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紫和白牟天呢。”聂末问道。
“他们很好,和我一样都没有受什么伤。”魏楚仁笑道。
“是吗,我可不信。”聂末冷声道。
“信不信那是你的事情,既然你也到了这里,很多事情也不是你能选择的。”魏楚仁笑道。
“他们既然与你一样都是掉下来的,而且都没有受什么伤,为什么这里却只有你一个人,而不见他们的踪影。”聂末问道。
“你很快会明白的。”魏楚仁高深莫测的笑了起来。
他那自负的笑,在聂末看来是如此的让他感到不自在。
而就在这时从洞的深处已经有人走了出来,但里面却没见白牟天与冷怜紫的身影。而那走在前面的人与聂末之前见过的几乎差不多,一半穿着兽皮,一半又是普通的着装,那半个光头上也纹着猛兽的图案。
当那走在前面的几个人站开的时候,后面却出现了一个女人,一个看上去年纪不是很大的女子,只是这女人与这里的所有人都有些格格不入,因为她的肤色显得较黑。
五官一般,却又是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气质,她的脸上也有纹身,只是不多,胸前的布料,应该是说是兽皮几乎只能勉强遮盖。
小腰之下有双修长笔直的双腿,只是那腿并不是很好看,因为上面有许多的伤疤,而女子的一只手却一直放在一个位置,那就是腰间的刀柄处,而那刀的形状还是与聂末的刀无异,只是这把要宽些长些,也许是他特意让王铁匠打造的。
女子那双漆黑的眼眸透着一股野性的味道,就像是一头草原上的母狮子,正在等待雄狮的驯服。
她已经坐了下来,而她做的地方就是聂末正前方的一块兽皮上,这样看来这女人就是这里的首领,只是没有想到是她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女人。
“你就是聂末。”女人突然开口。
聂末微微一惊,因为他没有想到这女人会说他们的语言,这样看来,其实不要那王铁匠也是可以的,当他的目光看了一眼身后的王铁匠时,他明显的往后退了一步,好像有些害怕。
聂末的从新看向对面的女人,对方的眼神有些怪异,她又道:“我叫佤石女。”
这名字虽然奇怪,但却很好记,聂末道:“你是这些人的首领。”
“对,我找到他们的时候,却没有看见你,我就知道你应该是被这王铁匠夫妇抬走了,他们一直都想他们的儿子也有你这样的体魄。所以我派人去找你,并没有打算伤害你,不过现在看来,他们是死了而且是死在你的刀下。”佤石女道。语气显得异常的平静,也没有生气或是不生气的意味。
聂末转身看着王铁匠的时候,对方急忙向后退去,之前聂末听不懂那些人的话语,当时那样的情况他哪会想到这样的可能性,但这王铁匠毕竟是知道的,可他却没有说,这等于是王铁匠故意为之。
聂末不喜欢别人的欺骗,他已经握紧了手里的刀,而这时的王铁匠已经向洞口跑去。
“算了,让他走吧。看来你确实不知道缘由。”佤石女道。
“你已经不打算找我麻烦?”聂末道。
“死几个人无所谓,而且你也不知道我叫他们去的原因。”
“那你也放过王铁匠。”聂末问道。
“他对于我来说还是有用的。”佤石女道。
“好,既然如此,现在也可以直接进入主题了,冷怜紫呢?”聂末说道。
“她很好。”佤石女道。
“哦。”聂末说道,然后却是看向了魏楚仁,“他们这样掉下来,如果说魏楚仁没什么事,我可以勉强认同,但怜紫真的没有什么事?她毕竟只是个弱女子。”
“伤其实是有的,但不严重,我们怎么会让她死呢。”佤石女笑道。
“你们也很需要她,那白牟天与你们又是怎样的关系。”聂末问道。
佤石女却没有直接回答聂末,却说道:“你想不想听个故事。”
“我没兴趣听你们的事情,让我现在看看冷怜紫,只要她安全无事,一切都好说。”聂末冷然道。
“听完后,我会让你见她的。”佤石女笑道。
聂末看了看四周,还有魏楚仁,他好像也在等,等着听这样一个故事。
聂末点点头道:“好,你说,我听。”
“白家与薛家在很多很多年以前,本算是一家,因为他们的祖上关系比兄弟还亲,两个家族无意间发现了这地下的城池,这里的秘密,但他们知道只有继续保守,不能宣扬。”
“之后,他们开始定协议,谁住上面谁住下面。其实方式很简单,就是抽签。”
“结果薛家在上面,白家在下面是不是?”聂末说道。
“对,不过后来白家的人发现了一个问题,他们的抽的签有问题,不然应该是反过来的。”
“那以后呢?”
