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冷。没有一点冷的感觉的寒冷。百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一个人赤身**的走在这荒凉的野地里。这是什么地方?难道说我已经不在人间。模模糊糊的,她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人。或者还可能是其他的什么,一个看着自己在荒原上走的灵魂,也许正是这样。忽然,她发现不是这样的。自己确实不是一个人,自己正和他依偎在一起。他是朦胧的,好像冰霜雾化了他的面容。但是,他绝对是可以信赖的,因为自己和他是挨的这样紧。女人什么时候才会和一个男人光着身子在一起呢?想到这里,百合不由得一阵脸红。脸一红仿佛天空也跟着害羞起来。她羞怯的低下了头,却发现自己的手正放在他的私处!怎么会有这样的事?该松手还是勇敢的放在那里呢?她犹豫着把手打开了一点,想看看自己捂着的到底是什么,一个白嫩嫩的竹笋霍然从手底下冒了出来!她相信自己一定是惊叫了一声,因为,班上所有的人都看着自己。她顿时吓的魂不附体,连忙低头看自己。天哪,什么吗?自己不是穿着衣服吗?可刚才?看着桌上的考试卷子,百合傻眼了,全不会!着急,真是急死了。所有的同学都走光了。只有自己面前还是白卷一张,急啊,急的满头汗,怎么字自己都不认得了!
当她终于睁开眼,摆脱了梦境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见小百合醒来,冰乌苔稍稍的松了口气。一上午他都魂不守舍。旁人说笑,他全然不理,连工作午餐都没吃,就急急忙忙的赶了回来。可算是醒了,熬过来了。冰乌苔感激的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家庭医生。两个人都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眼前的现实虽然模糊,却是真实的。百合奇怪人为什么会困在梦里,同时又可以清晰的分辨现实的存在。一定有一个原因。她看着眼前越来越清晰的世界,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这是什么地方?
她还有些迷糊。医生对冰乌苔说。
该怎么办?
应该没大的问题了。生理指数复归良好。她现在可能有了比发病前更强的适应xing。
你是说她没事了?
基本上。
太好了。现在能为她做点什么呢?
再观察一会儿。如果比较稳定,可以把她推回卧室。在相对比较熟悉的环境里,她可能会感觉好一些。医生不断的轻轻点着头说。
她认得出我来吗?
没问题。
在他们身后,女佣,家庭女教师,还有护卫站了一排,随时准备听从医生的吩咐。现在,家庭医生是冰乌苔唯一的指望了。而眼下的结果,他是比较满意的。毕竟百合的命暂时保住了。
映入眼底的是一个男人的脸。不是他。仍然十分虚弱的百合闭上了眼睛。她知道,自己梦中的男人是谁。她忘不了光着身子在这个世界上走的每一步。她的手指轻轻的动着,一如仍搂着刺藤的腰,护着毛茸茸的小狮宝宝。是了,什么时候,自己的手到下面去了?他那里已经缩的快没有了。会不会坏啊?想到这里,百合心里又疼又羞。
看着心电图忽然的异常波动,医生小心的察看了一下其他的监视仪器。他已经为挽救眼前这个外星少女的生命竭尽了自己的医术。多么可爱的女孩啊。睡着了,也跟在微笑一样。这嘴儿翘的多妙啊。
为什么老想着他?百合觉得今天一定是自己一生中疑问最多的一天了。我躺在疑问里,好像鱼儿睡在水中。百合觉得这样的话,形容自己现在的处境再贴切不过了。他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呢?不知不觉的,她又想起了前几天,看见的那个少年。他多像刺藤啊!百合甚至相信,他转过脸来时,也一定和刺藤长的非常像。为什么我会躺在别人家里?忽然,百合伤心的哭了。眼泪好像珍珠一样一颗挂在眼角,又顺着太阳**流了下来。然后,又是一颗。
无声无息的眼泪引起了冰乌苔和医生的担心。这里,只有他们两个知道百合是外星人。所以,想法自然比其他人多。尤其是冰乌苔。他从第一眼看见百合起,就被吸引了。尽管那是极不明显的。可当狐套说是外星人时,他对百合的注意力就急升了百倍。等到百合酥胸**,裙垂手背时,他的心几乎都要从嗓子眼里飞了出来。到狐套被打时,他就想得到眼前的这个女孩了。
得到她,是目的。怎样得到她,则意味着人生的品味。冰乌苔深刻的认识到自己和狐套之间的不同。但是,眼前的女孩似乎在没有拒绝自己的同时,也没有接受自己的意思。他确实向医生隐瞒了百合发病时的某些细节。当时,有一种难以克制的冲动在支持着他。如果百合没有突然发病,自己会不会也像狐套一样,硬来呢?那一定又是别样的一种情趣了。可惜,却不是我喜欢的。我喜欢女人心悦神往的和我在一起,如鱼得水,极尽欢愉。如果这个女人是外星人,这一点便尤其重要了。至于这欢愉能有多长久,倒是其次的问题。以自己的能力,冰乌苔相信至少可以维持到自己开始厌倦的时候吧。百合在冰乌苔的眼里,不啻为绝世的珍宝。是一定要保护好,留待细细赏玩才是。
和医生商量一下后,两个人一致认为可以先把百合推回她自己的卧室,让女佣和家庭教师陪着。在睡过几夜的屋子里,她的情绪更容易稳定一些。
推车平稳的移动着。躺在上面的百合还在哭着。她也不知道自己在为什么伤心。反正就是受不了。她一直哭到家庭教师跟她说家乡话时,才渐渐的打住了眼泪。
百合,你好。百合!家庭教师说着她才学会不久的汉语,尽可能的想安慰虚弱的百合。她不知道眼前这个少女是哪个原始部落的族人。也没有人跟她说起这些。当然,冰乌苔大人在雇佣她前也声明了这点。所以,她也只好克制自己的好奇心。不过,这奇特的语言的确是她有生以来头一次听到呢。
你好。百合答应着,渐渐的不哭了。
好奇怪啊。百合原本以为听到熟悉的故乡语言,自己一定会更伤心的。想不到,自己的反应却正好相反。竟然,慢慢的平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