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离冷冷的一笑道:“理由你明知故问,刻在你手心上的字,是防止你逃跑再一次的回到清尘的身边,而这银针……这银针你应该认的。”
莫言微怔,他别过了脸,看到那桌子上的一堆银针,他的眼眸中明显的一惊,那些针全都是自已爷爷独创的,这针……是师姐的。
他的脸色很难看,但是却再也没有说些别的什么,荆离松开了他的手,莫言立刻跳下了床,荆离却反而上了床,她微微有些慵懒的道:“跑吧!外面大军都在门口,你只要踏出这个房门一步,就立刻变成马锋窝了。”
莫言理也不理他,径直的往房门走去,这时荆离的声音又道:“走吧!你看你穿的多美啊,风高月黑,如若被一些色女人看到了,必定会将你先奸后杀,再奸在杀……”
“呯!”荆离只感觉自已的床猛的往下一陷,别过脸来一看,莫言早就跳到了**,缩成了一团躲在床的一角,荆离平躺了下来,她指了指自已身边的位置,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莫言自然不会向她的身边而去,他的双手被绑着,然后就只缩在床角,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约到了三更天的时候,莫言这才动了一下。
他抬起了头,看到荆离如孩子般没有任何防备的睡颜,他一生气的爬起来,走到了桌子边上,拿起了桌上的银针,一步一步的往床边走来。
荆离睡的很香,均匀的呼吸声,还有那胸前一起一伏,她那嫣红的嘴唇微微的张着,莫言望着她半天,竟然下不了手。
他就这样站在她的面前许久,久到自已的身子都冻的冰冷,久到了双腿都有些麻木了,他才猛的转回了身,大口大口的吸着气,然后一把甩掉了手上的针,他好恨自已啊,好恨好恨,被人吃干抹净,然后羞辱了一番,还给自已剌了字,可是自已却仍然没有办法下手去杀他。
他的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这是他有生之年以来第一次如此伤心的哭,他将额头埋在了膝盖里,嘤嘤的哭了起来,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渐渐的睡意袭来,又惊又怕又累的他,就这样穿着几乎衣不遮体的衣衫睡着了。
清晨,阳光照进了帐中,全身都暖洋洋的,莫言觉得无比的舒服,这好似是自已来京都以后睡的最舒服的觉了,他迷迷糊糊的又想着蹬被子,可是却觉自已面前的柔软并非来自锦被,他的身子一怔,昨日的记忆瞬间都回到了脑海中。
他猛的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只见面前睡着的是荆离,她好似是早就醒了,正睁大了眼睛无神的望着帐顶,而自已……自已则如八爪鱼一样的攀在了荆离的身上,莫言的脸,刷的一下子红了起来。
荆离也没有回头看他,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道:“醒了?”
“嗯!”那种低到几乎不可闻的声音,让荆离这才转头望着他,莫言晚上睡觉非常的不安稳,而自已那原本就不多的衣衫,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如今虽然他没有掀起锦被,但是那被子下的感触还是让他知道自已是光着身子的。
他的眼睛瞬间睁的很大,那嫩嫩的青涩和娇羞,不是荆离其它的几个男人所能装出来的,也许是因为他最小的原因吧,他慢慢的慢慢的往一边移着自已的身躯,脸上更是嫣红一片,他偷偷的拉开了一个被角,伸出了小脚丫去勾着自已的衣衫。
“那衣服白日里是不能在穿了的,一会会有人给你送过新的衣衫,你要起床吗?”荆离别回了头,正看到他那个窘窘的样子,莫言忙双把双腿给抽了回来,荆离一笑,也不理他,径直起床来了。
**的人儿在被子里不安的动了几下,荆离望了两眼,也不再叫他,然后走了出去,听到了她的脚步声,莫言这才一骨碌的爬了起来,赶紧拿起了昨天他的衣衫,可是那近乎半透明的状的披纱,让他的脸瞬间腾的红了起来。
还没等他对这件衣衫反应过来,就听到了踏踏踏的脚步声传来,莫言立刻又钻到了被窝中假装睡着,这时就听到一个人走到房中,将什么东西放到了桌上,莫言偷偷的睁开了一只眼睛望了过去,只见一名女子手拿着衣衫,背对着她。
她这一动作,女子便立刻转过头来,正好对上了莫言惊慌的目光,只听她道:“莫言小主,你若是醒来就起来吧!”
莫言不语,又闭上了眼睛,这时只觉得被上一物砸来,莫言睁开了眼睛,只见玲珑冷着脸道:“莫言小主,所有的人都等你一个了,今天要领兵前往京都,你要是想睡,就留到晚上在睡。”
莫言知道玲珑对他的意见很深,便也不在顶撞她,而此时他也没有什么心情来顶撞玲珑,无声的穿好了衣衫,然后玲珑出去了一下又回来了,给他端了洗脸的水,还有一个吃的,这个时候莫言哪里还有什么味口?
随便的搅拌了几下便放下了碗筷,玲珑白了他一眼,然后收拾了便走,莫言忙唤住她道:“玲珑,皇上人呢?”
“整兵呢,你好了吗?可以出去了吗?”没好气的应了莫言一声,然后玲珑又一个人走了,莫言觉得好生委屈啊,撇了撇嘴,然后也忙的跟上了她,帐外的广场,所有的人都集中在了那儿,只见荆离身着盔甲,头上带着帽子,正在为军士们训话。
莫言上前,也安静的听着,这时只听荆离道:“将士们,虽然我们离开了京都,可是我们的根仍然在那里,如今奸相勾结一个无名郡主,势途抢我大荆的江山,你们容是不容?”
“不容,不容!”将士们立刻举茅齐声的喊着,每个人的脸都满是严肃,莫言也不由的暗自心惊,所有的人都以为荆离离京而逃了,而不知道短短的时间内,她竟然集结了如此多的军力,而且又杀了个回马枪打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