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惊寂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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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怀一愣,脱口问道:“追什么人?”
楚南柯笑意盈盈的抱起他走了过来在秦怀面前坐下,秦怀看他一眼,楚南柯忽然敛了笑意看着她:“南遥公主来帝都了,据说是为了追两个人,你想不想我把他抓来?”
无弦点点头,还在研究手指,秦怀抱着他来到前殿,刚坐下要说话,楚南柯又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无弦自然高兴,挣开秦怀就跑了上去。
秦怀点点头:“不到遇到危险的时候万不能用。”
无弦悠悠转醒,迷糊的眨眨眼,拽住秦怀的手,秦怀笑看着他,无弦迷迷糊糊的钻到秦怀怀里,秦怀抱着他,他半晌才赶走瞌睡,抬起手晃了晃:“娘,我又可以用惊寂指了吗?”
秦老爷子说这一身内力不能浪费,于是平日无聊的时候,研究出了一种简单的武功,只需配合内力就可使用,无弦学了一年这套武功,其实只有三招,秦老爷子为这功夫起了个名字——惊寂指,内力灌注指尖,弹射而出即可伤人,这对无弦来说,还真是最简单的方法。
这样的事情,在常人看来根本不可能,秦怀当时以为无弦可能要死了,但她如果不这样做,他也活不过三岁,这样的方法,是迫不得已,后来,无弦活了下来,内力被锁住,打开的钥匙是再次逆转经脉,秦怀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有什么后遗症,无弦的身体逐渐健康起来,内力也没有任何异常,他和三四岁的正常孩子一样,这期间秦怀心里害怕,也试过几次经脉逆行,结果发现,无弦的内力打开的时候,力气异于常人,但他不会用,不会引导内力,换句话说,他还不会把自己体内的内力换成武功。
这件事情持续了将近九个月,中间经历的繁杂和惊险非常人能想象,那时候,秦怀每一天都如同经历了数次生死,后来,秦老爷子一身内力都用在这件事上,内力尽失,一身武功算是废了,经脉打通,寒毒逼出,无弦的命是保住了,但他的身体根本不足以承载这几十年的内力,眼看又是一场生死考验,秦怀想了个办法,封住经脉,封住经脉,但一个人若封住经脉,就等同于死人,无弦两岁的时候,每没被体内的内力折磨的几欲死去,没日没夜的哭,秦怀流着眼泪做了一件事,扎了十二个时辰的针,让无弦经脉逆行。,锁住内力。
在无弦一岁以后,身子日渐虚弱,对于一岁的孩子来说,他能活下来就是个奇迹,但一岁以后,寒毒发作的频率越来越高,一岁的孩子,整日泡在药缸里,把药当饭吃,秦老爷子眼看这样也不是办法,铤而走险想了一个办法,用内力一点点稳固无弦的经脉,逼出寒毒,但这样的功夫,肯定不是三两天能达成的,最大的困难在于,无弦才有一岁,他的小身体能承受的内力肯定是不足以逼出寒毒,但当时的他们,显然没有这么多选择,秦老爷子咬咬牙,开始把自己的内力一天天灌入无弦体内,而秦怀就负责用针灸的方法引导这些内力,一点点逼出寒毒
。
秦怀怀孕时,身受重伤卧床不起,秦老爷子为了替她保命,用了不计其数的药草,其中有许多世人闻名色变的毒药,秦老爷子一生研习医术和武学,在医术上有自成一家的本领,他尝试了许多办法才救活秦怀,但那些药材必然对秦怀肚子里的孩子产生不可磨灭的影响,最直接的影响是,无弦出生时不足月,而且带有先天性的寒毒,只有一口气在,在无弦出生到一岁的这一年里,他经历了无数次生死,许多次都是秦老爷子和秦怀从阎王爷手里把他的小命拽了回来。
秦老爷子松了口气,秦怀轻抚着无弦白嫩的小手,坐在床边发呆。
秦怀点点头,捻起银针,十指转动,走马观花般在无弦的小身子上过了一遍,十二根银针稳稳的扎在无弦身上,秦怀深吸口气,内力慢慢沿着针尾灌入,在无弦体内过了一遍,约半个时辰以后,秦怀额际布满细密的汗珠,秦老爷子一言不发,青空时不时朝这边看一眼,寝殿里安静的只剩呼吸声,秦怀收了内力,一根根拔出银针,无弦小脸通红,呼吸更加轻盈,秦怀收起银针,又摸摸他的脸,似乎热了几分,她抬起袖子擦去无弦脸上的汗珠,解了他的睡穴。
秦老爷子看着秦怀:“你也不用太过担心,这样的事情,以前从来没有过,也没个参详的地方,这都两年了,他也是好好的,慢慢长大,身体能承受了,也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秦老爷子在床边坐了下来,青空守在寝室门口一动不动,秦怀看看门口,外面的宫女规矩的很,也看不见这边。
秦怀摸摸他的头,手指滑动,点了他的睡穴,无弦闭上眼,呼吸平缓,慢慢睡了过去,秦怀怔怔的看着他,良久摸摸他的脸,从怀里摸出一套银针,这银针共十二根,比刘太医那一套银针短许多,秦怀手指轻弹,银针发出短暂尖锐的呜咽声,内里是空心的。
秦怀笑笑,把他放在**,无弦笑着躺在**:“娘,我准备好了。”
无弦点点头,难得乖巧的把小脑袋埋在秦怀颈间:“娘,我会听话的,不让你担心。”
无弦眨眨眼,直接站在椅子上抱住秦怀的脖子,秦怀抱起她朝着内室走去:“乖乖睡一会儿,醒来就好了,这里龙蛇复杂,娘怕照顾不好你,你要乖,机灵点,娘把你的内力解了,要是遇到危险你也有点儿自保能力……”
秦老爷子摸摸无弦的头:“也好,这地方原本就不太平。”
秦老爷子笑意收敛了些,无弦放下手里的木雕,抬头看着秦怀。
秦怀不想纠缠这个,直接和秦老爷子说道:“爷爷,我想把无弦的内力解了。”
秦怀翻了个白眼,一旁的秦老爷子笑了起来:“这是囚牛,傻孩子。”
无弦瞪她一眼:“这是牛。”
“这是什么?”秦怀难得虚心请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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