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3章和昨天的自己比
“你撒谎。”
团子直接拆汤圆的台。
“四哥，我没撒谎，你可别冤枉我！”
汤圆为自个辩解。
“你脸上是没笑，但你的眼睛在笑，我看得很清楚。”
听了团子这话，汤圆立时垮下脸：“四哥，咱俩该不会是塑料兄弟吧？”
闻言，团子精致白皙的脸儿上表情酷酷的：“你说是便是吧。”
一旁，明涵一个没忍住“扑哧”笑出声，他说：“汤圆，你吃瘪了吧？！哈哈！”
姜黎和明薇还有小果果同样笑出声，至于明睿，虽没发笑，但他唇角弯起的弧度不要太明显。
“不好。”
何伟：“我猜八成是组长的爱人，姜同志来了，否则，咱组长可不会现在就给咱们下班。”
“五哥哥坏，我不是小笨蛋！”
“没错，就像你说的那样，咱们如果跟着妈妈一起去，爸爸脸皮薄，想亲妈妈或是向妈妈要个亲亲，他肯定做不到。”明涵笑嘻嘻说着，觉得果果和团子汤圆真得不是一般可爱。
明薇露出惊叹的表情：“你的想象力可真丰富啊！都把自己和神经病挂了勾，哈哈！”
毕竟隔三差五，罗恩也会到四合院这边住，与哥哥姐姐和弟弟妹妹们联络感情。
明涵在明薇身旁坐着，两人同坐后座，他听到明薇所言，挑了挑眉：“怎么让？难不成你要我故意做错题，又或者明明会做，却装作不会？”
“我闺女真聪明！”
汤圆再次“哼”了声，他奶声说：“大家都说你和我是爸爸的缩小版，也就是说你我和爸爸长得一样，你可别占我便宜。”
两人并肩而行，何伟说：“就咱俩这么铁的关系，吃饭不叫我，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看了。”
“我还是第三。”
“很好。现在心情好点了吗？”
文思远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一个人一个命，我没组长那么好运，能娶到姜同志那样顾家又关心丈夫和孩子的好女人，既然婚姻对我来说已经是负担，我余生单着未尝不好。”
明薇挪动身子，拉开与明涵的距离，故意语带嫌弃：“自个幼稚却不自知，二哥，你怕不是脑子有毛病了吧？”
姜黎笑了笑，问：“洛晏清有按时吃饭吧？”
明薇点头回应，而后她说：“走吧，外面冷，咱们赶紧进家里暖和暖和。”
杨帆：“这我可不知道，所长只是说要咱们组长接电话。”这位杨研究员进所里工作不到三年，算是个小年轻吧，工作能力却相当不错，挺得洛晏清看重。
姜黎开车的速度不是很快，毕竟无需赶时间，按照正常速度行驶就好。
“那试试这羽绒服，我给你和洛晏清一人买了一件。”
团子看了眼汤圆，小表情淡定如初。
“难道您老不去食堂用餐？不去其他办公楼走动？”
汤圆点点小脑袋。
“我没想再找。”
抱起果果，明薇转身就进了院子。
“你在和我较真？”
“老人过寿是喜事也是大事，你这个孙女是得回去。”
文思远随口回了句。
“我知道他忙。”
“我来看看您老和洛晏清。”
姜黎又问。
“有没有你自个清楚。”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要是把自个累倒，可就谈不上给国家做贡献了。”
明薇轻笑出声：“二哥你听到了吧？大哥说你幼稚呢！”
文思远看眼何伟，他露出一副头疼的样子：“我真得没心思和你贫嘴。”
“没有熬夜吧？”
当然，少不了有罗恩一间屋。
“姐姐知道你想爸爸，也知道团子汤圆和大哥二哥，还有姐姐自己同样很想爸爸，但是爸爸最想看到的人一定是妈妈，要是咱们跟着一起去，会影响到爸爸妈妈的。”
姜黎眼里溢满笑意。
“嗯。”
轻拍拍文思远的肩膀，何伟笑笑：“烦心事总会过去的，就像是风雨过后不一定有彩虹，但走过黑夜必定是天明。”
“……偶尔，但不是通宵。”
明薇说着，随手在明涵挨着她这边的胳膊上掐了下，继而说：“我不过是在和你开玩笑，你却把我往歪想，二哥，你这样对得起自己的妹妹吗？”
原本日子过得好好的，却忽然和妻子宋宁离婚，后面娶了个小姑娘，让不少人心生羡慕，结果呢？又走到离婚那一步。
