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水寒为您医治腿疾一月有余,最近好像有一些疑惑!”这一日,叶泽依旧去到易水寒那里让他帮自己医治腿伤,只是易水寒的话让叶泽的心一下子提了上来。
“什么疑惑?”叶泽的语气不免有些紧张。
“我发现皇上的体内好像有一种很特殊的东西,奇怪就奇怪在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易水寒说这话时一直盯着叶泽的脸,想要看出丝毫的痕迹。
“既然对朕无恙又何必再去多费脑筋!”叶泽的心放下了。
“皇上真的不好奇吗?”易水寒很难从叶泽的表情上读出什么东西,只是他竟然这样平静,看来是早就知道了,只是这究竟是什么?真的对他无恙吗?
“朕一点也不好奇!”叶泽忽然站了起来对着易水寒说道,说完便离开了。可是他越是这样的掩饰却让易水寒更加的好奇!难道叶泽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就在易水寒还在对叶泽身体里那特殊的东西费解的时候,杜子孺已经到了,威风凛凛的拿着圣旨和免死金牌穿过皇宫,走到叶泽的面前,在文武百官的面前!
“不知庄主手中所持何物?”叶泽不骄不躁的问道,在杜子孺看来却是掩饰。
“太祖皇帝的圣旨和御赐金牌!”此话一出,文武百官纷纷跪下行礼!
叶泽坐在龙椅上也不说话,和杜子孺四目相对,静静的看着彼此,彼此的心里都算着不同的心思!杜子舒站在侧殿看着两人眼中的电光火石,心里隐隐的提叶泽担心起来。
“这圣旨便可以证明家父太祖皇帝的亲生子,论起来,皇上还应该叫我一声堂哥呢!”杜子孺的话公然的挑衅着叶泽,众人纷纷惊呼大胆。
“既然是有免死金牌当然可以免去死罪!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况且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堂兄,你说朕说的对吗?”叶泽眼神阴森的看着他,嘴角带着一抹狠毒的笑。
“皇上说的当然是对的!”杜子孺咬了咬牙忍了下来,这个叶泽该不会是想鱼死网破吧?暂时应该不会那样心急吧?
“那就贬为庶民,终身不得进京如何?”无论如何现在也要压制住杜子孺才好。
“皇上一定要做的这样决绝吗?”杜子孺紧紧地握着拳头,脸上还带着笑。
“当然不是,朕是不想堂兄受皮肉之苦,你不知道这宫里的刑罚有多严重,我怕堂兄到时候受不了,伤了性命就不好了!”
“多谢皇上照顾周到!”杜子孺忍着气接受了,反正再来时就是来取他首级了!
“不过既然堂兄大老远的来了一趟,就在京都多待即日再走吧!毕竟以后都没有机会了!退朝!”说完,叶泽留下一抹胜利的微笑走了。
纳胡早就带着人去到了剑灵山庄了,此时恐怕已经得手了吧!不过也要多谢张义的帮助才会让这件事进行的如此的顺利!原来叶泽早就飞鸽传书给张义让他给纳胡做内应,所以才能悄无声息的救走老者!加之老者身份特殊,原本也只有特殊的几人才能接近到,自然也就没那么容易发现老者已经被救走了!
不管怎么说,已经到了京都,杜子孺也要把握好这段时间拉拢一些朝中还在反对叶泽的大臣,所以两人各有心思的在忙碌起来。
纳胡也因此获得了大量的时间,足以在杜子孺回剑灵山庄的之前把老者带回来。
杜子舒也在尽自己的努力无时无刻的陪在叶泽的身边,绝口不提自己离开的事情,两人就像是有默契一般,都对此只字不提。
“皇上真是好兴致,还有如此闲情雅致在这里赏月!”夜,星空璀璨,叶泽已经在御花园等候杜子孺多时了,身边空无一人,桌上摆着简单的酒菜。
“也难得庄主也有如此雅致,不妨坐下与朕一同赏月!”叶
泽倒了一杯酒放在旁边的座位上。
“美酒佳肴,良辰美景,怎么皇上不找佳人相伴呢?”杜子孺坐下浅笑的说道。
“庄主觉得现如今这天下如何?”叶泽也端起自己的酒杯喝了一杯。
“我身处江湖多年,对朝政之事并无了解!”
“可是在朕看来庄主却有着自己很独到的见解!”叶泽说道给杜子孺满上酒杯。
“其实这天下谁不想争?只是就算是争,得到了就真的好吗?”叶泽的语气有些苦涩,端起酒杯递到杜子孺的面前,酒杯就一直在空中悬着,杜子孺看着酒杯有些犹豫,这可是叶泽自己的酒杯呢!
“皇上是已经得到了自然不知其他人的遗憾!”想了很久,杜子孺还是接过酒杯一仰而尽,继而将酒杯放在了桌上。
“正是因为朕已经得到了才会有次觉悟吧!庄主此番前来朕也是知晓一二的,只是朕想要庄主知道一些事情!”叶泽起身走到边上背对着杜子孺说道。
“愿闻其详!”杜子孺也感觉到这有些不对劲的气氛,只是叶泽究竟什么意思?
