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齐王得知先王驾世,不但没有亲自跟过来敬丧,反而从那夜之后,便以少踏入了文博的宫院,这个中原由,任谁都清楚。
虽然齐王准了文博回来奔丧,而且也勉强同意了雨墨的随行,其实在皇宫中的男男女女们哪一个不是人精?这没有彻底的拉下来脸,无非就是想看看荆国可还有强大的余地。
若是前不久的内乱传到了齐国,恐怕连文博的奔丧都不可能实现吧!文博见雨墨道歉,也深知他联想到了自已的处境,不由的凄凉一笑道:“我们是皇子,皇子的一生都是经别人安排好的,我们不能怨更不能恨,比起齐王的伪装,我便更加的喜欢荆皇的正直,这好话与亲情无关,你认为呢?”
“皇上,她的确改变了许多,和我一起,我能感受到她小心翼翼的样子,这让我很幸福,也很开心,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喜爱吗?”
“你说呢?”文博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雨墨,良久雨墨也笑了,轻轻的点了点头小声道:“如果让我选择皇姐和荆皇这样的皇帝,我宁愿如宫主一般,选择荆皇。”
“呵呵!”文博苦涩的一笑,伸手牵起了他道:“你既然能看开这么一点,那么本宫也就放心了,想要皇上永远对你好,你便要对她所钟情的人好,我听到一点风声,这个莫言和皇上之间有着不浅的渊源,你还是想想如何和他好好的相处吧!”
“嗯!”轻轻的点了一下头,想开了,雨墨的心中倒也不是那么压抑了,回到太和殿的时候,皇上和花飞柳等人都离开了,雨墨累了,早早的便睡了。
第二日,天气非常的好,雨墨刚刚醒来,便想到了昨天夜里那文博的劝说,他命人给自已稍稍的装扮一下,然后带着忐忑不安的心往太子宫中走去。
到了太子宫的时候,他才知道皇上昨夜并不是住在这里的,这才让他的心放了下来,微笑的对着守宫门的侍卫笑了一笑,便缓步走了过去,而守宫门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他是文博皇子的婆家弟弟,自是不敢阻拦。
莫言起的很早,等于一夜没睡!他立在窗边,瘦弱的身子有着浓浓的孤寂,让人看了很是心疼,雨墨是一个心很软的人,他看到了莫言这个背影,心中竟不觉微微的有些涩意。
轻步的走了过去,小声的道:“莫言公子。”
莫言一怔,缓缓的别过了脸,看到了面前的人儿他不由的一怔,只见雨墨身着白色的长袍,头上带着一个碧玉冠带,腰间系了一个银色的亮片银带,俊美柔和的五官明艳动人,正带着浅浅的微笑望着自已。
在这个皇宫里面,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美的男人,他曾经一度的以为自已跟着的花飞柳就是世间第一美人,可是看到了雨墨以后,他才知道,原来美人可以分很多类,这很多类也可以不分你我。
“请问?你是谁?有事吗?”短暂的怔忡过后,有的就只有余下的冷漠和礼貌,雨墨不好意思的一笑,他的个性内向,从来没有主动的接近过别人,虽在看到莫言之间想好了万种的理由,可是当真见了,却真的说不出来了。
而在莫言打量自已的同时,自已也在不停的打量着莫言,他那只是一眼,便心生好感。被他那种孤单和忧郁的气质深深的吸引了,而现在他问自已有事吗?自已却尴尬的难以对上话。
“我……我是齐国的小皇子,呃,因为在荆国的皇宫没有一个亲人,很是孤单,看起来我们两个年纪差不多,你能陪我玩玩吗?”
“玩?玩什么?”虽对面前的人没有讨厌的感觉,但是那一句齐国的小皇子还是让他皱紧了眉头,此刻自已还有资格和皇子站在一起吗?
见他没有拒绝,雨墨很是高兴,鼓起了勇气牵过了他的手道:“这皇宫虽然没有宫外头好玩,但是也有着宫外没有的绝美风景,这儿有冬莲,不如我带你去看看?”
莫言没有说话,却被雨墨拉着走出了太子宫,因为皇上有着明显对他的禁足令,所以侍卫们虽然惧与雨墨的地位,但是更不能将荆离的吩咐当成是耳边风吧?
遂想了一个权宜之计,那就是跟在两个人的后面,皇上只是不想莫言公子离开,但是并不是说要莫言公子不能出宫门,所以不大一会儿,一行数人浩浩荡荡的往荷花池边走去。
雨墨本来就是一个话不多的人,如今和莫言一起,莫言不说话,他自已仍然是不说话的,静默充斥着当场,原本那赏荷的心,不由也蒙上了一层不适,众人静静的走着。
荷花池是处在御花园中的,当莫言等人来到御花园的时候,竟远远的看到花飞柳带着几个人在那儿练舞,雨墨不知道为何,就是不太喜欢花飞柳这个人,他伸手拽住了莫言,饶道来到了荷花池边,一挥手让一并人等远边上站着。
“莫言公子,荷花好看吗?”望着他震惊的脸,雨墨有些自豪的说着,莫言回过了头,微微一笑轻轻的点了点,冬天!在万花枯萎之际,冬荷和梅花却极有生命力的活着,荷池很大,比逍遥谷的泉湖大多了,整个荷叶几乎都铺满了荷池,荷池中虽然花儿不多,但是有些莲子却早已青绿诱人了。
“轻轻姿质淡娟娟,点缀池园亦可怜。数点飞来荷花雨,暮香分得小江天。”雨墨不由低声轻吟,莫言望着面前诺大的一湖荷花,心中的压抑也被扫去了不少,不由也跟着吟诗道:“素花多蒙别艳欺,此花端合在瑶池。无情有恨何人见,月晓风清欲堕时!”
“莫言公子好文采,莫言公子可是有什么心事?怎的诗中竟有如此感叹?”雨墨见他虽然展颜欢笑,但是眉宇间却止不住的一片忧愁,不由关切的说着,这个时候却突的有一个声音自他们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