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玛利亚夫人闻言惊怔住了。
下面惊涛拍浪,凑着脑袋的安德烈有点没听清楚,不由问道:“什么?”
玛利亚捂住话筒,叹道:“他要动用封存的道具。”
安德烈闻言也是一愣,迅速从妻子手里夺了电话,神情凝重道:“凯撒,你确定要这样做?”
林子闲笑道:“树欲静而风不止,我想退出,他们不给我机会。我不能看着身边的人倒下而退缩,我可以卸下王冠默默无闻,但不能带着耻辱离去……我要重披战袍回归地下世界,为自由而战,为朋友的荣誉而战。”
静静躺在他腿上的司空素琴明眸闪烁,盯着林子闲那半沉浸在黑暗中的脸,她忽然觉得自己理解了他,伸手抚摸上了他的脸,为这个男人是自己的丈夫而感到自豪。
“明白了……有机会来看看我们,回来尝尝玛利亚做的小吃。”安德烈慢慢挂了电话,交还到妻子手中后,两人握了握手,他又抱起了那具风笛迎着海风吹响了那首‘勇敢的心’,音乐透着悲情豪壮。
林子闲将电话放在了身旁的笔记本上,双手捧着司空素琴的脸,低头轻声道:“我明天离开,你想回武当,还是……”
司空素琴打断道:“我在这里,等你回家。”
林子闲点了点头,突然将她横抱了起来,哈哈大笑道:“走,洗鸳鸯浴去。”
司空素琴搂着他脖子。就这样乖乖让抱了进去,笔记本和手机就留在了地上……
木制的大澡桶子里,水波荡漾,一具健壮的雄性身躯,一具白皙而弹性惊人如面团般的娇躯,纠缠在一起摩挲激吻不停,如胶似漆。林子闲突然咬着司空素琴的耳垂低声道:“还记得大海上的鲨鱼吗?”
司空素琴立刻捶了他一拳,将他摁翻在水中,“打的就是你这条鲨鱼。”
“小心鲨鱼咬你。”林大官人一口噙住了她饱满胸口的红樱桃。
床上,纠缠在一起时。林子闲给予了司空素琴前所未有的温柔,吻遍了她起伏弧度惊人的妙曼胴体,让她一阵阵哆嗦呓语。驾驭驰骋时,白肉生波,那叫一个‘推波助澜’的激烈,两人仿佛都想将对方的身体融入自己的身体,风光无限旖旎,让空气都感到害羞……
次日天刚蒙蒙亮之际,玉体横陈的司空素琴尚趴在床上带着一脸满足的酣美。林子闲便轻手轻脚地起了床。
来到屋外后,将地上满是露水的笔记本和手机放回了屋里。然后又到院子里提上了柴刀,出了门往深山里走去。
天际刚放出金光之际,院子里窸窸窣窣的声音让司空素琴从美梦中霍然惊醒坐起,看到身边的男人已经消失了,迅速穿了衣服,跑到屋外一看,只见林子闲已经往院子里卸下了一大堆砍来的柴。
“醒啦,昨晚还爽吧?”提了把柴刀的林大官人回头戏谑调侃道。
“流氓,就知道欺负人。”秀发散乱的司空素琴倚靠在门口啐了声。那叫一个媚态横生,见林子闲没有不辞而别,笑容如花灿烂。
“女人呐,总是口是心非,得了便宜还卖乖,亏我那么卖力伺候,一句好听话都没有。没良心呐。”林子闲摇头感叹了一声,提把柴刀又转身离开了。
司空素琴摸了摸散乱的秀发,迅速整理洗漱,还得给一家人做早饭。
林子闲不断往山里来来回回。不断扛回一捆捆的柴,院子里不好放多了,又在院子外面堆得跟一座小山似的。
堆到下面不好放了,又挑着一担担柴往半山腰堆,不断来来回回的忙个不停。
林保坐在山缘树下依旧扯了个二胡咿咿呀呀,一副视若无睹的样子。
一直忙到半下午,无论是山腰还是山下都堆了足够多的柴,林子闲终于松了口气,估计能烧好长一段时间了。
倚靠在灶房门口的司空素琴一直默默看着他,当然知道他这样辛苦是为她准备的,心里除了感动就是恋恋不舍。快步走到院子里,帮他脱下了沾满草屑和树叶的外套,轻轻推了把,道:“烧了开水,去洗洗。”
回到屋里,林大官人脱光衣服坐进了温水桶里后,司空素琴拿了块毛巾细心帮他擦拭身体。
一直到林子闲洗完重新换上衣服,两人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
换好衣服的林子闲又来到了半山腰,走到树下拉二胡的林保身后,笑嘻嘻道:“老头,我走了。”
摇头晃脑的林保半眯着眼睛,压根就没搭理他。
林子闲嘿嘿一声,知道他听见了,挠了挠头。刚下山走到山脚,便见镇上的阿牛骑了辆摩托车‘突突’而来。
摩托车后面还载了个裹着黑头巾咬着旱烟的老头子,是康镇的‘老大’,就是这一带的族长,在这里比政府的威信还高,吴大山族长。这位老族长偶尔会来这里,林子闲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也算是认识了。
摩托车停下,林子闲笑着挥手打招呼道:“族长,阿牛来了。”
吴族长慢悠悠下了车,咬着旱烟朝他点了点头,向山上走去。
阿牛则咧着一口白牙笑道:“闲哥,保叔让我送你去县城。”
林子闲怔了怔,回头看了眼山腰上的老头,心情有些复杂。他走去拍了拍阿牛的肩膀,“等一下,马上来。”
转身走向了站院子门口目光不离自己的司空素琴。两人一个站在门外,一个站门口,相视了一会儿,司空素琴强颜欢笑道:“要带什么东西吗?”