对于明涵这话，明薇给出的反应是云淡风轻：“我为什么要男人娶我，难道我不能把男人娶回家吗？再或者，我一个人难道不香？”
“是不好找，所以我才说我没有组长那么好运。“文思远苦笑：“不怕你笑话，我挺后悔和宋宁离婚，但我那会就像是吃了猪油蒙了心，听我妈两句念叨，便不管不顾坚持要离婚，无视宋宁对孩子的不舍，与她去办了离婚手续。”
脱下羽绒服递到姜黎手上，宋所长说：“我这一天天基本上坐在办公室，根本用不着穿什么羽绒服。”
文思远朝姜黎点点头，姜黎同样朝对方点点头，两人算是打了招呼。
说实话，何伟从未想过文思远会再次离婚，毕竟离婚可不是什么好事，这离了一次，就已经很伤面子，谁会没事干，不顾及自个的脸面，选择二次离异？
明薇眼神迷茫，她该明白什么？
“傻丫头，你的学习成绩进步了，这说明你战胜了上次考试的那个你，高兴吗？”
果果说着，问团子：“四哥哥，我说得对吗？”
姜黎听着明薇的抱怨声，眼里的笑意近乎溢出，她问：“你就没看看你的学习成绩？”
由于水木大学这边的四合院面积不小，且房间多，家里大大小小的孩子无疑都有了自个的房间。
“四哥！你别以为你和我长得一样，就能取代我小汤圆在家里的地位！哼！
宋所长点头表示认同。
歪头想了想，果果奶声说：“电灯泡亮亮的，给爸爸妈妈照明不好吗？”
文思远知道何伟指的是什么，但他并不想多说。
汤圆：“那样是怎样？”
拉开羽绒服的拉链，姜黎看着宋所长说：“这羽绒服的质量很好，穿上特别暖和。”
“考试考的是实力，你答错题丢分，这说明你把那道题包含的知识点没吃透，是你自身的问题，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兄妹俩你一句我一句斗得不亦乐乎，直到进了家门，都没分出个胜负。
“嗯。”
“所长是不是说姜同志来了，让咱们组长赶紧下班？”
“二哥，你的理解能力实在是太差了！我那句话里面明明有‘怕不是’三个字，可没用肯定句哦！”
“姐姐，你为什么不让我跟着妈妈去呀？果果做梦都想见到爸爸呢！”
汤圆：“因为有我们在身边做电灯泡。”
“你在说我脑子有病？”
好吧，他被明涵给蠢到了，这不，没回头，却送出一句：“洛明涵，你真幼稚！”
“嗯。”
何伟眉梢上扬，笑说：“见外了不是？！咱俩亲如兄弟，我可做不到看着你成日闷闷不乐。”
听到敲门声，宋所长随口说了声“进来”，等办公室门被推开，抬眼间看得姜黎，他当即面露惊喜，但转瞬又满目心疼。
宋所长点头。
“小笨蛋！”
院门口，果果眨巴下眼睛，望着姜黎的车子驶向远方，她其实想跟着妈妈去看望爸爸，但姐姐对他摇头，示意她别跟着妈妈，这是为什么呢？
“不会。”
见文思远提步朝门口走，何伟和其他尚未走的研究员打了声招呼，就跟上文思远：“怎么不喊我一声？”
回想起当初自己劝文思远时说的话，何伟不由沉默下来。
“……”
何伟：“姜同志好是好，但这么好的女人可不好找。”
“你想多了不是！现在可是新社会，咱不能搞什么封建迷信！”
……
“嗯。”
姜黎折叠好羽绒服转回包装袋，她笑说：“今年到现在虽没下雪，但气温却比往年还要低，干冷干冷的，而且风大，不穿暖和点可不行。”
为免朋友没得做，何伟决定不再提文思远不想谈到的话题。
“冷吗？”
明薇眼神古怪，心里乐得不行，她一本正经给出建议：“既然二哥你自个觉得你脑子有病，回头让妈妈带你去医院看看吧，可别耽误下去，哪天被人送进三院关起来。”
杨帆：“有道理。”
“这锅我不背。”
汤圆问：“不好。爸爸会觉得难为情，现在你明白了吧？”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或许有些事是他不知道的，所以，文思远才会选择一而再离婚。
“那好吧，我们没去做电灯泡挺好哒，这样爸爸就不会觉得难为情啦！”
看着他憋屈的小样儿，姜黎等再次笑出声。
“所长。”
明薇眯起眼，见状，明涵轻咳两声，一脸自然：“我有吗？”
”汤圆说着，双手抱臂，傲娇地哼了声，且别过头不去看团子。
睨眼明薇，明涵说：“幼稚就幼稚吧，这样的我更招咱妈疼爱。”
然，他们虽关系好，可离婚是文思远的私事，作为同事兼朋友，他有劝过，奈何对方听不进去。
