一死了。”

“好!说的好!”荆离鼓起了掌来,赞叹的望着她道:“花姨这样的为人,是我荆离一生中最敬重的,其实交易很简单,朕在送你精兵一万,你去逍遥城将尹秀珍给朕救出来!”

“什么?”花姨一怔,其实不说是花姨,就连一刀和周智超也一怔,不明所以的望着荆离,花姨则一愣之后又不信的道:“你会这么好心?既然你说了是交易,那不如将彼此的目的说个清楚,也省的你猜我想的,岂不是更好?”

“花姨,朕没有目的,只此一个要求!”

“你想等我救出老主人,然后在治她的罪?”花姨不敢相信荆离会如此简单的放过自已,不由又怀疑的问了一句,荆离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其实你也说了,尹秀珍她并无意推翻大荆国,她只是想掌权,既然如此,她便算不上是叛军,何况朕曾经答应过昭宇,要替他好好照顾她娘,朕只想见一面尹秀珍,听她说说心里话,如若她愿意,朕可以让她富贵到老,安度晚年。”

“少主人……少主人他真的那么说过?”花姨的心软了,只要一想到那个自已从小就抱到大的孩子,她的心不由痛了又痛,当初也正是得到了他的死讯没有多久,清尘便叛变了,以至于仅此自已逃了出来,老主人却被控了。

想到这儿,她不由的老泪纵横,荆离望着她,见她的意志有些松动,不由又道:“不管你相不相信,这就是昭宇的遗言,朕爱他,自会替他完成心愿,其实朕为何要骗你?朕若想要你这军团,朕只要一杀了你,然后群龙无首,你这军团自然是朕的,朕何必如此白费力气,你认为朕是这么蠢的人吗?”

两个人冷冷的对望着,花姨原本犹豫的眼神在看到荆离坚定的目光以后,也变的绝然起来,她一咬牙道:“好!我就依了你,你说吧……何时启程去逍遥城,而何时你的援军会到。”

“三日内!”荆离轻声开口。

“好!三日内,我定会一举攻入逍遥城,将老主人救出来!”

“好,爽快!一刀给她松绑!”荆离见她同意,脸上也终于有了笑容,命一刀给她松了绑,便伸手掏出自已腰间的一块玉符,然后又咬破了手指,在锦布上写下了皇命,递给了花姨道:“你只管拿着这玉符和朕的手谕前去尚州找荆风,他自会满足你的一切要求。”

“你当真会如此的帮我?”就算到了此时此刻,花姨仍然有些不敢相信,荆离一笑望着她手中的玉符道:“朕在你的军营,而且有此信物在,你只管派人前去,难道还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不!不是,没有了,小的谢过皇上大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手中紧紧握住了玉符,激动的俯身叩头,见她如此模样,荆离悬着的一颗心也总算是放了下来,她知道,花姨此刻是完全的相信了自已。

“皇上,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一刀松开了花姨之后,便自行清理着自已的伤口,荆离听着后,转眸望着周智超轻声道:“朕随花姨去军营,你们三个人接着上山峰处寻找周夫人。”

“皇上!你玉符都给她了,又何必还要入她的军营去做什么人质,如果她还是不相信的话,那大不了放她离开,就当此事没有发生过!”一刀的脸色一冷,瞪着花姨说了句。

花姨微怔也忙道:“皇上,老奴相信皇上,皇上不必如此,只是……你们说要去山峰寻人,可是这眠山?”

“正是!”荆离轻声的应了一句道:“周公子的娘亲,饱受尹曼的迫害,被挤去了状元的官职不说,还惨被灭门,朕听说此事之后已经晚了,只不过最近又得到消息说周夫人没有死,并隐居在山峰,而朕这一次,也正是为了此事而来。”

“皇上,老奴也曾耳闻此事,既然是尹曼犯下的错,自是我尹家对不住周公子,如若皇上不嫌弃,老奴就命几十个精兵与眠山的将士,陪皇上等人上山吧!”

“倘若如此,甚好!”荆离也不客气,忙点了点头,花姨也是爽快之人,现在都是自已人了,她也不废话,立刻道:“那走吧!事不宜迟,我们立刻行动。”

“好!”众人立刻起身,周智超走至了花姨的身边,弯身给她行了一个礼激动的道:“如果智超今日寻到了母亲,周家与尹家之仇,就此一笔勾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