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芜看着部下送来的密保,不由得一惊。
能让纳兰成德甘为奴仆的年轻男子,不是王爷,就该是,皇帝了。
皇帝的伴读作为奴仆伴驾江南,如果是真的,是天赐良机,得来全不费工夫;还是,一场灾祸。
手里的信札,像利剑一样伤到了自己。许明芜猛的松开,又捡起来,将它放在纸上燃掉,拿着纸的手都很颤抖。
“帮主……”
“还有谁知道这些事儿吗?”
许明芜问道。
“没了。是属下去打听的……是椅子告诉我,然后,我们在纳兰府听了好几天,然后,曲曲折折知道的。”
属下说道。
他是漕帮的副堂主,一直负责探听消息的。他的话,许明芜信得过。应该不会出错了。
“我知道了……”
“帮主,我们是不是要采取什么措施?”
犹犹豫豫的,那个属下问道。
许明芜摇了摇头:
“不用,我们静观其变吧……你觉得,朱三太子能赢吗?”
“不能。现在大清江山稳固……”
那名属下道。
“好,我去会会他……”
许明芜道。
“我们为什么不能静观其变呢?如果帮主不打算介入的话……”
许明芜叹了口气:
“我在江湖,有不得已之处。师傅对我有养育之恩,我不能不报。如果你的消息完全无误,我想,会倾全力的,不仅有朱三太子,还会有师傅。我可以不管别人不能不管师傅。何况,我们漕帮,也有不少香火会的信徒吧。我不能看着大家,会误入歧途啊……”
许明芜一声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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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贵客啊”
朱三太子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许明芜。
许明芜扬了扬眉:
“在您的面前,我当不成贵客。只不过,我还是希望,朱三太子,您别看轻了我漕帮的人。都是有血有肉的人呢。江江也是我姐妹一样的人呢……”
许明芜道。
朱三太子拱拱手:
“得罪得罪。那是误会。我们还是要合作不是……”
“只要朱三太子,还是有合作的诚意……是合作的诚意,而不是要挟……”
许明芜道。
朱三太子点点头:
“我这里正是有事儿要和您商议呢……”
许明芜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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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习惯了有魏东亭等人的照顾,一时身边没有可用的人,还是有些不习惯。西林瑾虽然客客气气,恭恭敬敬,但是,从来都是闪闪躲躲的。康熙也知道她的心思,倒也不愿意为难他。虽然心里头不愿意,可是想着已经放他们去了,自然是放弃了。倒是江江的到来,让他分外愉悦。
早起,看到床榻边的女子已经离开。康熙有些微微的意外。
“三爷……”
江江端着粥进来了:
“三爷,天气热了,江江去做了酸梅汤,给三爷清暑的。”
江江浅笑盈盈。
康熙点点头。
“爷。魏东亭回来复命。”
窗外,是熟悉的声音。
“好!进来……”
康熙道,言语中,有些喜悦。
魏东亭推门进来,看到江江还是有些意外,可是,旋即明白了。
“三爷,一切都好……”
当着江江的面,魏东亭知道不便说什么,只能含糊其辞。
可是,这句话,康熙还是明白了。
“我去给三爷打水洗洗脸吧……”
说着,江江转身离开。
魏东亭单膝跪地,递上了福全的复函。
“不愧是朕的三哥。我信他!”
康熙拍了一下椅背。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