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乌犬山。
在大道上一座黑色的轿子飞奔而驰。到了乌犬山脚下,抬轿子的人停了一下,身影模糊已经不见了。
乌犬山的高处,有一山道,山道绵延到达山顶,这乌犬山这么长的山道竟然就只看见两个人。就是眼前的这两个人,这两人只是蒙着黑色轻纱。对着眼前的人问道:“可是人间郭府。”
在轿子里走出一个匆忙的汉子,“正是,在下人间郭林德。”
“哦?你就是郭林德。好,跟我来。”
郭林德恭敬地跟着这个守卫上山上爬去。
“对了,把你的轿子里的人抬出来,用担架抬着。这样的地方还容许你用这东西,你难道想显示你的身份么?”守卫冷声道。
郭林德大汗淋漓,连声称是。回头走到轿子旁边,对着旁边的刘管家吩咐了几声。刘管家很是不忿,想要说几句,但把话咽了下去。
“你们几个,把轿子拆了改成担架。先把公子抬出来。”
“你们几个好慢,难道想要乌大人等着你们不成。直接来点简单的。”守卫很是不耐烦,挥手一道气劲打向轿子,郭林德大汗淋漓不敢说一句话,那气劲直接打烂了轿子顶部,轰的一声,轿子塌了。轿子的那些乱木直接砸在了还未出来的郭开星的身上。
“少爷!”刘管家大声喊道。
守卫转身淡淡道:“快走吧。你们在山下纵使是皇帝老子,到了这里连乞丐也不如。”
郭林德连忙说道:“是!是!是!”
刘管家一把鼻涕一把泪,指着前面的守卫,愤然道:“你!……你!”
郭林德见刘管家又要说话,瞪了他一眼,说道:“快走吧!不要耽误了给星儿治病。”
刘管家徒叹一声,推开周围抬轿子黑衣人,小心翼翼地把那些乱木拿开。“少爷,没事儿的。没事儿的。待会儿就上去了。”
守卫回身,看见刘管家还在磨蹭,大声道:“老头子,快走,想要给你家公子治病,就别磨蹭!”
郭林德一声不吭,只是怒瞪着刘管家,刘管家自顾自地收拾好了那些残木。里面显示出郭开星发黑的面容,刘管家把郭开星脸上的赃物擦掉,才继续上路。
这山路非常高,已经走了一个时辰了,据守卫不耐烦地说,这还只是走了不到一半。奇怪的是这一段路上没见到其他的守卫,从入山以来就是在山口看见了包括眼前这个守卫在内的两个守卫。
走到山中路时,天空忽然阴了,眼看最上面有一座亭子,大家都努力向前走。
“你们停下吧!就在这里等。”守卫说道。
“不行,绝对不行。这天气要下雨了!会淋坏了我们家公子的。”
“闭嘴!”郭林德抢先一句话,郭林德不知为何身上大汉越来越盛。
刘管家着急之极,看着天上的乌云,“待会儿,就下雨了,没有东西遮挡,阴气袭体,公子会更加不堪的。老爷,就拜托一下那位守卫吧。”
“你不必多言,在这里等着,”郭林德看了一眼郭开星,朝前面的守卫走去,说道:“守卫大哥,可不可以到前面那座亭子里去等候,我的小二恐怕禁不起这山里的雨呀!”
“哼!”守卫怒喝一声。郭林德马上不言语了。
郭林德退回来,对刘管家说:“此事不要提了。”
“不就是个守卫么?老爷为何如此害怕!少爷如此下去只会越来越严重,不知道老爷要找什么神医,可是如此待人是在是……”
郭林德看着前面的守卫,低声说道:“有些事情你不必知道,这地方不是我们所能控制的。这山里面有大人物,你知道这个就行了。”
“可少爷怎么办?”管家探身急道。
“你不用管了,本老爷我自有方法,到时我对星儿进行护体就行了。”
“可是……时不待人啊,再这样等下去,恐怕。我看老爷不如下山吧!这样少爷病情只会越来越……”
“闭嘴!”郭林德怒道,“不许你在说话了。”郭林德大汗淋漓,让人不解。
刘管家回到担架上郭开星身边,叹口气,眼泪流了出来。
前面的守卫不知在施展什么道法,对着地面贴了一道符咒,然后跪下口中振振有词。
“你们都跪下!”
郭林德首先跪下了,瞅着后面的人道:“都跪下。”
“可是公子!”刘管家道。
守卫道:“老东西,跪下,对乌大人无礼,你们就完了。放在地上!”
“跪下!”郭林德听到“乌大人”,脸上汗像水一样下来了。
“公子身体孱弱,禁不起这地湿之气呀!”
“废话一堆!”守卫挥手间,站着抬轿子的黑衣人就都跪下了,包括刘管家,那担架便从半空中直接掉下来了。
“我要做法,会有隔音阵法,虽然我听不到你们说什么,但待会儿不要有人言语,也不要出言不敬,出了意外你们负责!还有不准施展道法。不准给你那个儿子护体,知道么,这是规矩。”
“是!是!是!”郭林德冲着守卫道。
接着又冲着后面抬轿子的黑衣人道:“跪在那里,不要说话。”然后又看了一眼刘管家,见刘管家正扑在郭开星身上,整理他的衣物。然后,又把自己身上蛮厚的衣服垫在郭开星身下。
郭林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回头不言语了。
天上忽然轰隆隆一声,雨哗哗地下起来了。大雨打在前面跪着的守卫身上,但是离他身体很近时又自动弹开。
郭林德注意到这一切,“这里人的实力果然不是我能比得了的。”
大雨打在郭林德身上,郭林德没有运用气劲,任大雨打在身上,因为他记得刚才守卫说过,要他不能施展道法,在守卫嘴里叫道法,在郭林德眼里翻译过来就是不能施展武功,这个他还是懂的。
大雨同样打在身后跪着的几人身上,郭开星身上满是大雨。刘管家扑在郭开星身上,替他当着大雨,脸上面色发苦,脸上流着水滴,不知是泪还是雨。
刘管家看自己实在挡不了雨了。直接不跪了,也不去管那守卫的言语,在他眼里少爷才是首位的,他不觉着这样跪着会对少爷有力,这些想法来源于郭家在天下的无所不能。蹒跚地跑向郭林德,中间还滑到了,不过仍然跑向郭林德。
郭林德回头看向后面,脸色难看之极。“你……刘管家……”
刘管家没有继续让郭林德说话,拉着郭林德,差点把郭林德也拉起来,“老爷,快些去踢少爷护体吧!少爷,这样下去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