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仕荣虽心有不甘,但却也知道鸡蛋碰上石头是什么后果,顾不上头破血流,抬起尖嘴猴腮的脸,献媚地说道:“这个贱...哦,不,李小姐怎么会是小人的女人呢?小人身份低微,自然是配不上的。只要荣世子您一句话,李小姐就是你的女人!”
朱豪知道这个谢仕荣最恨的女人就是李若水,现在自己救了李若水他心里一定很不痛快吧?
但他偏偏要朝着谢仕荣的痛处使劲踩,哼,一个小小的京官之子敢得罪他?那就要有不得好死的觉悟!
“李小姐又不是贪慕虚荣的下作女人,怎么本世子一句话就是本世子的女人了?说错话了,该罚!”
谢仕荣暗自咬碎了一口黄牙,他今天出门怎么就没有看黄历?偏偏惹上了这个脑满肠肥睚眦必报的荣世子?
然而他还是不敢有所反抗,“荣世子说的对,该罚,该罚!不知道世子您打算怎么处罚小人呢?”
荣世子波澜不惊气定神闲地说出让谢仕荣吐血的话:“那就给李小姐磕头认罪吧!”
谢仕荣闻言身子一僵,让他给李若水这个不知廉耻的贱女人磕头认罪?做梦!
身体比大脑先一步做出了反应,谢仕荣“噌”的一声从地上站起来,怒目圆瞪,“朱豪,你说什么?让我和这个贱人磕头认罪?你休想!你不就是身份比我高吗?但你又知不知道我的父亲深得皇上宠信?只要我父亲参上一本,你老子荣国公就吃不了兜着走!哼,今天爷就不信你敢把爷怎么样!”
那梗着脖子仰起头的动作还真有几分骨气,但配上血流不止的额头和尖嘴猴腮的脸却有几分滑稽。
朱豪的脾气也上来了,“呦呵,还敢威胁本世子?像你这样的癞皮狗不配站着,家明,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被唤作家明的黑衣男子听见自家主子的吩咐,手中的飞镖应声而出,直直射向谢仕荣的膝盖。
来不及闪躲,谢仕荣膝盖中镖,顿觉一痛,再也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再次跪了下去。
看着自家主子呲牙咧嘴双膝跪地的样子,谢仕荣带来仅存的几个小厮却犹豫着不敢上前。
轿子旁黑衣男子的飞镖可谓是百发百中,他们的几个兄弟就死在那男子的手上,这个时候上前那不是找死吗?
更何况谢仕荣怕平时对他们非打即骂,他们自然没有必要为谢仕荣卖命。
似是察觉出那几个小厮的犹疑,黑衣男子擅自做主,“你们几个如果现在识相点,滚远的话我家主子还能放你们一马,若是想给你们家少爷陪葬的话,我也是来者不拒。不过如果你们敢去谢府报信的话,我敢保证你们的下场比死还惨上千倍万倍!”
朱豪闻言没有异议,几个小厮立马丢下了手中的木棍,逃命去也。
谢仕荣不由着急的出言挽留:“你们若是留下来保护本公子,待本公子安全回府的时候,一定赏赐你们百金!若是有回谢府报信的,本公子赏赐千金!”
虽然这些人敌不过朱豪的打手,但起
码也能抵挡一阵,待谢府的援兵到达便有救了!
可是听到谢仕荣的“保证”,那些小厮逃命的步伐更快了,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而且看他们逃命的方向,没有一个是朝谢府奔去的!
废话,金子重要还是性命重要?他们可不想为了钱而丢掉小命。
最重要的是,谢仕荣的人品不可信!谁知道到时候他会不会临时变卦?这种事他们见多了!
谢仕荣看见这些“忘恩负义”的下人们只顾自己逃命,不由捶胸顿足,真是养了一群白眼狼!
可他却没有想到,是自己平时的所作所为令这些下人寒了心!
而且他从来没有对这些下人施过恩,就连小恩小惠都没有!
所以说,收买人心很重要,而且不要小瞧任何人,就连渺小如一颗螺丝钉也有它的用处。
家明见此不由出声嘲讽:“谢少爷,你的下人可真是爱惜生命呢,竟然没有一个愿意跟你同生共死,看来你今天倒霉是注定的了,哈哈哈哈~”
谢仕荣此时也知道自己今天凶多吉少了,听见家明的嘲讽毫不留情地针锋相对道:“你不过是一个地位卑贱下人而已,有什么资格嘲讽本少爷?你连给本少爷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李若水听见谢仕荣死要面子的话不由轻笑出声,这人的脑子该是被驴踢过了吧?这个时候还敢嘴硬?是嫌活着没意思了吗?如果是这样她不介意再送他一程!
