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暗杀开始(1 / 1)

卿本佳人之将军红妆

不要找他,按计划进行。楚南柯看着潦草的字迹,仓容显然走的很仓促,这字写的笔画横飞,到最后墨迹快干了也来不及蘸,楚南柯捏着字条陷入沉思,定远侯疑惑的望着他:“殿下?”

“太子说有事先走一步,让我不要挂念。”楚南柯自然的把字条收起塞到袖子里,定远侯只能干瞪眼。

“老夫先告辞了,殿下还请好生歇息,登基大典在即,殿下身体康健才是大事。”定远侯抱拳告辞,楚南柯客套两句,送走了他。

阳光逐渐烈了起来,秋初的太阳照的人懒洋洋的,楚南柯禀退下人,慢悠悠的朝着后院走去,梅林依然光秃秃的,枝干横斜,小亭子在中间显得孤单寂寥,楚南柯在亭子里缓缓坐下,心绪飘然。

梅林中,一条被重物踩踏的痕迹显眼的然人怀疑,中间一排树枝干折断碎裂,有的断枝落在地上,有的摇摇晃晃挂在枝头,干枯残破,一阵风过,又有几根枝干落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楚南柯静静的看着这一排如同被车架碾过的梅树,心一点点收紧,时而微微一笑,时而皱眉摇头,时而懊恼苦笑,他努力回忆那些和颜颜在一起的日子,忽然发现,十个颜颜,也不抵安七一笑。

楚南柯怔怔的想,也许他这二十五年来活的太压抑太畸形了,没有爱,没有温暖,只有日复一日的等死,才会在突然接触到那个再次给他希望的人的时候,忽然觉得世间的阳光都照耀在他一个人身上。

可是他是个男人,安七是个少年,不过十七岁,稚嫩而弱小,全世界都知道这是错的,这样不好,他们可以有无数种关系,却不可能是爱,可惜这些都已经压制不了他心里对他的想念和渴望。

他低头一笑,不知是酸是苦。

离禁军抵达帝都还有两日路程,十五万禁军无论去到什么地方都是无可避免的显眼,沿途所经村镇无一例外引起恐慌,这对秦怀来说是个好消息,要找到他们很容易。

他们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摸透禁军的将领安排,但每一次扎营的时候都是最好的机会,军营最中间守卫最多的帐篷,一定是统帅。

蜿蜒的大军在山间穿行,行军速度很快,首尾皆是整齐的部队,中间是一车车满载的粮草,秦怀默默的数着粮草,粮草准备很充足,到了帝都至少还可坚持三日,按照正常行军,为了加快速度,粮草在到达下一补给点时,最多多带一日的,何况还是到帝都,所以这次行军,果然是居心叵测的。

天色将暗,三人趴在草丛里,山间晚风微凉,吹的草木沙沙作响,军队很长,在一个很庞大的军队里要找出统领并不难,尤其当这些统领都是结伴而行的时候,前面有四位骑马的统领,有种常年身居高位的冷酷和睥睨之气,均是眼神锐利,泛着铁血气息,看人极其容易蹙眉,好似对什么都不满,这或许是上位者的通病。

后面也有五位结伴而行的将领,其中一位还是秦怀依稀有些印象的人,林逐浪,他手臂上挽着月华弓,确实很精致,上次在夜里只堪堪看清楚他的脸,今天他骑在马上,秦怀看的仔细,不过是二十岁左右的少年,眉宇间略显浮躁,面色白皙,更像是书生,其余四位均是高谈阔论,唯有他骑在马上低头郁郁而行,倒像是进京赶考的书生。

这些人都是气定神闲散漫无忧的,十五万大军开拔,根本不怕有人偷袭,出了这座山再走十多里就是一个小镇,天色将晚,已经有士兵抱怨走不动,于是大军浩浩荡荡的在山口搭起营地,这是一片开阔地,背靠大山,一条河从山脚流过,确实是扎营的好地方,秦怀三人在离军队百米的地方躲着,烟雨拿着路上捡来的小刀在削一根树枝,已经隐隐有剑的雏形,只是依然没有剑锋,更像是戒尺,烟雨到处找称手的木材,准备让青空帮忙打造一把有剑锋的木剑,秦怀枕着手臂翘着二郎腿躺在一旁,嘴里还叼着一根草,三人躲在一棵松树下,周围是半人高的灌木和草丛,倒是不担心被那些散漫的士兵发现。

三人的衣服早已脏的看不出本来面目,沾满草屑,染了草汁和泥巴,烟雨的裤脚还破了一洞,秦怀把嘴里的草拿出来看看,起身在周围拔了些草,双手搓揉后把草汁涂在脸上,整张脸都变成诡异的绿色,她一笑,只见两排白色的牙齿,把烟雨吓了一跳,两人很快反应过来,依样画葫芦把脸涂成绿色,三个人好笑的互相看着。

月上中天,远处篝火簇簇,传来许多插科打诨的笑声,持续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渐渐安静下来,秦怀慢慢起身,他们三人就在军队营地背后的山腰上,对下面的形势一览无余,此时一看,连绵的帐篷排成几个圆,大圆包着小圆,最中间有九个小帐篷,秦怀一笑,得来全不费功夫,自信过头也不是好事情。

三个人叽里咕噜商量一通,其实都是秦怀在说,烟雨和青空在听,三个人从山上摸到山脚,静静的等待着,今晚月亮很圆,但偶有乌云飘过,遮的一片昏暗,一片乌云飘过来,秦怀打个手势,三人鬼魅般扑向营地,最外面巡逻的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已被拗断脖颈,悄无声息的倒在帐篷一角,秦怀剥下士兵的衣服套上,抬着长枪接着巡逻,青空和烟雨借着月色穿过层层帐篷,顺利的来到中间最小的帐篷前。

青空和烟雨对视一眼,一人进了一间,帐篷里酒气熏天,打呼声震耳欲聋,烟雨厌恶的皱眉,上前卡住脖子一扭,满脸大胡子的将军死的毫无知觉。

两人穿梭在小帐篷里,这些将领显然晚上喝了酒,睡的很沉,烟雨杀了四个,青空杀了三个,均是毫不费力,青空悄然掀开第四个帐篷,刚要探头,一支弓箭咻的飞过来,青空侧身躲过,毫不停留扑向最后一间,身后有人跟进来,他不予理会,进了帐篷木剑一甩,直直插在榻上人的咽喉处,那人猛然一抽死去,身后又是一支袖箭,发出轻微的丝丝声,如吐着信子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