“白家的人与薛家的关系慢慢疏远,即使他们一个住上面一个住下面,起初还是有联系。他们开始定一个契约,每一百年,交换一次,不过这只是这样说而已,后来他们都发现都无法做到,上面的人无法适应下面的人的生活,下面的人也无法适应上面的生活。”
“这样的交换只有一次,但以失败告终,然后就没有在交换过,上面的薛家一族随着时间的推延,他们的生活越来越好,然后就开始担心一件事情。”
“担心地下的人上去,那时他们已经渐渐的忘了地下那千年的秘密。只想子子孙孙安静的生活在上面。”
“不过这只是他们的一味的想法,你说住在地下的人会愿意吗,他们开始想尽办法上去,但却没有用,因为在千百年间,那入口早已尘封。”
聂末问道:“那地下的大钟又是怎么回事。”
“那是他们订立契约时,修建的入口,也是时间的见证,不过后来薛家的人把一切埋了,地下的人虽然知道有那样的大钟,却再也找不到正确的位置。”
聂末点点头,“所以白牟天派上去的人,只能用另一种方法上去,而那正如白青城说的那是个漫长痛苦的过程,不断的挖,他们算是幸运的,还能挖出一条出口。”
“这些与冷怜紫有什么关系。既然薛白两家定的契约只有那百年换一次,但后来也是作罢了,而且也不在有联系,这后来的契约又是怎么来的。白牟天为什么要与她成婚。”聂末不解的问道。
“当两家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也是几百年前,他们都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薛家的后人有个奇特的地方,就是其中一对母女长得非常的像。而且不只是一代。”
“百家的人已经明白了些,他们也清楚的知道很难在到上面生活,他们开始定最后一个契约。就是你说的那样。”
“而薛家是明白的,但他们相信自己的后人永远也不会打开通往地下的门,所以答应了。可没想到最后却不是如此。”
聂末冷冷说道:“听说关键是要冷怜紫的身体。为什么一定要她,她的姑姑,薛女士难道不行。”
“对。”佤石女道。“因为她长得很像一个人。”
“谁。”聂末问道。
这时佤石女也不知道像身边的人说了什么,那人离开后,不久又走了回来,而这次那人的手里却拿着一副画轴,当佤石女打开的时候,聂末大惊,因为那画上的人与冷怜紫十分相像,只是这画上的人是古代的打扮。
这一切又让聂末回想起在找到手里这把刀的地方和那石棺材里的人来。
“什么意思?”聂末眯起了眼睛。不好的预感袭来。
“想必王铁匠已经告诉你你手里的刀与一个人有关。”佤石女道。
“是,古时候的一个铸剑名家,干将。”聂末说道,这也是他后来才渐渐想起来的。
“这画上的女人其实就是传说中莫邪的摸样。她跳入熔炉用身体铸剑,这样的传说想必人人都知道。虽然冷怜紫不是她的后人,但我们却相信她身上有着莫邪的影子。”
聂末眼睛已经冷如冰霜,“你的意思就是因为她们长得很像,想让冷怜紫也这样做。”
“是,当然不是为了铸剑是为了一把钥匙,只有它才能打开一扇门,才能找到那地下的脸。”佤石女淡淡道。
“传说,难道就是真的,包括你手里的图,也未必是真的。”聂末冷冷的说道。
“哦,那可不能这样说,你见过哪一家,世世代代生下的女儿与母亲一摸一样的,恐怕这世上就只有她了。”
“荒唐!”聂末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
佤石女突然起身,那漆黑的眼眸死死的盯着聂末,她们一直坚守着的信念,哪容得别人耻笑。
不过佤石女并没有发怒,平静了下来后道:“你可以不信,但我们还是会做我们该做的事情。”
“那白奴不是找到了那地下的脸吗,你们还找什么,他就不知道有你们这样的人在地下。”聂末问道。
“他。”佤石女大笑出声。“你相信?”
“我虽然不是很相信,但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找到的又是什么?”聂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