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靼人!
朱厚照点点头:“历来只有鞑靼人主动袭击我们,这一次朕想主动打他们。老何,你会跟朕一起去吗?”
何千军望着漫山遍野的黄土,老朱这一招请君入瓮玩的真溜。
何千军踹了朱厚照一脚:“别装了,行啊你,影帝啊!”
朱厚照嘿嘿傻笑道:“知我者老何也!嘿嘿,朕也是逼不得已,若是老老实实的跟你说,你肯定不去。能和朕同游,这是多好的机会!”
何千军呵呵了,老子信你的邪:“大刀他们也是被你绑来的?”
朱厚照摇摇头:“大刀那体格,十来个人近不了他的身。朕跟他们撒谎,说你想去边关散散心。”
“他们信了?”
朱厚照哭笑不得道:“除了你,谁还会怀疑朕。”
“咚咚。”
“咚咚。”
两个干练的汉子骑着骏马,从远处赶来,马蹄飞驰,激起一阵黄土:“回皇上的话,前面发现人家,应该会有吃的。”
朱厚照两腿发软的站起来:“那就赶过去,两天没吃饭,饿死朕了。”
何千军皱起眉头:“两天没吃饭?”
“是啊,马队已经断粮两天了。”
何千军疑惑道:“今天早上我还在吃大饼。”
“朕带你出来,再把你饿着,怕是会被你骂一辈子。”
何千军心里有点小感动,嘴上却不耐烦道:“得了吧你,把我绑过来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一茬?”
何千军醒过来,专门为他准备的马车已经没必要。何千军也分到一匹马,风尘仆仆的朝前面的人家赶去。
这户人家是在一个山窝窝里,只有一个入口,若是不注意很容易忽视。
黄土高坡上的人家都住在窑洞里,以黄土为墙,以黄土为屋顶,这间房子的门很小,窗户也很小,第一眼看过去很像风穴。山窝窝里有个简易马棚,说是马棚,里面只有一匹骡子和几只羊羔。
众人并没有全下来,留了一个人在上面,同时派出去两名在附近望风。这地方马匪很多,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马匪盯上了。
何千军推门进去发现**躺着一位老婆婆,身子发抖的躺在**。何千军进去的时候,这个老婆婆已经发了高烧,脸上起了许多红疹,意识模糊。
“老朱,我的药箱什么的都带了?”
朱厚照终于可以自信的回答一次:“吃的可以带不够,但你的东西一样不差,全都拿来了。老何,我还偷偷带了一条你的电鳗,现在还活着哩!”
何千军呵呵了,看来老朱这家伙为去边关的事已经准备了很久:“拿我的药箱来。”
何千军先找了毛巾,到了些医用酒精,将老人的手心,额头擦拭一遍,然后把毛巾叠放整齐敷在老人的额头。
老人这是发炎导致的发烧,看这样子烧的时间不短,这时候只能用青霉素消炎。
现在青霉素还未普及,人们的身体没有耐药性,对于这个时代来说,可谓是神药了。
何千军先抽了一琉璃瓶电解分离过得盐水,然后打入青霉素干粉中,等到二者混合的差不多,何千军才开始抽进针管里。
为了保险起见,何千军先给晕倒的老婆婆做个皮试,虽说是神药,但也有少数人对青霉素过敏。
皮试过后,老婆婆穿刺的伤口并无过敏反应,可千军把对方翻过来,将青霉素注射到对方身体中。
何千军拍拍手,神药便神在这个地方,许多这个年代的不治之症,一针青霉素就能除个大半,如果不行,那就两支:“行了,咱们找东西吃吧。”
“你们是什么人?在我家里作甚?”
何千军躬着身子从窑洞钻出去,看见一位背着背篓的中年人一手拿着镰刀,一手拄着行山杖。
“不用担心,我们不是坏人,只是路过此地,想要讨口饭吃……。”
“讨口饭吃?”这人突然变脸,手中的镰刀脱手而出,朝着朱厚照就飘过去。
所有人都愣住了,这人出手太快了根本不商量,直接动手。
站在朱厚照身边的江彬反应过来,一把抱住朱厚照,背朝镰刀。
“嘶-。”
那镰刀没入江彬的后背,入肉三寸。
“别……。”
何千军刚说出一个字,此人又动了,手持着行山杖直直砸向何千军的脑门。一出手就要人的命,此人的战斗经验好丰富。
“嗖。”
一柄飞刀由远及近,直接打中行山杖,汉子手中的行山杖毕竟是木制的,虽说坚硬,毕竟比不上铁器。
一柄飞刀下去,行山杖一分为二。
何千军心中一缓,本以为到此为止,没想到这汉子换下手,变劈为捅,拿着剩下的半截木棍直直朝自己捅了过来。
何千军完全是本能的反应,往下一秃噜,身子往下去,汉子的行山杖捅在土墙上。
这时候,大刀等人也反应过来,一起扑上来,拿住了汉子。
何千军出了一后背的冷汗,这人太生猛了,刚见面,二话不说就动手,险些要了自己和老朱的命。
不过此人也着实聪明,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一眼就看出来自己和老朱在队伍中的重要性。
“放开我,你们这群马匪,放开我。”钟岩大叫道。
何千军为江彬清理伤口:“我们不是马匪,就是来讨口饭吃。”
“哼,讨口饭吃,不是马匪是什么?”
钟岩望向屋子里:“你们把我娘怎么了?”
何千军把镰刀拔掉后,用酒精棉压住伤口:“你娘生了病,我已经治疗过了,一会就醒。”
钟岩丝毫不领情:“哼,别想从我口中套出任何话。就算是拿我娘要挟我,我也不会说出冷姑娘的下落。”
冷姑娘?
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何千军用力按着江彬的伤口,血还没有止住:“懒得跟你废话,你娘的病已经无忧。我们吃完饭就会走。”
“哼,你休想拿我娘的病压我。”钟岩把头扭到他处,同样一个字也不想跟何千军说。
何千军按了一会,把泡过酒精的纱布拿开,江彬的伤口已经不怎么出血。何千军拿出针线开始缝合,幸好刀口不深,也没有伤到骨头。
缝合好伤口后,何千军还是用纱布绑了一道,以免赶路的时候伤口破开。
钟岩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处理伤口的人,一般这种刀伤都是用草药按压,每天按时换草药,三天就能止血。可何千军的这种法子仅仅一小会就把血液止住。
“你们真不是马匪?”
何千军懒得解释:“等你娘醒了,问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