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般硝烟弥漫,此时的码头已经躺下几十具尸体。仅剩的也已经遍体鳞伤,此时蒋宇他们如幽灵般从树林隐蔽处跳出。刚才那名手下的喊声已经惊动了这群正在浴血奋战的黑社.会分子。
蒋宇他们不得不出来处理这些残余力量。而蒋宇要的正是这种效果,让两帮人马先自相残杀,等到最后自己再出来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两帮人马早已经杀红了眼,这时又跳出一帮人来,面色非善,不管是谁,肯定不是来帮自己的。便杀了过来,三帮人马混战到了一起,没缘由的,大家心中只有一个概念,杀杀杀,只要不是自己的弟兄,就杀无赦。
虽然是解决一群已经没有什么战斗力的黑社.会分子,但对方毕竟是较有经验的黑社.会,而且对方少部分人中还有着手枪这种杀伤力较大的武器。蒋宇他们这边虽然也有几把,但与他们的对抗起来还是有点吃力。
“老大,难吃消呀。”几名手下伏在一块大石头后面暂时隐蔽,其中一名对蒋宇说道。“吃不消也得吃,硬噎也得噎下去。”蒋宇镇静地说道,在这种时候他作为领袖人物不能乱了手脚。下面的几名手下更是下了决心拼了。“速战速决。”蒋宇一声令下,一票人马又继续加入了战斗之中。
前面的杨以城还在拿着一把老式的左轮手枪作战。“MD,这么就没子弹了?”杨以城愤然地说着,弹药不够充足,这也是他们这次战斗的劣势之处。杨以城也是打上了瘾,怎么肯停下,毫无畏惧地从腰间把出一把砍刀就冲了上去,左手顺手拎过一名敌人,右手便用那把几十厘米长的砍刀把往对方的手臂砍去。
“啊。”一声惨叫后,那人的手臂活活被砍下。没有怜悯的,杨以城又朝那人的头部劈去,血液从脑盖上飞溅出来,血液溅到杨以城的身上、脸上,染红了他蓝色的短袖,杨以城浑然不顾,一脚便把没有了知觉的敌人踹飞。
血腥的气味飘扬在码头上空,月光也似乎被染得暗淡,一声声惨叫传响夜空,一副生死屠杀场的画面在黑夜中用血染成。
蒋宇、杨以城等一群人从尸体中爬出,身上早已被混杂的血液染得鲜红,放眼望去,码头几百米内一大片尸体和早已遍体鳞伤昏厥了的黑社会分.子,还有几个痛苦地躺在地上叫着,挣扎着,却早已失去了战斗力。
而蒋宇他们这边也有些伤亡,蒋宇让杨以城清点了一下弟兄们的死伤情况,反应过来的并不乐观。虽然是清理残余力量,但也让蒋宇损失了六名弟兄,挂彩的也有了十几个,蒋宇让杨以城马上带着这些弟兄赶往诊所。
为什么不去大医院呢?结果不难猜测,像这种黑社.会残杀事件,肯定会引起警方的高度重视,甚至是市区内警民的轰动。蒋宇当然不能带着这些受伤的弟兄浩浩荡荡地赶往医院,不然警方很容易便能查到自己的身上。
蒋宇现在毕竟没有什么大势力,更没有可以与警方‘秘密合作’甚至镇压地方警方的资本。蒋宇还不能让警方注意到自己身上,能隐藏起来的力量,就必须隐藏起来。
当然,蒋宇这一仗下来也有些获益,蒋宇他们毫不客气的把那两帮人马带来的钱财和du品给‘缴纳’了。但蒋宇是不会拿这些du品出去害人的,思来想去之下蒋宇还是把这几袋的du品扔进了海中。
望着这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被残忍地抹去,蒋宇的心中有些悲痛,为弟兄,也为敌人。
“老大,上车吧。”面包车上杨以城匆忙地叫蒋宇上车,这几辆大型的面包车足够装下几十名大汉了,“你们先走吧,我去处理一些事情,时间到了我会和你们还有林洪他们会合的。”蒋宇并没有上车,在车下说道。
杨以城疑惑地看了一眼蒋宇,也没有多说什么,心中也是明白老大仅是去散心。也许有人会觉得蒋宇这一仗下来还有心情去散心有些奇怪。
其实不然,蒋宇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大型的‘屠杀’,也是第一次领导这场搏命之战,心中是有恐惧不安的。然而看到这么多生命一个个逝去,原本心肠软的蒋宇更是十分揪心。他现在的心情是复杂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该怎么舒缓。
蒋宇望着远方的灰色天空,有种沉重的空气慢慢飘浮着,蒋宇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般无力地拖着缓慢的步伐前行。自己怎么做才是对的?难道自己真的该走上一条不归路么?蒋宇在心中问着自己。
