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离开荒古维度以后，默默地在外面观察眼前维度的崩塌和毁灭。

借助原始心觉和原初火种，他能清晰地看到维度毁灭的每一丝变化，这对他来说绝对是独一无二的收获，换做其他原始生命，就算是九柱圣祖也不可能看到一个维度毁灭过程的内部整体变化。

毕竟算上荒古维度，荒古虚空有数的维度也只有三个罢了。

随着对维度破灭过程的观察，李牧对时间、空间和维度的认知越来越深。

但是认知越深，他反而越感到敬畏。

时间和空间构成维度，维度生成不同的世界演化出不同的根源。

同时构成不同维度的维度根源，本身也存在差别互相抵制。

纵然是原始生命，如果在一个维度证道，然后紧接着前往另一个维度，照样会在新的维度受到重重压制，甚至原始真名都有可能失效进而如同真灵转生一样轻松死在新的维度。

这也是为什么原始生命要开辟圣界，因为只有圣界才是真正属于自己不受一丁点影响的力量。

纵然原始生命前往新的维度，圣界也能抵挡新维度的规则压制保持巅峰战力。

对于这些李牧很清楚，所以这些也不会让他陷入迷茫。

真正让他疑惑不解的是时空的本质到底是什么，所谓时空根源和维度根源，那只不过是原始生命自行创造的一种力量，虽然时空根源高于单纯的时空之力，但是时空根源并不是时空之力的真正源头。

想要超脱荒芜虚空，李牧感觉必须要找到时空之力的源头。

因为就在荒古维度覆灭的时候，他能明显的感觉到构成荒古维度的时空之力莫名的减少，他完全察觉不到那些消失的时空之力到了哪里，这也是荒芜虚空逐渐走向没落难以逆转的关键。

直到荒古维度彻底覆灭，李牧还在荒古维度的遗址停留了几天。

这才收起原始心觉，若有所思的转身离开。

在荒古维度最后一点痕迹覆灭的那一瞬间，他的原始心觉模湖的感知到一点东西，但是那一瞬间的感知太短暂了，不过直觉告诉他那必然和消失的时空之力有关。

如果他那时候是九柱圣祖，说不定就能借助原始心觉探查到荒芜虚空的隐秘。

这一次的错失良机，让李牧对于成为九柱圣祖更加热切。

不过维度源种的子体他不想用，那想满足成为九柱圣祖的积累就只能另想办法了。

或许他可以用宿命圣祖做文章，反正人也不在了他说什么都无法反驳。

不过他势必也要付出一些代价，当然代价的多少由他决定。

借助和小维度的联系，李牧直接以原始心觉锁定目标借助镜界之间互动穿梭的能力跨越无尽虚空，时至今日到了现在这个局面，他的小维度继续在外已经不够安全。

所以他已经准备回收小维度，进而将小维度和星徽圣界彻底融合。

传送结束，李牧第一时间展开星徽圣界和小维度彼此融合。

没有主次之分，而是一半对一半的融合。

整个融合过程非常顺利，毕竟两个都是他开辟的世界，只不过融合结束的时候星徽圣界的时空天柱消失了，取而代之升华成了维度天柱扎根在凤凰圣殿，凤凰圣殿也因此得到强化无限接近于原始界宝。

等到他九柱圣祖的时候，凤凰圣殿就可以和原始蓝星融合为第一形成属于他的原始真名界宝。

星徽圣界和小维度融合，整体世界强度提升一倍不止。

然而这还只是开始，李牧紧接着开始分解翡翠梦境和天石禁地。

如果说作为附属圣界，两个八柱圣界带给星徽圣界的强化加持是两百，那么拆掉两个圣界融入星徽圣界，星徽圣界得到的提升最多也就一百多一些，中间至少会损失接近一半的根基。

对于九柱圣祖来说，毁掉两个附属八柱圣界绝对是杀鸡取卵。

不过对于李牧来说，再强的外力加持也比不上自身成为一尊九柱圣祖。

虽然吞噬了两个八柱圣界，但是星徽圣界距离成为九柱圣界还差至少一半还多。

这剩下的缺口，李牧想到的唯一肥羊只有远古圣祖。

看看那些巨型时空风暴就知道了，远古圣祖虽然连圣界都丢了，但是她们积蓄的底蕴依然异常庞大，只需要每个人分出来一些积蓄，想要满足星徽圣界的需求易如反掌。

不过那些远古圣祖只想把他当做一把刀，绝对不会看着他成为原始凤凰那样的持刀人。

所以想说服那些远古圣祖，他只能用交易来达成目的。

锁定目标，李牧在半个月后成功接近这个席卷过小维度留下无名石碑的巨型时空风暴。

接近瞬间，原始古念已经覆盖时空风暴传达他的意思。

前后不过片刻，越来越多远古圣祖的原始古念通过特殊的原始咒术降临过来。

既然李牧已经知道她们的存在，她们也没必要继续藏着掖着。

适当展现实力，同时给出更多好处，才能让李牧成为她们对付维度意志的利刃。

至于李牧同不同意，她们根本不考虑李牧拒绝的可能。

因为他们很清楚李牧想更进一步只能依靠他们，跟她们合作已经是对于李牧来说最优解的选择，如果连她们都站在了李牧的对立面，那么李牧就真的孤立无援任人宰割了。

“你想和我们做什么交易？”

其中一尊远古圣祖等人到齐了开口问道。

“我以交出原始真名为代价，换取成为九柱圣祖的资源。”

李牧绝然的说道。

“……”

听到李牧这话，不少远古圣祖都惊住了。

原始真名是原始生命的根本，其重要程度还要超过圣界。

交出原始真名，等于被拿捏住致命要害。

不过转念一想，她们倒是陆续的理解李牧的选择。

李牧想成为九柱圣祖，能够提供资源的只有她们，虽然李牧说了交出原始真名，但是他一个八柱圣祖最多只能交出来第一套原始真名，而他成为九柱圣祖立刻就能凝聚出来第二套原始真名。

有了第二套原始真名，第一套原始真名虽然依然重要，但是已经算不上致命要害了。

她们拿捏住第一套原始真名，最多也就是借此重创李牧。

不过这就足够了，再想拿捏更多李牧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答应，恐怕李牧也是算准了这一点，算准了她们会同意李牧的交易，所以这才直接找上门来跟她们摊牌。

李牧看着暗中商议的众多远古圣祖，知道他的提议让这些老怪物心动了。

不过她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早在成为原始生命的时候就已经有第二套原始真名，而他甚至能借助原始伪装对原始真名进行伪装，到时候纵然被她们拿捏第一套原始真名，对他的威胁最多也就止步于严重一点的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