“不用了。”林子闲笑道:“如果一个人在山里面呆不住,可以出去四处走走。”
司空素琴咬唇走了过来。伸手帮他拉展了衣服,低声道:“我在家里等你,记得早点回家。”
林子闲‘嗯’了声,没有再儿女情长,转身大步而去,迈腿坐上了阿牛的摩托车,一拍阿牛的肩膀,阿牛朝司空素琴挥了挥手,迅速载着林子闲顺山路而去。
司空素琴快步走到门口,一直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
山腰上的林保也收起二胡慢慢站了起来。背手而立,目送林子闲离去。
他身后拿着烟杆的吴大山族长,轻声道:“教主,您如果不放心他的安全,何不联系檀香山那边,让他们在国外帮忙照看着一点?”
林保徐徐出声道:“疾风知劲草,烈火炼真金,江湖水深,我又何尝不知道危险。既然是历练。就不应该有意为之,只有经历过真正的风浪才能坚若磐石。他十五岁那年被我一脚踢出去。我就没管过他死活,这次是我着相了…说来也实在是因为那些老怪物露面了,我怕他撑不住。算啦,走一步看一步,由他去吧!”
一番感叹后,他又搓了搓双手乐呵道:“为了守这小子,好久没搓麻将了,手都痒了,走。去镇上搓个通宵。”
吴族长笑着点了点头,两人下山后徒步向镇外走去。于是从今天开始,林保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活,剩下个司空素琴独自在山里面练功……
地方偏僻了,安静虽安静,但是交通不太方便。林子闲坐着阿牛的摩托车到了县城后,上了一辆客车。下了客车又坐火车,下了火车又上飞机,那叫一个折腾。
东海童记裁缝店,童雨楠正在办公室算账。童话庄园那边有名花财团派来的团队后,她正儿八经轻松了不少,那边基本上已经不用操心了,估计很快就可以开业运营了。
然而事情刚有所好转,似乎又出现了不太好的苗头,华南分公司又把保护她的人给撤走了,这次撤得很彻底,听说把牛强都直接给调走了。为此,小刀亲自上阵,做了她的司机兼保镖。
可是这两天小刀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嘴里老嘀咕着什么新闻,说什么美国那边发生了恐怖袭击。就在今天,小刀向她请假了,说是要去趟美国。
童雨楠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小刀不愿说,她也不好问。殊不知小刀开始也没太关注地下世界的网站,后来看到新闻说金融峰会上发生了恐怖袭击,这才想起乔韵也去参加了那个什么鬼峰会,关心之下一登陆地下世界网站,心立刻沉入了谷底,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尤其是‘林子闲’被殴的画面……
小刀急了,可是这事情压根没头绪,涉及的层次又太高,他根本不知道该从何下手。六神无主了两天后,还是决定去美国实地看看情况,就在刚刚不久和童雨楠辞行了。
另一件让童雨楠忧心的事情是,宁兰隐隐透露,名花财团内部似乎出了什么乱子,后面可能会影响到和童话庄园的合作,让童雨楠先有个心理准备。童雨楠追问怎么回事,宁兰也不方便透露,闹得童雨楠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发现做个生意怎么这么难,总是麻烦接着一个麻烦。
越想越心烦意乱,账也算不下去了,童雨楠刚把账本一合,有人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一名女店员进来说道:“童总,外面有个英国来的客人要见你。”
“英国来的客人?”童雨楠一脸狐疑地出了办公室,见到了一个提着黑色密码箱的洋鬼子,问对方叫什么名字也不说。
那洋鬼子确认她就是童雨楠后,把手提箱交给了她,只说让她转交给林子闲先生。
洋鬼子扔下话就走了,童雨楠满脸雾水摸不着头脑,她自己都不知道林子闲在哪,怎么转交?
回到办公室,童雨楠想打开看看箱子里是什么东西,可是又有密码锁,打不开,只能抱着好一阵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