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赶回娘家】(1 / 1)

“喂,你好生不讲道理!”莫言气的脸色通红,玲珑也不管他,就这样一边守着荆离一边看着他。一直到了黄昏时刻,荆离才缓缓的醒了过来,时间太久了,玲珑竟然不知道自已何时在床头睡着的,而且,当她们醒来的时候,莫言早已不知道去向了。

“皇上,您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玲珑心急如焚,急忙扶起了她,荆离手抚着额头,除了睡的太久,脖子和头有些疼之外,自已的身上竟然出奇的轻松,怎么会这样?荆离忙深呼吸了几下。

玲珑以为她哪儿不舒服,忙倒了一杯热茶递给荆离,荆离接过来稍稍喝了一口道:“玲珑,莫言呢?”

“跑了!”玲珑气嘟嘟的嘴巴道:“原本看到皇上昏迷不醒,奴婢害怕皇上有什么事情,所以就把那莫言扣下来了,谁知道自已竟然睡着了,醒来后他就不见了。

难道……是他为自已医治了一下?荆离想了想忽又笑了,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又能医治的了什么,其实以实际的年纪来算,荆离比莫言还小上那么一点,可是莫言从未出过江湖,而且为人单纯,活泼好动,这也就注定了他看起来很小的错觉。

玲珑见荆离半天也不说一句话,心中有些担心,轻声道:“皇上,可是莫言那小子对您做了什么?都怪奴婢没有看好他,若是让奴婢见到他……”

“算了!”荆离微微一笑,战起了身,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然后活动着身子,感觉出自已的身子比以往更加的不同了,她笑了笑,不管事实如何,这应该都是一个好现像,别过了脸,她吩咐玲珑道:“去为朕准备一套盔甲来,看来朕需要上战场了。”

今日,荆离觉得身体好了许多,而且还连吃了两碗汤,这让玲珑也很是高兴,一刀和荆风都被派出去了,皇宫中自已身边的人,只有玲珑和程嫣了,是夜的时候,孤寂又再一次的弥漫在荆离的周围,她端坐在御书房前,望着面前的大荆国的锦锈地图,想着兵临城下,她从来也没有想到,自已会有这么一天,指点江山,力挽狂澜。

正想的入神的时候,宫外不远处传来喧哗之声,荆离立刻站起了身子,难道?是尹贼的大军攻入皇城了吗?荆离立刻走了出来,这时候只见众人围着一个布衣的男子,无数把刀剑对准了他,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去将其捉住的。

“怎么回事?”荆离走了过来,她身着黄色的锦锈凤袍,一脸的威仪,但是看到面前的男子时,她也是一愣,不由惊声道:“昭宇?”

“皇上……”尹昭宇一身的狼狈,他身上的衣服补丁落着补丁,还有头上的草屑,密密麻麻的沾在那一头青丝之上,尹昭宇的脸上还有着惊魂未定的感觉,看到了荆离,顿时委屈的轻呼了一声,然后便是眼圈一红,差点落下泪来。

“你等全都退下!”荆离大手一挥,众侍卫有些犹豫,但是看到荆离越发冷酷的表情,她们全都往后面退了好几步,荆离走到了尹昭宇的面前,对他伸出了手:“你怎么来了?”

“皇上,我……”尹昭宇刚想说些什么,一回头看到这四周这么多的人,忙一把拥住了荆离,哽声道:“皇上,臣夫想你,真的好想好想,臣夫没有办法不来见你……”

众侍卫纷纷转头回避,荆离拍了拍他的肩头,伸手牵他至房中,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荆离的脸上冰冷一片,尹昭宇狼狈的小脸上,还有未尽的泪痕,他抬起了头,轻声道:“皇上,娘她……她造反了,她把皇宫所有的地方都围住了,只有后面沉书阁那的护城河边,一个人也没有,皇上还是逃吧,尚州还有一处皇宫,只要皇上没有,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荆离微微的一笑,抬起了眼眸,望着尹昭宇担忧的眼神道:“朕这将死之身,逃与不逃又有何意,你今天能回来告诉朕这一切,朕很高兴,你回去吧,朕这个皇宫,已不在是遮风挡雨的地方,可能不太适合你住在这儿了。”

“皇上,你可是还在生昭宇的气?”

荆离淡然一笑,缓缓的摇了摇头,起身走到了尹昭宇的身边,小声道:“皇后,你我夫妻一场,虽然你跟着朕的时间不长,但是你应该也能知道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自古以来朝代的交替,都会出现一个大奸臣,而你娘是应时代而生的人,朕与她的战争,不应该牵扯到你,你的好心,朕心领了,你走吧!”

“皇上!”这时一直默默守在门边的玲珑却走了进来,她看了尹昭宇一眼,气哼哼的道:“皇上,你为什么要放了他走?你可知道,他娘要对付我们啊?而且她娘以我们将皇后赶出宫为由出兵造反,如若能将宫主千岁拿下,这个谣言自然不攻自破,不是吗?”

“下去!”玲珑刚说完,荆离生气的冷斥了她一句,玲珑委屈着,张了张嘴,又瞪了尹昭宇一眼,终于负气退下了。

尹昭宇低下了头,半晌,他慢慢的站起了身子,走到了荆离的面前,小声道:“皇上,如果是这样,臣夫愿意留下来,与皇上并肩作战!”

“不!战争原本就是女子的事情,与男儿无关,你走吧!来人,送宫主出宫!”

“皇上!”尹昭宇急急的出声,荆离猛然别过了身子,冷吼一声道:“走,滚,朕让你滚出皇宫!”

“皇上!”尹昭宇泪眼朦胧,任由众侍卫将他推了出去,待他走后,御书房中又是静默一片,玲珑不解的上前,有些不高兴的道:“皇上,宫主进宫,花飞柳出宫,这不是正好破了尹秀珍的诡计吗?奴婢不明白,皇上为何要放过宫主!”

荆离不语,似是被抽干了浑身的力量一般,她如自语般的低喃道:“由他去吧,这样残酷的战争,本就不太适合像他这样的人,放他走了,朕对他了无愧意,行人做事,都不会有什么愧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