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想着大女儿苏青春节回家一趟到走时的的点点滴滴,及近半年来又是打电话哭诉又是写信,问她要钱的一桩桩一件件事儿,心里不自主觉得二女儿苏曼说的,或许并非只是猜测。
走进家门,苏母没在客厅停留,径直进了卧室。
“又没从曼曼那要到钱?”苏父下班回来,没在客厅看到苏母的身影,就知道妻子八成在卧室,果不其然,他推开房门就见老伴面向窗户躺在床上,随手关上门,走至床边不由问了句。
“那就是个没良心的。”
坐起身,苏母靠着床头,目光落到苏父身上:“你说青青这半年来一直朝咱们伸手要钱,是不是拿咱们做父母的当冤大头?她或许并没有生病,就是这次,她的孩子应该也没生病,她只是想从咱们手上多骗点钱,你看……”
“你怎会这么想?”
苏父坐到椅子上,面露不解。
“不是我要这么想,是满满那没良心的提醒了我。近半年来,先是青青自个病重,接着又是她的孩子病得需要住院治疗,这是不是太巧了些?”
苏母不错眼地看着苏母神色变化:“还有,你不觉得青青春节那会回来,说话行事像极了曼曼以前在咱们面前的样儿?”
苏父听苏母说完,沉默半晌,他问:“你想怎么办?”
“去西北一趟,咱们请几天假,亲自过去看看,要是被我知道青青是在骗咱们的钱,看我怎么收拾她!”
表情难看,苏母的眼神冷得很。
“这请一天假就少一天工资,要是咱们一起请假,损失可不小。”苏父没说去,也没说不去,他此刻神色有些复杂。
“那你说咋整?总不能白让那丫头把咱们手上的钱骗了去!”
“现在你只是因为曼曼说的话起疑,并没有真凭实据,证明青青是在骗咱们。退一步说,就算是青青骗了咱们,那说明孩子并没有生什么了不得的大病,进医院去开刀受罪,这样也算是好事。”
不管女儿做了什么,到底是他的骨血,苏父不想因一些钱,就把这个女儿怎么着。
“什么算是好事?不算那丫头返回西北那天我偷偷塞给她的五十块钱,上次她在电话里哭诉,又写信诉苦,说她病重需要开刀,否则,没几天可活了,但却因为她婆家拿不出钱开刀、住院,让咱们给想想办法……”
“都是家里的孩子,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你别说了。”
“我为什么不说?不算曼曼给的钱,我可是从咱们的积蓄中取了两百六十多块给寄了过去。这相当于我多半年工资,难道就凭白被青青骗到她自个手里?”
“青青不是你生的?”
“你这说得是什么话?”
苏母脸色很不好看:“就没见过有自个给自个戴绿帽子的。”
苏父倒是没见生气,他长叹口气,说:“要去西北你要么自个去,要么等涛涛放了暑假,让他陪你跑一趟。”
涛涛,大名苏涛,是苏父苏母的小儿子,正读高一。
“那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