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见这图案时,最吃惊的是薛女士,她不相信的摇摇头,“怎么可能。”
“你认识?”聂末急忙问道。
“是,我姐姐就有,就在她死前的一个月的时间,我突然发现的。当时没有去注意,也没问,但她不久就死了,我们一直以为她的死只是因为思念怜紫。但现在看来也许不只如此。”
“别说了姑姑。”冷怜紫急忙出声。
“到底怎么回事?告诉我们。”聂末对冷怜紫道,语气已经有些恳求的意味。
冷怜紫黯然的看着几人,良久才道:“薛家小楼里的那些画像,我都能读明白,但是最后一副我却不懂。一直到我们进来以后我才知道,其实那所谓的诅咒,我们世代相传,只要时间一到就会显现,也就是说即使我没有到这下面来,早晚也是如此。”
“不对,你的年纪不到。”陈教授道。
“从我开始自己的使命那一刻其实已经到了。”冷怜紫道。
虽然陈教授等人不是很明白,但聂末却好像能懂,因为他见过几个月前冷怜紫是什么样子,而与现在想比,她确实像是大了好几岁一样。
“这样说来,你最多活一个月。”聂末久久看着冷怜紫道。
“恩。”冷怜紫应道,没在说话。
聂末对薛女士道:“你们先去前面等我们,我和怜紫单独谈谈。”
薛女士点头表示明白,与陈教授等人往前走去。
良久后,冷怜紫抬头看向聂末,眼睛已然落泪,道:“而且,如果我有儿女他们也会如此。”
冷怜紫说完,又对聂末道:“这样的情况即使我还能多活几年,又有什么意思。”
聂末明白冷怜紫的意思,她是想嫁给他,为他传宗接代,但却不行,这对于女人而言本就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所以你才说了那些话。”聂末说道。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恩,其实我不介意你心里还有紫凝姐,只要还有我的位置就行,我……”冷怜紫话还没说完,就已经无法说下去。
因为聂末突然已经吻住了她的双唇,冷怜紫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聂末竟然突然这样做了,但她没有回避,也没有相迎。只是默默的迎接自己的初吻,默默的承受这份爱,这一吻她已经明白聂末的意思,也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里。
聂末能感到她双唇的冰凉,但这冰凉的背后却又藏着一股炙热,这样的热量一直从双唇延伸至全身,他的心灵感动了莫名的躁动,他的爱也一直被不断的唤醒,而且无法自拔。
这就像是一个世纪之吻,漫长而又意义非凡,当聂末终于放开冷怜紫的时候,他的眼里多了许久未有的深情,而冷怜紫那俏红的脸蛋又藏不住心中的爱意。
“现在我们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存在,都清楚的明白对方的心意,你还想留在这里等死吗。”聂末说道。
冷怜紫只是默默的注视他,虽然出于女人的羞涩她有些不敢直视聂末的眼睛,但她希望能找到那份勇气,希望能与命运抗争。
“只要你不后悔,我愿意跟你在一天算一天。”冷怜紫笑了,这样的笑容美得更是让聂末无法直视。
“走!”聂末握住了冷怜紫的手,突然变得慨然起来。“不管前面是什么,我们都能一直走下去。”
“恩。”冷怜紫重重的点点头。
其实薛女士等人走到一定距离已经没有在动,打算等他们,当然看见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冷怜紫一看见几人那善意的笑容,显得如个小鸟依人的妻子一样。
薛女士等人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他们的心里都多了份对两人的祝福,只是希望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能够在多些。而且希望这样的祝福能够真的应验。
走了许久之后,大门在望,当他们越来越接近这里的时候,才发现这门竟然如此的高大,那白牟天住的城池与之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城墙到底有多厚,他们不知道,因为看不出,但这高度倒是一目了然,起码也是二十米以上。
而这大门的样式与他们看见的那类似黄金做成的大门有些像,只是这巨大的两扇石门有不少的的图案,而引人注目的就是那紧闭的两扇门之间的中间位置拼成了一副眼睛的图案。雕刻得很是逼真。
