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早朝大战
楚非离一身明黄朝服走了过来,远远便有人行礼,他温和的回礼,到了秦怀面前,眉间掠过惋惜之色,叹息一声。
又过了片刻,杜渐勋竟也来了,秦怀有丝诧异,他不是应该在长林军中吗?世子爷面容冷漠,如标枪般站在门庭一侧,身旁是与众人寒暄的定远侯。
早朝如期而至,众人入殿,权公公迈着小碎步来请秦怀入殿,秦怀规规矩矩行了礼,默默站在一侧,她一直没抬头,装出一副忏悔样,所以不知道高位上还坐着另一个人——皇后。
“众位爱卿可有事奏?”皇上声音喜怒莫辨,秦怀还在奇怪怎么把自己晾一边了,旁边杜渐勋忽然出列行了一礼说道:“臣有一事,关于新科武状元君大人。”
“奏。”
“三日前,长林军军营内二营营蔚徐林芳突然被杀,当日事情是这样的,二营在例行操练中,士兵夏小林失手刺伤另一士兵,致其当场死亡,君大人斥责营蔚徐林芳,二人起了争执,晚间徐林芳忽然被刺死在自己房中,当时君大人不在自己房中,所以怀疑此事系君大人所为。”杜渐勋一顿,大殿中静寂无声,众人转头看向潦倒站在一侧的君莫笑。
“此事朕知晓,已移交刑部处理,天辞,可有结果了?”皇上转向晋王,朝廷吏兵礼刑户工六部中,唯有刑部是由皇子直接掌管,晋王一向有铁面狠厉之称,这也是他得以掌管刑部的原因之一。
秦怀手指一抖,杜渐勋面无表情的与晋王对视一眼,晋王锋利的眼神扫过秦怀,缓缓上前一步:“回皇上,已查明。”众臣“哦”的一声,事关人人瞩目的长林军总教头,看热闹的也打起了精神。
“此事虽已查明,但其中的重要证人却不知所踪,是以还未上报,皇上可否再宽限儿臣一日?”晋王恭敬地说道,众臣高高吊起的好奇心又垮了下去,这热闹今日看不成了。
杜渐勋不急不缓的弹弹衣袖问道:“不知晋王说的是哪位证人?”
楚天辞眉头一皱,一字一顿说道:“夏小林。”
“那可真巧,本王今早上朝路上遇到一位乞儿,看他可怜就收留了他,恰巧也叫夏小林,此时便在宫外,皇上可否容许微臣此时将他带进来?”气氛忽而有些微妙,众臣面面相觑,这借口也太蹩脚了。
皇上沉吟片刻,刚要开口,皇后忽然温婉地说道:“皇上,兹事体大,还是当庭弄清楚的好,便让定远小世子将人带进来看看也无妨。”
皇上挥挥手:“带进来吧。”
晋王脸色一沉,默不作声的站在原地,众人各怀心思,杜渐勋嘴角含着一抹冷笑,悠闲的站着,晋王看看秦怀又看看杜渐勋,脸色越来越沉。
“天辞,你且说说此事的结果。”皇上皱眉沉思,晲了一眼低头顺眉的秦怀。
“回父皇,夏小林那日在训练中刺死了和他对练的士兵,君大人当场责备了营蔚徐林芳,徐林芳生性暴躁,出言顶撞了君大人,当日夜间,有人发现徐林芳被杀死在自己房里,当时君大人却不在自己房里。”他眉毛一扬,忽然转向秦怀:“敢问君大人可否告知当时你在何处?有何证人?”
秦怀还没说话,权公公小跑着进来,身后跟着一个身材矮小的乞丐模样的少年,夏小林紧张的手脚颤抖,死死盯着地面,砰地跪了下去,话也说不清楚,皇上不禁皱眉。
“君大人?”晋王冷笑着转向秦怀,这样的人,能做的了什么证?
夏小林听见这称呼一愣,转头看见秦怀,忽然激动地叫了起来:“徐营蔚不是君大人杀的!那天晚上君大人来我房里问我白天失手杀死林昌的事,徐营蔚死的时候他根本不知道!”
众人一愣,晋王沉沉一笑:“哼,君大人,当时就你二人在场,谁又知道这不是你二人串通好的?”
夏小林急的睚眦欲裂,竟跳起来指着晋王,脸色涨的通红:“你····你··血口喷人!”
晋王目光凌厉的一瞪,夏小林吓得又跪了下去,这才想到这在场的可都是大官了,一个手指就能戳死自己,顿时瑟瑟发抖。
秦怀怒火中烧,不怒反笑:“晋王是认定徐营蔚是我所杀了?”
晋王一愣,众人神色各异的看着他,秦怀紧跟着上前一步:“那么我也问问王爷,你有何证据证明徐营蔚是我所杀?我至少有个证人,王爷能否也拿出证据来再说话?”
“徐营蔚前胸中掌而死,当时军营中能一掌杀死徐营蔚的,就只有君大人你!”晋王眉目阴沉,他没想到秦怀会突然咄咄逼人,气势顿时弱了几分。
“王爷可有亲自验尸?”
晋王微微一顿,随即肯定地说道:“本王亲自验过。”
秦怀冷冷一笑,愈发逼近他:“王爷就这么确定徐营蔚是死在掌下而不是死在淬毒的银针之下?王爷验尸的时候可有发现尸体颈部有个细小的伤口?王爷难道不知道能造成如此细小伤口的必是银针一类暗器,王爷难道没有发现那根银针已经不见了吗?”
晋王脸色微变,大臣们面面相觑,皇上皇后对视一眼,均是皱起了眉头,秦怀紧紧盯着楚天辞的双眼,一字一顿说道:“王爷确定,徐营蔚真的是我所杀吗?”
晋王沉着脸不说话,似在思索什么,秦怀退后一步,隐去神色间的锋芒,温和地说道:“王爷大可马上带着仵作再去验尸,此时徐营蔚的尸体定然已经青黑僵硬,届时仵作自然会告诉王爷,徐营蔚是如何死的,当然,这仵作必须得不惧怕王爷的威严才是。”她这话说的模棱两可,却足够众人有诸多想象空间了,晋王脸色骤变,狠厉的瞪了她一眼,上前行礼:“父皇,此案还有诸多疑点,但也不足以证明是君大人所为,或许有其他人从中作梗嫁祸于君大人也未可知,还请父皇宽限儿臣些时日,儿臣待从头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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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一直在想,为毛木有人讨论剧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