——ND市警局内,孙菲的警员小组接到报警电话,电话里的报警市民说在ND市码头听到连续不断枪
声,不难听出活力十分猛烈。当警员接到报警电话时也是吓了一跳,ND市内不常发生这种大规模的枪战呀。警员有点胆颤地想着,希望只是由于报警市民太过紧张而将听到的情况夸张化了。
枪声十分响亮,响彻天空的气势是把市民吓得半死,但还是提起了胆子打了个报警电话,就连警员连线电话时也时有听到几声细微的枪声,警员心中才相信了这一事实。市民断断续续地说着情况,枪声愈远,警员提醒他立即远离危险地带,警察会马上赶到。
警员得到有用情况后,毫不犹豫地叫来组长孙菲并报告了情况。
大多数的黑社会性质集体斗殴事件中,通常都是用管制刀具之类的攻击性武器互殴,很少用到枪支类杀伤力较大的武器。原因简单,因为国.家对枪支管治异常严格,发生较大型的枪杀案件,案发事后要承担的后果极为严重,若是刀具则不同了,则危害较小,负的风险责任也不大。
所以在大多数重大事件中,刀管出现的几率较大,而且众人都是置生死于不顾了,刀和枪对于他们来说,一样都是杀人武器,一样管用。而往往枪杀案件则是一些亡命之徒,正反都是死,还不如用枪多拉几个下水。
如今发生了如此重大的严重案件,怎叫警察不着急、不重视?警察们风风火火地赶往现场,情形貌似并不理想,不,是十分严重。孙菲报告给副局长,已经接到上级命令,要严肃处理这场事件。
漆黑的巷子里,蒋宇正脱下衬衫,在一户人家墙外的洗衣池上洗着身上的血迹。蒋宇把头埋在水龙头下,不停地冲洗着,摇晃着脑袋,双手迅速而有力地在上身胡乱地擦洗着,却怎么也洗脱不了心中那抹罪恶地痕迹。
光着膀子从巷子里出来后,蒋宇按照计划往那条熟悉的街道走去。和林洪他们所定的老地点,便是他们认识那天,蒋宇和林洪他们拳脚相见的地方。
这时的街道上早已没有人路人,偶尔会有几辆小车擦身而过。突然,一阵‘嘀嘟嘀嘟’的声音传来,在漆黑寂静的夜晚分外刺耳,吸引着蒋宇的目光向声音发源处望去。
一大队的警车风驰电掣地驶过,一辆辆在蒋宇身旁擦身而过,十几声‘嗖嗖’的声响过后,只留下一阵阵轻风卷落叶。此时的孙菲正在留意四周街道上的一切,离枪战现场越来越近,要敏锐地观察这周围的一切。
孙菲当然看见了蒋宇,寂寥的街道上只有蒋宇一人的身影,让孙菲奇怪的是,这么晚了,这小流氓还在这里晃达什么?而且还光着膀子在街上飘荡着。
蒋宇与林洪他们会合后,便开始估算着这次战斗的胜利成果。当然林洪他们那边寡不敌众是打输了战,这是意料之中的,但他们那边至少也立下了一点战绩。
蒋宇那边是主战场,当然是大获全胜,蒋宇他们不仅将安东会那伙人打得屁滚尿流,而且还收刮了不少的战利品。不仅有的金钱,还有一些D品,蒋宇当然是不会干D品交易这种下三滥到人人唾弃的事情,虽然它的暴利是让人眼馋的。
粗略算了一下,蒋宇他们这次赚了三百多万,但弟兄也都死伤一些,这些费用还是要出的,还有一些补偿费,军火费,杂七杂八的加在一起,蒋宇他们还剩下一百多万的钱额。
这笔钱对于一个刚刚建立起来的黑社会性质的组织还是很大一笔财务,其作用也是不容小旭的,虽然蒋宇自己手头上还是有点钱。但建立、发展公司和帮派,还是需要很多的资金输出的。对于钱这种东西,正常人是很难满足的,而且钱越多,需要更多的欲望也变越强。
次日,“这么多警,车出动,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一个‘不明真相’的群众向旁边的人问道。“哪能啊。应该是那个大领导来到我们ND,所以才出动迎接的吧。”旁边的人回答道。
“才不是呢,我听说呀……”旁边另一人也参与了进来。一些市井小民也都把这些新鲜事拉到了茶前饭后的话题里来讨论着。完全不知道ND市将有一场小风暴等待着他们。
第二天,不仅是警方的力量在各处巡查。各方势力也慢慢运作起来,特别是安东会,更是暗中严查这一事件,因为他们才是最大的利益损失者。
而其他一些小势力也进行着自己的小搜查,希望能从其中捞出一点油水来。当然,还有一些有自知之明的、深谋远虑的就不会立即参与进去,而是先观察一段时间。因为这种大事件通常夹杂着许许多多的不明势力,他们当然不会轻举妄动。
话说李羽睿结束了蒋宇那边的工作之后,也没有闲得下心来,正忙着在别处找一份暑期工继续工作,累积一些工作经验。
公交站上,李羽睿正坐在椅子上,一边看着报纸上的招聘事宜,一边等待公交车。这时,一个身穿职业制服的白领来到他的跟前。
“请问是李羽睿先生吗?”