“大家找找看看有什么开启大门的机关没有。”陈教授说道。
“这样的门多半是从里面打开的,估计外面没有。”聂末道。
“但现在怎么办,这墙这么高,无法过去。”陈教授道。
“是啊。”聂末叹道,然后仔细的看了看四周,目光又落在这墙上面,墙面上几乎没有可以攀岩的地方,他在有能耐也是毫无办法。但他还是拔出刀来,希望能找到机会。
就在几人一筹莫展的时候。聂末手里刀突然晃动了起来,这样的晃动聂末已经觉得有些陌生了,因为他手里的短刀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这样的情况。
陈教授等人也看见了。都是惊讶莫名。
聂末手里的刀晃动越来越剧烈,他几乎已经握不住,突然刀一下脱离了他的手,直直的飞向了大门,一下插进了一个地方,而那里就是大门缝隙间眼睛图案的中心。
本来短刀只是插进了少许,突然一下又深入了许多,然而就在这时大门竟然发出了剧烈的响声。这一幕,聂末觉得不是那么的陌生,当初在齐武山上那老虎嘴的洞里,它就曾经当过一次钥匙来用。
大门已经缓缓的打开,就在打开的瞬间,刀猛然落下,深深的插进了地面。
门几乎完全打开的时候,聂末等人看见了一个直直的桥面,大概宽六七米的样子,而它的长度超过百米,在这桥的尽头却出现了一座墙,完全挡住了众人的视线。
几人回过神来后,陈教授问道:“你的刀怎么能打开这门,而且竟这么的神奇。”
“铁链桥那被锁的亡灵。”聂末说道。
“是啊,我怎么忘了,他应该是这把刀最初的主人。”陈教授说道。
“这刀上一直残存着他的怨念。”冷怜紫道。
“哎,即使如此还是令人匪夷所思。”陈教授道。
聂末没有说什么。他看了眼身旁的冷怜紫,道:“进去吧,我相信里面一定能找到回去的路。”
冷怜紫点头道:“我相信你能找到。”
冷怜紫对聂末这样的信任,让他更明白,他们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不然什么机会都不在有。
几人开始往里面走去。当聂末走到刀落的地方时,看了一眼插入一半的短刀,本想把它拔出,但不论他怎么使劲都是无法做到。
“插得太深了?”胖子说道,有想试试的意思。
“别试了,聂末都拔不出,你更不用说了。”陈教授道。
胖子还没有说话,聂末已经说道:“它是不是回到这里,不想离开了。”
冷怜紫道:“聂大哥,你应该记住你现在才是它的主人,这刀十分通灵性,你要是没有这样的信念,当然是无法拔出它的。”
聂末看了看冷怜紫,笑道:“你说得对,我得到它,也不易,能控制它更难,正如你说的现在我才是它的主人。”
聂末说完,看了眼地上的刀。然后深吸了口气。他本是打算使劲全力的,但才刚用一些力道,刀已经拔地而出。
聂末笑道:“确实如你所说。没有信念,是无法拔出它的。”
可就在这时聂末朝前方看去的时候,突然感到莫名的恐慌,这样的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了,他像是看见了这前方桥面上不断的漂浮着众多的亡灵一样,个个张牙舞爪,凶神恶煞。好像是在等他们几人送如虎口。
冷怜紫已然看出聂末神情的变化,她也很久没有见到他有这样的神情,正打算出口问的时候。
聂末突然喊了一声,“等等。”
“怎么了?”薛女士首先问道,其实她也发现了聂末的不对劲。
“你们没有看见吗?”聂末问道。
“看见什么。你说那桥尽头的石墙吗。”陈教授问道。
聂末看了几人一眼,知道他们没有看见,更没有他刚才的感觉,到底是为什么,是因为他手里有这把短刀吗。
“你到底怎么了?”冷怜紫担心的问道。
“我走前面。你们跟好我。”聂末皱眉道。经历了这么多以后他相信这世上确实有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但他还没有真正的见过什么亡魂,而他虽然体质过人,但还没有什么能看见鬼怪的神通,而现在他能看见的一切,有一种可能性最大,就是它这把刀给他带来的幻觉。
如果这样的假设成立,那么就说明了一点,他已经控制不了手里的刀了,用人来比喻的话,它就是身在曹营心在汉。而它的心就在它最初的主人那里。
聂末突然有个大胆的猜想,于是说道:“我觉得薛女士的先祖用那样的方法将这里的主人锁在那铁链桥处,只是锁住了他的身体,而他真正的灵魂却还在这城池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