“哎呦！好痛啊！”
“还不都是你害的？！”
“黎宝！你怎么到所里了？天气这么冷，冻着可怎么好！”
宋所长说：“晏清这个春节估计没时间休息，不然，有他跟着一起回你老家，再好不过了。”
把包里的东西取出来归置好，姜黎前往宋所长办公室，给这位干爸送点零嘴儿和一件黑色中长款羽绒服。
这是汤圆的声音。
“薇薇，我们要做好自己，要跟自己比，不去和别人比，这样我们的心胸会变得豁达，会清楚知道自己有没有进步，从而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去做。但你要是一味地去和别人比，时间久了，你会觉得累，会心生不满，负面情绪逐渐增多，迟早压垮自己，忽视自己的努力和付出，忽视自己其实有进步，以及自己并不比别人差，你觉得这样好吗？”
“你家宝贝大闺女又考了个第三名，我好伤心呢！”
明涵呲牙咧嘴，揉着被明薇刚掐疼的地方，他说：“下手可真狠呐！”
果果奶声反驳。
哪怕是三个小的，在老父亲眼里，和他们三个大的一样，都不怎么讨喜呢！
觉得他们的存在，影响他和他们的母上大人秀恩爱。
揉揉明薇的头，姜黎笑得一脸温柔：“好了，回你房间收拾行李吧，三天后咱们动身回老家。”
“老文，你……你伤害了我！”
“呀！”
“既然高兴，为什么又要抱怨呢？”
“嗯？”
福妈和阿香是最后进院子的。
“明白了吗？”
长这么大，明睿比谁都看得清楚，在洛晏清眼里，只有姜黎一个，至于孩子，绝对是多余的。
果果若有所思地点点小脑袋，她说：“爸爸脸皮薄，想亲亲妈妈，但因为咱们在身边，他不好意思像咱们小孩子一样，向妈妈要亲亲，对吧？”
在文思远两人进了住宿楼后，洛晏清将攥着姜黎的那只手塞入他大衣兜里：“要不你回宿舍等着？”
“老文，你这就有点抬杠了哈！”
“第一名是我二哥，第二名是席景御，他们俩就像是把一二名给长期绑定了，不给别人一点坐上那俩位置的机会。”
长短和大小均合适。
“果果听不懂。”
姜黎点头，她说：“所里忙，洛晏清没时间休假，我打算带着孩子们回老家过年，正好家里要给我爷爷过大寿，提前回去，也能帮着干点什么。”
“我好像明白啦！”
汤圆被噎住，半晌没做声。
何伟等项目组成员无不感到高兴，且不约而同想到八成是姜黎来所里探望洛晏清，否则，他们的工作狂洛组长绝对不会给他们这么早下班。
看到家里人各个笑开怀，汤圆觉得特别没有面子，他故作委屈说：“还笑？你们这样会失去我哒！”
装得倒是像，明明在被她掐的那一刻，不见有任何反应，等她都收回手了，才装腔作势揉着被她掐到的位置呼痛，她是不是该说一句：反射弧度可真够长！
闻言，何伟静默，须臾后，他说：“这都过去多久了，你还没放下？”
明睿：“你说得对。”
“你能不能别和我这么皮？”
“洛明薇，咱妈还说我嘴毒，在我看来，你这张嘴比我毒多了，回头看哪个敢娶你。”
下班时间一到，宋所长就帮姜黎给洛晏清的项目研究小组拨了个电话，得知媳妇儿来了所里，洛晏清难得吩咐手底下的人给今天的工作收尾。
“嗯。”
这鸡汤把文思远灌得不自主一怔，片刻后，他斜睨何伟一眼，说：“要是这黑夜走不过去呢？”
宋所长摇头。
翌日。
姜黎笑着把装着零嘴儿的牛皮纸袋放到茶几上，然后从另一个包装袋里取出羽绒服，问：“这会不忙吧？”
目光落在明薇身上，明涵说：“如果我按照我前面说的做，等于是变相帮你作弊，难道这是你想要的？”
转眼到了领通知单的日子，明睿毫无意外，又一次取得年级第一，而明涵也保住了他年级第一的宝座。
“是这个理儿。”
何伟笑着打了个哈哈。
文思远的回答毫不拖泥带水。
闻言，姜黎微笑着点头“嗯”了声。
何伟不知文思远是怎么想的，他反正有点看不透。
“有我呢！”
明薇当即笑逐颜开，跑向她住的那间厢房。
“和昨天的自己比。”
“……”
汤圆：“洛明曦，要是有咱们跟着，爸爸怎么亲亲妈妈？”
明薇回答得很干脆。
……
汤圆：“爸爸会不好意思？”
果果：“为什么呢？”
明涵磨牙：“洛明薇，你以为我是神经病吗？还是说，有一天你想把我当成是神经病关进三院？”
“你和小杨他们在说话。”
“嗯。”
“妈妈的车子都开远啦！”