——ND市某餐厅内。
“李小姐,可以谈正事了吧?”李羽睿被对面的人搞得莫名其妙,带自己来这间餐厅,除了自己也姓李其它什么也没说,莫名其妙地点了一桌吃的。然后就一直盯了自己半天。李羽睿自知不是什么大帅哥,这样被一个比自己年龄大上许多的女人看半天着实有点不好意思。
该不会是个讹人的吧?李羽睿心里想到。
“呵呵。不好意思啊。那我先说下我来找你的目的吧。其实呢,我是来送你一个好消息的。”白领丽人优雅地提起桌前的杯子,轻抿了一口咖啡。
李羽睿并没有回话,也没有显示出太大的兴趣。反而有点反感,据他的经验来说。说你发财的,通常都是骗子,说你来运的,通常都是神棍,而给你带来好消息的,大多是传销。
“别怀疑。我们公司知道李羽睿先生正在忙着找工作,这不,我们这里正好有一个职位空缺。不知道李羽睿先生有没有这个想法?”听到这里,李羽睿微微抬头看了她一眼。
“嗯。。。我们缺一个人事部主管,不知李羽睿先生怎么想?”白领丽人把话说得清楚。李羽睿一点就通,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了。“您的意思是?”李羽睿确认道。
“李羽睿先生前些天的那场大裁员虽然只是一小部分人知道真相,但也让你李羽睿在商界微微出了一点小名哦。”白领丽人狡黠地笑着。
——ND市警局中。
“姓名。”“蒋宇。”“性别。”“男。”作为一个常客,蒋宇现在变得十分地‘听话’,一点也不和伟大的R民J察作对。孙菲静静地看着对面坐在小板凳上的人不说话,旁边另一个审问的J察正忙碌地做着笔记。
事实上,孙菲也不是很相信对面这个小流氓会是这次事件的主谋之一。所以这次‘请’他进局子的原因只是调查下那天晚上他半夜在街上溜达的事情。
不过,还真有问题让她审问的是,那天晚上蒋宇从巷子里出来,忘记带走了落在别人家门外洗手池里的衣服,而且上面还沾着点点水迹。
百密一疏的小差错差点让蒋宇百口难辩,好在J方也还没调查出什么问题来。蒋宇也只好一嘴否认自己有参与这次事件,对于衣服上的血迹更是离谱地解释为是自己半夜醉酒在外面不慎被铁质坚硬物刮到的,具体是什么,当时自己神志不是很清醒,就不知道了。
这个借口,让局子里的J察既不能定他罪,又不会轻易地相信他,于是被便拉到了审问室里来慢慢做客了。
“警官,我真的是冤枉的呀。”蒋宇很‘无奈’地说着在局子里最没用的一句话。“少废话。”坐在孙菲旁边的一个J察说道,这种小LM自己见多了,从来就不把局子当一回事儿,进多了,也就无赖了。别说,一般J察还真拿他们没办法。
“J官。我上有三岁老母,下有八十小儿,我正经的大号人儿一个,怎么可能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呢。我是冤枉的呀。”蒋宇耍着无赖说道。
孙菲不屑地啐了一口。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似乎要看出这个年龄不大的小男人会有什么本事。
“从实招来,你有没有参与?”J察用严肃的口吻问道,提起录本在桌子上狠狠地一摔,眼睛直瞪着蒋宇,仿佛要将蒋宇生吞活剥了一般。这是J察常用的计量,蒋宇才不上他的道。
“等等,让我想想。”蒋宇灵光一闪,好像探出了一丝线索。孙菲和另一名J察立马坐正了身子,“洗耳恭听”。蒋宇也皱起了眉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那神情,那动作,胜过中彩票时的喜悦,差点没从椅子上蹦起来。
“小明是凶手!”
“小明?!”对面二人没有立即反应过来,异口同声道。蒋宇则是严肃认真地朝着他们点了点头,眼神中充满了诚恳。
MD,被耍了,这小子居然拿我们开涮。这小子是茅坑里提灯笼————找死吧他?!孙菲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心中狠狠暗骂,锐利的目光一扫到蒋宇身上。旁边的J察也感觉到了孙菲的怒火,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漫上心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