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宫是完全按照何千军的想法建造的,大门相当雄伟,是按照牌楼式样修建的。进了大门就是的是几尊雕塑,几尊雕塑自然都是医学界的名人,扁鹊,孙思邈,李时珍……。
这些雕像是高于整座院子的,在雕像的前面,正对着医学宫门口的地方有块横着的巨石,巨石上有四个朱砂大红字‘悬壶济世’。
穿过雕塑的小院,是一个走廊,这里有四个房间,每个房间两个门,前门和后门。这里是医学宫上课教授的地方,里面按照何千军的规划,后面高前面低,是按照阶梯教室的模式建的。
每个阶梯教室能坐二百人,四个阶梯教室挤进千余人不是问题。
最下面的一层是阶梯教室,二层是图书馆和病例,病例占的多一点。有的时候病例比医术更有代表性,因为人的病情不同,医治方法也各有不同。
这些病例多是何千军差张二翠她们编写的,在死人谷和应州城,她们这些人医治了不少病人,何千军让她们把这些宝贵的经验都记在纸上。
一方面是供后来人学习,另一方面能加强巩固自己现在的记忆。温故而知新,还是很有道理的。
至于第三层则是食堂,何千军为了让医学宫的学子有一个舒适的就餐环境,三层的屋顶全部是琉璃。晚上的时候看得见满天星光,为了丰富这里的环境,何千军还添了许多植被。
教学楼基本就这些东西,上下三层,教学楼后面是分开的两个院子,这里是医学宫学生居住的地方。中间的一堵高墙,将男女宿舍分割开来。
都说学校的爱情是最美妙的,何千军自然不会做那死板的校长,这面高墙并不是密不透风的,墙上留有几扇窗口,透过琉璃镜面,隐隐约约看的见彼此的院落。
张二翠秋菊等人已经从医馆转移到医学宫,正整齐的站在前院,在各种雕塑中驻足观看。每个医女的脸上都写着喜悦之情,穿上了早在路上就缝制好的红妆。
进京对于她们可不是件小事,绝对不能给何千军丢脸。
何千军逛了一圈,刚出现在前院,二翠,秋菊等医女蹦蹦跳跳的簇拥过来,虽然已是初冬,鸟雀无迹,何千军却有一种身旁围了好多小燕子的错觉。
“师父,京城太大了。”
“哇,师父,这栋房子好大,这就是医学宫吗?”
何千军也被她们的喜庆劲感染到:“你们先去住的地方,缺什么东西就跟何二讲,由老周一一置办回来。”
“老周,你暂时就住在医学宫,这些天陆续会有求学的学子过来,你弄一本花名册,将来人登记在册。”
老周看到这么多莺莺燕燕的姑娘,十分高兴:“少爷,您就瞧好把。”
何千军微微点头,想起一件事:“我刚刚转悠一圈,发现医学宫没有地窖。现在医学宫不在宫城内,进宫有些麻烦。你再找几个匠人,挖个地窖出来。”
血液的储存是重中之重!
周天鹏一听到地窖,犹如霜打的茄子,瞬间蔫了。
周天鹏的脸色很不好,地窖是用来干什么的,他最清楚不过了。
“老周啊,近多吃点,你看你现在瘦成什么样了?。”
周天鹏一脸惊恐的回答道:“是老大。”
医学宫这边暂时等学子陆续过来才能开始上课,事情不算多,何千军把医学宫这边的事情安排妥当,走出了医学宫。
进来的时候没发现医学宫有什么异样,走出来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医学宫旁边有个四四方方的茅草屋,在茅草屋旁边竖着一个木棍。
木棍旁趴着一个灰不溜秋的玩意,身上斑斑点点,一身臭味。
何千军以为棍上绑着的是个土狗,走进了一看,乖乖,竟然是一头豹子。
豹子?
京城怎么会有豹子?
豹美人!
何千军如遭雷劈,看着趴在地上灰头土脸的黑豹,京城除了老朱的豹房还有哪有豹子?
再看原来豹房的地方,全被医学宫给占了,只剩下这一方小小的茅草屋,茅草屋里恶臭熏天,十分难闻。
在茅房的门口竖了一个牌匾,牌匾上写着‘豹房’。
“我……。”卧槽,老周这货真的把豹房改成了茅房。
何千军阴沉着脸:“小刀,把老周这个蠢货叫出来。”
“是,八当家。”
一头雾水的周天鹏来到何千军的面前,看见何千军正对着茅房发呆,开心的拍起胸脯:“老大,不是我自夸,这间茅房是我亲力亲为,一草一木不敢二心。”
周天鹏说的不错,建茅房这事是何千军交给他的第一件事,所以周天鹏不敢懈怠。建造的时候根本不让任何人插手,所有的匠人都在旁边看着。
茅房的所有坑都是周天鹏亲力亲为拿铲子挖出来的,每一木板都是周天鹏亲自拿斧头去砍的百年老松,用刨子一点点刮成木板。
别看这个茅房看起来普普通通,实际上装满了周天鹏的汗水,付出了极大的心血。
“老大放心,茅房的事只是开始。以后我老周还会尽心尽力为老大办更多事。”
何千军额角一团黑线,豹房这样的事来一次就够了,周天鹏竟然想再来几次:“我问你,豹房除了豹美人,其他的动物都被弄到哪里去了?”
周天鹏一脸茫然道:“老大是说那只尾巴长长的绿公鸡?”
绿公鸡?那是孔雀!
何千军服了,那个玩意可是千辛万苦从南边运来的,废了不少心血:“别告诉我,你吃了。”
“老大,那玩意着实不好吃,全是毛,肉少的可怜,全是鸡骨头。倒是身上毛漂亮,我找人拔了下来,制成了一把扇子送给老大。”
何千军的心在滴血,那只孔雀花费三个月才运到京城,就这么被吃了!
周天鹏说着话,从背后拿出一个宽大的孔雀扇,对着何千军扇了扇:“老大,凉快吧?好看吧?”
五颜六色羽毛编制的孔雀纶扇对着何千军徐徐煽动,凉爽的风吹得何千军貂绒大衣上的皮毛,随风摇摆,何千军的脸色好似抹了一层炭,越扇越黑,越扇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