但就是这么巧，他身边出现了文思远这么个例子。
幼稚不就是没长大嘛，那他时不时对着母上大人卖个萌撒个娇，又有什么关系呢？
何伟满眼都是八卦。
尤其在文思远选择和宋宁离婚那会，何伟觉得文思远八成脑子进了水，非得与一个贤妻良母型女人结束两人间的婚姻。
姜黎笑问。
果果：“就那样亲呗！”
“我比你大，是你和我长得一样。”
先是和洛晏清打了声招呼，何伟把目光挪向姜黎：“姜同志来了啊？！”
宋所长满目慈爱地说了句，继而问：“你突然间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这几年你没少给我和你干妈买衣服，单单羽绒服就给我们买过两件，你干爸我的衣服如今是穿都穿不完，你可好，今年又给买件羽绒服，花这钱做什么？！”
吃过午饭，姜黎和大厨在厨房做了不少零嘴儿，待时间到半下午，她把做好的零嘴儿各打包不少，然后装进旅行包中，又给洛晏清收拾了几套衣服，就出发前往研究所。
何伟劝慰：“婚姻不是一个人的事，你们感情不和，或者出现其他矛盾，使得你不得不选择离婚，你别自责。”
待客厅里烧着取暖炉，一进门，里面的温度和户外有着明显的差别。
何伟故意苦着脸：“怎么可以这样呢？”
“错！”
宋所长颇为无奈地起身，他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在姜黎帮衬下，将羽绒服穿好。
团子的小奶腔没有丝毫起伏，听起来却一如既往萌萌哒。
两人闲聊着走到住宿楼，就看得洛晏清一手拿着饭盒，一手牵着姜黎从楼里走出来。
“那你以后要怎么做？”
杨帆距离座机位置比较近，听到铃声响，他拿起话筒就听到里面传来宋所长的声音，因此，何伟此刻问，他自然没瞒着。
……
明薇怔住，不知该如何接话。
“没错，就是这样。”
何伟：“不就是各女人么，以你的条件想再找一个，我觉得一点都不难。”
坐在回家的车上，明薇朝副驾看了眼，见明睿没回过头，她不由瞪向明涵：“就不知道让着我点？”
“不忙。”
文思远却摇头：“不，我和宋宁之间不是感情不和，也没什么矛盾，是我的错，是我鸡蛋里挑骨头，不想和宋宁过下去，她一点错都没有，只可惜……只可惜我知错的时间太晚了！后面我娶苏曼，也是我识人不清，导致婚姻再一次破碎，我有时候忍不住在想，这第二段婚姻夭折，或许第一段婚姻给我的惩罚。”
“好好好，干爸听你的，只要出门就穿暖和。”
“挺合身。”
因此，当车子开进研究所，距离下班还剩下不到一个小时。
团子一本正经点头。
这次轮到明涵眯起眼睛，他看向明薇，目光很危险。
另外一个研究员附和：“确实有道理，以前只要姜同志来所里，组长也是按时就下班了。”
“……”
“那你也可以喊我一声啊！”
文思远：“不过还是要谢谢你，想着法儿安慰我，辛苦了。”
“放心，有我帮你盯着，那小子不去食堂吃饭，我就亲自给他送过去，看着他把饭吃完，盯着他闭上眼休息半个来小时，才允许他重新投入到工作中。”
“没事，有进取心就已经很好，而且你这个第三名不是你有多差，是你在努力的时候，你前面的第一名和第二名也在努力，看开点就好。”
果果又问明睿和明涵：“大哥哥二哥哥，你们说呢？”
果果：“五哥哥笨笨，就像咱们亲妈妈，妈妈亲咱们一样，爸爸难道连这个都不会吗？”
“妈妈！”
明睿明涵抱着团子汤圆跟上。
“从成绩单上有没有看出问题？譬如比之上次的总分和各科分数，这次你是进步了还是退不了？”
在洛晏清走后，何伟问同事杨帆：“小杨，组长那通电话是谁打来的？”
“你们都在笑我，这确定不是在欺负我？”
团子：“我是你哥。”言下之意，弟弟像哥哥没毛病。
“我这就去收拾。”
保镖开着车，原本很严肃的一个人，因为听到明涵明薇的对话，嘴角都微不可察地抽了下，更不要说明睿现在是什么心情。
“反应再快点，我兴许就信了。”
明薇歪头想了想，回应：“总分比上一次多了八分，单科成绩都有进步。”
“不用。”
姜黎摇头，她清亮柔和的眼眸中笑意萦绕：“我想和你一起走走。”
随后捉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