“恐怕不久之后你的处境要比这位侍卫大哥还要惨上万倍不止吧!我等着看你惨绝人寰的下场。”
谢仕荣见李若水这个小浪蹄子都敢嘲笑他,不由挣扎着站起来,颤颤巍巍地朝着李若水所站的方向撞了过去。
家明正要再度出手却被朱豪一个手势制止住,现在轮到李若水出场了,他又怎能让家明抢了她的“风头”呢?
只见李若水使劲一推,原本就站不稳的谢仕荣立刻跌坐在地上,额头、手腕、膝盖处都血流不止,看起来好不狼狈!
但李若水的眼里还裹挟着毁天灭地的恨意,显然她对谢仕荣这样的下场还不够“满意”。
只见李若水用走到谢仕荣跟前,缓缓抬起脚朝着谢仕荣受伤的手腕踩去。
谢仕荣见此惊恐的张大了双眼,嘴里不听的咒骂:“你个贱人、**、小浪蹄子,竟然敢这么对本少爷?信不信本少爷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啊,啊,疼啊!~...”
李若水恶劣地勾起一个惑人的笑容,明明眼含春水却让人感觉到刺骨冰寒,“现在生不如死的人该是你吧!骂啊,你继续骂啊!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活该你这么惨,哈哈哈哈~"
只见李若水用脚尖狠狠地碾着谢仕荣受伤的手腕,原本整只没入的飞镖受到外力竟生生洞穿了手腕,血流如柱,皮肉翻起,好不血腥。
那场面就是常年杀人的家明看着也觉得毛骨悚然,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少女所能做出的事。
谢仕荣如杀猪般的惨叫响彻了整条街道,但是没
有一个人敢出现,所以这惨叫异常的响亮。
听在李若水的耳里更像是一串美妙的音符,听着听着李若水不由惬意的眯起了眼,嘴角勾起了一抹嗜血的微笑,如地狱彼岸盛开的曼珠沙华!
光听声音朱豪就已经能猜出李若水做了什么,不由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这个女人对敌人够狠,他喜欢!
想来,后宅若是有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未来的日子应该也不会那么无聊了吧?
家明若是知道自家主子的想法一定会大跌眼镜,主子爷的喜好原来这么...变态!
谢仕荣口中的谩骂声渐渐变成了求饶声,“姑奶奶,饶命啊,饶命啊!小人再也不敢了,求姑奶奶放小人一马!”
李若水得意一笑,但似乎还是不满足,恶狠狠地问道:“你是什么?”
身上的剧痛时时刻刻提醒着谢仕荣,眼前的这个贱女人分分钟都可以要了他的命!
于是他很是自觉的答道:“我是一条癞皮狗,一条癞皮狗!啊啊啊!姑奶奶别再使劲了,癞皮狗的手腕快断了啊!~”
李若水闻言非但没有松开脚,反而还使劲碾了碾,“哈哈哈哈,赖皮狗是吗?叫一个给姑奶奶听听!”
“汪,汪,汪汪汪!”
此时的谢仕荣因为疼痛已然失去了理智,只得配合地学狗叫。
然而叫了几声,谢仕荣忍受不了钻心的疼痛,竟然晕了过去。
李若水使劲地踩了踩,谢仕荣依旧没有动静,她这才肯定谢仕荣是真的晕了过去,无趣地移开了脚。
勾起一抹柔柔的笑容,李若水对着家明客气地问道:“侍卫大哥,你们有冷水吗?”
家明一愣,无法接受李若水变脸速度之快。
李若水无奈,只得再问了一遍,家明这才回过神来,忙道:“有,有,有!”然后一挥手便有几个打手装扮的男子抬了一盆冷水上来。
李若水结果冷水,客气地行了一礼,礼貌地说道:“辛苦各位了!”然后便将一盆冷水直直的泼在了谢仕荣的身上。、
现在是十一月份,上街若是少穿一点就能感觉到寒风的刺骨,更何况用冷水直接泼呢?
谢仕荣直接冷的一哆嗦,悠悠转醒,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李若水,又吓得浑身颤抖。
他多希望这只是一个噩梦啊,可是身上刺骨的冰冷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现实!
“姑奶奶,您吩咐的癞皮狗我都照做了,现在可以放过癞皮狗了吗?”
谢仕荣躺在地上,顾不得身上的剧痛,小心翼翼的问道,他的求生欲望从来没有这么强过!
李若水则是挂着冰冷的笑容,浑身冒着寒气,活像勾人魂魄的黑白无常,“你说呢?刚刚荣世子要你向我磕头认错,你可是没有照做呢!”
谢仕荣闻言恨恨地咬牙,但终是将滔天的怒意忍了下来,脱着残破的身子,挣扎着起身,给李若水行了一个标准的跪拜之礼,然后讨好地说道:“请姑奶奶饶癞皮狗一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