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君无双每一次的冷嘲热讽,陌青岚只有打落牙齿和血吞的份儿。毕竟是他理亏,不知不觉间招惹了这么多不该招惹的人,才会一次又一次的让君无双陷入危险的境地。
不过那些总是过去,现在已经轮到他们反击了,他又怎么还会给孙家喘气的机会!
就在君无双调侃陌青岚的时候,墨昊阳已经主动离开座位,下去将孙瑾澜扶起来。
几乎瞬间就抱着墨昊阳的腰身开始哭,孙瑾澜的神情看起来极其委屈,憋着的哭声呜咽不停,让闻者不由觉得心疼。
这般技巧估计也只有孙瑾澜能拿捏得好,如何能让帝王心疼,还不会招人嫌。
不过温情时刻到此为止,大约过了半晌就听见有人在外面吵闹不休,期间夹杂了很多声尖利的“父皇”,一听便知道来人是谁。
君无双和陌青岚对视一眼,明显已经知道来人是谁。然而对其中尚有几分疑惑,君无双看着陌青岚问道,“孙家正被严密看管着,你是怎么把她弄出来的?”
“还用我出手吗?她可是堂堂沧澜公主!之前在秋宴上的那一次已经让众人看到她成功翻盘了,她想走,谁能拦得住!”陌青岚不屑地说道,“更何况她又不姓孙,这种时候当然可以钻空子。”
世界上能想得出这么无耻点子的估计只有陌青岚一个人了,君无双不语地翻了个白眼,就听到下方墨简大声吵吵着,“父皇!我要见我父皇!”
墨昊阳被这叫声吵得眉头紧锁,几步走到门边吼道,“吵什么吵,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皇!”
此时刘庸刚好把门打开,墨昊阳吼完之后才觉得不对,抬头就看到墨简蓬头垢面,脸颊红肿,眼睛里全是泪水。她的嘴角甚至还带了点血迹,此刻配上那张苍白的脸,不由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哎哟公主这是怎么了?”看出了墨昊阳眼里的惊诧,刘庸急忙下去搀扶墨简,“可是被谁欺负了?”
事实上这是一个很好的引导,
能让墨昊阳先入为主认为是有人对墨简怎么样,而非是她本身有问题。
“父皇,您要给儿臣做主啊!”说话间墨简就跪倒在地嚎哭不已,联想到刚才孙瑾澜的小声啜泣,她这表现只能用惊天地泣鬼神来形容了。
“堂堂公主这是什么形象,不嫌丢人吗!”墨昊阳心中起疑,但为了顾及皇家颜面还是拉下脸道,“还不快起来!”
“父皇,您不给儿臣做主,儿臣就不起来!”
哪知墨简像是铁了心要跟墨昊阳纠缠不休,根本不把墨昊阳的话听在耳里,只是一味叫嚣着要墨昊阳为自己主持公道。
这番表现明显是在哪儿吃了亏,墨昊阳甚至来不及去想墨简是怎么从孙家出来的,就急忙冷着脸道,“到底怎么了?”
“父皇,是孙家,孙家的人欺负儿臣!”墨简哭哭啼啼说着,拉开自己的袖子给墨昊阳看,“他们埋怨父皇处置了孙大人,于是便把气撒在了儿臣身上!父皇您看,这就是孙全打得!”
“不可能!”尚未有人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御书房内孙瑾澜带着惊恐的声音,“孙全绝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眼见孙瑾澜上了钩,墨简眼睛里闪过一丝讥讽,随后又哭道,“皇后娘娘,儿臣知道您是孙家长女,事事都要为孙家考虑。可您也是皇后,是皇家的主母啊!您怎么就能认定孙全不会做这种事呢?难道儿臣一个每天生活在孙府的人,会乱栽赃吗!”
孙瑾澜被墨简一番哭诉说得哑口无言,只得求救般地看向墨昊阳。然而墨昊阳此刻对她的态度也有了几分疏离,只冷冷瞥了她一眼,并未说话。
房顶上两人看热闹看得正忙,君无双上下扫了墨简一番,忽然开口,“话说刚那些话是你教她的吧,连皇家主母都能说出来,这帽子给孙瑾澜戴的可真够大。”
“我又没胡说,她身为皇后却处处以孙家马首是瞻,这完全是本末倒置,也难怪墨昊阳会生气。”陌青岚撇了撇嘴,“而且孙全打人的事情
我也没胡说啊,孙府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
“是啊,孙全动手是真,可谁知道他到底为什么会动手呢?”君无双白了陌青岚一眼,“我估计肯定是墨简找事儿在先把。”
“哎呀夫人,你这么聪明叫我如何是好嘛!”陌青岚见状不由得开始撒娇,手掌贴向君无双手背,“好歹给我留几分面子不是?”
君无双却懒得再理他,一把抽回手继续低头看着下方斗争。
这时候墨昊阳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一瞬不瞬盯着墨简,怒然开口,“你说孙全打了你?”
“不止是孙全,还有孙家的那些下人。”墨简说着,又露出另一块伤处给墨昊阳看,“因着之前被父皇软禁在府内,他们就多有不满,但也只是言语上冲撞儿臣。可前几日孙大人忽然被革职下了狱,他们就觉得是父皇不辨忠奸,容不下孙家,才会……”
越说越觉得气氛不对,墨简小心翼翼看了墨昊阳一眼,这才发现对方早已经一张脸铁青,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怒意。
“陛下,这件事一定有什么误会,您不能只听公主一人之言啊!”此刻孙瑾澜也顾不得之前端着的贵气,急忙凑到墨昊阳身边辩解道,“孙全为人一向稳重,又怎么会……”
“啪!”话未说完,脸上就挨了墨昊阳一巴掌。
“简儿是朕的孩子,朕不听她的,难道要听你们孙家的话?孙瑾澜,现在看来,是朕给你们孙家的权力太大,让你们已经忘本了!”
“臣妾不敢!陛下,这是误会啊,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啊!”孙瑾澜说着,急忙看向墨简,“公主您不能如此污蔑孙家啊,你身为孙家的儿媳妇,这样做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我身为皇室子女,自然要为我父皇分忧!”墨简忽然气势十足的说了这么一句,随后转向墨昊阳,“父皇,这里面根本就没有误会!一切都是孙全做的!粮食管制的事也是他动的手,他觉得是儿臣告发了他,所以才会这么对待儿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