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美人吟】(1 / 1)

“恩!”程嫣重重的点了点头,又从腰间拿出了一块图纸,然后两个人又细细的商量着什么,一直到了下午的时候,荆离才从御书房中出来,她难得的到了御花园去赏景,如今除了梅花,已经没有什么景色了。

闲来无聊之时,荆离摆上了几杯小酒,然后一个慢慢的饮着,她最近觉得身体好的飞速,不光是心不急跳了,而且气也不喘了,气也顺了,最重要的再也没有了了种窒息的感觉,荆离不知道这是为什么?难道……是因为侍夫多了嘛?

她很邪恶的想到了这一点,而且立刻春心荡漾起来,她又饮了一杯酒,而这时她的身后响起了低沉优美男声道:“皇上,您怎么又一个人喝闷酒了,你的身子不好,还是别喝了。”

荆离不由的失笑,看来想什么来什么啊,她也没有回头,伸手往后边一牵,直直的扯到了自已的身边。这时她才抬头,不由又怔住了神,尹昭宇,荆风,还有花飞柳,三个人又在一路的,荆离不由错愕的道:“你们三个人的关系,何时变的这么好了?”

“重在交流嘛!”花飞柳一语双关,对着荆离挤了挤眼,荆离微怔,她不由的又是一声失笑,举手端起了杯子小饮了一口,尹昭宇忙将她的烈酒换成了果酒,荆离一笑,伸手抚了抚他的脸,如此一个善解人意的男人,荆离怎么舍的舍弃他。

心情十分不好的喝完了这顿酒,她独留下了花飞柳一个人,太和殿上冷冷清清,她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一直都觉得先皇的宫院挺冷清的,可是现在她才算真正的明白,其实自已的宫院才是最冷清的,战争一过,自已充实后宫的想法一定要实施起来。

“皇上,您可是有心事?”花飞柳见她一语不发的,心疼的搂住了她的肩头,荆离原本就是清冷的性子,花飞柳在自已心静如水的时候挑逗,让她倍觉得压抑,她微微的笑了一下道:“飞柳啊,你为朕唱上一曲吧!”

“好!”没有丝毫的犹豫,花飞柳走到了一边,拿起了荆离赐给他的七弦琴,双手轻抚之上,滑出了一串优美的音律,他轻声道:“这琴是皇上送的,侍夫早就想为皇上奏上一曲了,只是政局多变,皇上的心一直都很压抑,无空听飞柳弹唱,前几日,飞柳又创了一曲歌儿,就唱与皇上听吧。”

荆离笑着点头,花飞柳立刻调整了琴弦,他默默低首,而后音乐响起,随着他的一阵轻哼,只听那犹如天籁之音的声音在缓唱低吟。

那离愁,深秋,再回首!

离别恨,已过几秋?

上红楼,交杯酒,执子之手。

紧握那颗相思豆……

心有千千结,不忍吐离别

只求能与你化茧成蝶。

相见难,这般愁断肠!

天上人间两茫茫,

泪成霜,花残,独留暗想。

对镜梳妆,泪千行

此情成追忆,绵绵无绝期。

若离别,此生无缘

不求殿宁宠,不求衣锦荣

但求朝朝暮暮生死同。

心有千千结,不忍吐离别。

只求能与你化茧成蝶。

心有千千结,不忍吐离别,

只求能与你化茧成蝶……

荆离怔怔的听着,她望着花飞柳,听着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在浅浅的诉说,她的心动了,若离别,此生无缘,不求殿宁宠,不求衣锦荣,但求朝朝暮暮生死同!

这就是他内心的写照吗?生死同啊!好美的话面,荆离的眼中立刻就跑出来那梁山伯和祝英台的誓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这是一种由心所产生的浪漫,这是人心底里最柔软的一种情,荆离持杯的手又倒了满满的一杯,她手握着酒杯,脚下旋转着来到了一方空地,对酒轻舞起来,花飞柳的歌深深的触动了她,人都有对美的向往,对爱的美好,荆离也有,只见她舞着,舞着……

竟也慢慢的轻哼出了歌,那是一首如诗般好听的说唱,只听她唱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昔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诮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阳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荆离唱的痴了,花飞柳听的也痴了,人与人之间最容易犯痴的便是那份相默相契,然而荆离和花飞柳此间的感情就在这对歌中急剧的升温。

只见花飞柳停下了自已的吟唱,听过了荆离那小声的说唱之后,立刻调转了音律,附呵着她,荆离从来都不知道自已竟有这样的音乐细胞,也许是这情景太美,也许是面前的美人太给力,总之她唱着,跳着,竟舞出人间的绝舞来。

一舞皆停,荆离停住了身形,仰首又喝了一大口酒,可能是受这女尊社会的影响,自已原本那滴酒不沾的性子到了这里完全转变了,她变成了酒鬼,她觉得只有在自已半醉半醒之间,才能忘却那个前生的自我,才能真正的在这个异世活出自已的潇洒来。

花飞柳也站了起来,他从小到大,教他舞艺的师父不知道有多少,他从来不会为一个师父而停下脚步,人人都说他是舞艺的天才,而他自是不想那些个师父们挡住了自已前进的脚步,然则荆离那毫无章法的舞,却让他也痴了。

“怎么了?傻傻的,可是朕跳的不好?”荆离笑着,牵着花飞柳的手说着,嘴上还不忘在花飞柳的粉面上偷个香,花飞柳的脸上一红,小心肝呯呯跳的历害,低声道:“所谓一舞倾人城,再舞倾人国,侍夫总算是见识到了。”

“噗……”荆离一口酒呛在了喉中,她咳了几声,一拍花飞柳的小脸,再亲花飞柳的小嘴,然后笑着道:“就你会哄朕开心,朕这舞根本不叫舞,叫兴起,朕的脑子中想到什么就跳什么,若是你让朕在跳一个一模一样的,那保管朕是没有办法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