“罗刹公主,你是动不了的;不过你想夺的东西朕有办法给你!”叶泽说完转身看着一脸错愕的杜子孺,是啊!应该是这个反应的!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杜子孺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令尊的事情我也是知道的,其实这些也是你本该得到的,如果不是令尊当年放弃的话,也许今天站在这里的人就是你了!我们同样都是因为恨,现如今我已经不再恨了,自然也就放下了许多事情,只是我不知道你能否像我一样放下!”
“放下?皇上说的如此容易,可是你真的能放下吗?”
“能,只是朕还需要你的等待!老者朕已经带回来了,既然朕已经说了可以给你你想要的,那么你也就不再需要他了!”叶泽转身又坐了下来。
“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杜子孺越发看不清叶泽了,丝毫揣测不到他在想什么,他做这些事和说这些话又有什么不一样的含义!
“若是在以前朕肯定是在打什么主意,但是现在,朕只是想把未完成的心愿完成,到时候你便知晓一切了;只是朕希望到了那个时候可以化解你心中的仇恨!”
“那么我就等着那一天,我也可以向皇上保证,绝不会以个人仇恨伤害任何人!”
“堂兄,再坐下喝一杯吧!”叶泽的脸上也终于露出释怀的表情。
“你是为了她才做了这样的决定吗?如果是为了她你更不应该做这样的决定!”杜子孺还是十分的疑惑,心里忐忑不安。
“正是为了她我才会选择这样做,堂兄也这样爱过一个人吗?”她所希望的就是这样吧!况且自己又还有什么能够去和杜子孺继续争下去的能力呢?
“没有!”确实,杜子孺自从小时候目睹了父亲死在自己的面前,母亲也积劳成疾离开了,从此他的世界里就只有报仇了!
“如果堂兄有一天也爱上了一个这样让你身不由己的女人,那么我想堂兄就会明白我了!”想起杜子舒,叶泽的嘴角总是上扬着,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那只是红颜祸水吧!我宁愿不要!”杜子孺嗤之以鼻,很不屑的看着叶泽。
“是不是祸水也只有自己才会明白!”叶泽也不想与他争辩,只是他相信终有一天杜子孺也会明白这感觉的!
那一晚他们还说了许多,确实有些兄弟的感觉,只是再见时又会是什么样子呢?这不禁让杜子孺有些期待了!第二天杜子孺就离开了,回到了剑灵山庄!
“终于见到您了!”叶泽在纳胡的陪同下在禁宫见到了老者,白发苍苍,老态龙钟,饱经沧桑的样子,想他一生应该是饱经风霜吧!
“我也终于见到您了,只是您救出老夫所为何事?是生还是死?”老者用那阅人无数如鹰般的双眸盯着叶泽,好像已经知道了一切。
“你先退下吧!”叶泽似乎明白了什么,让纳胡也回避。
“看来您是选上了一条不归路啊!”老者慢悠悠的向后走着,到软塌上坐着。
“不知您是否有办法送她回去?”叶泽也坐到了另一边。
“当然是有,只是你心中所想的是要付出极大的代价的!”老者有些惋惜的说着。
“只要可以,什么代价我都愿意!”叶泽极其坚定的说着。
“只怕到时候你们都承受不了啊!再等上十日吧!十日,便可以达成你心中所想了!”老者继而躺了下来。
“我听说还需要玉蟾蛙,您不需要了吗?”叶泽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不过是世人的虚幻,你想有他便有,你想他无他便无!”顷刻间,叶泽的眼前似乎有些模糊,看不清老者的样子……
“待会儿便是册封大典了,高兴一点!”此时,杜子舒正呆在迟文的宫里替她梳洗妆扮,也许这会是最后一次了吧?
“姐姐,为什么我觉得你和皇上好像都要离开我了似得?你们好像离我越来越远了!”迟文的心里十分的不安。
“天下本就没有不散的宴席,终有一天我们都是会分开的啊!”杜子舒的眼中充满了悲伤,好像眼睛动一下眼泪便就会掉了下来。
“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离开我们了吗?”迟文忽然转身,看见的确实泪流满面的杜子舒,也是吓了一跳。
“不要去想那些不好的事情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呆在你的面前了吗?”
“你答应我,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们!”迟文捂着肚子说着,让杜子舒的心里更加难过,迟文的肚子已经渐渐显怀了。
“我不是在吗?”杜子舒扳过她的身子继续给她梳妆。
册封大典,杜子舒立在叶泽的身旁,看着迟文静静的向自己走来,就像迟文说的那样,好像离得越来越远了。不管多么不舍终究还是会不舍的吧!
“还有十日,十日你就可以回去了!”忽然叶泽说了这么一句。
杜子舒呆愣愣的看着他,就还要十日了吗?十日就要离开了吗?就再也见不到了吗?眼眶立刻湿润了起来,眼泪也忍不住的往下掉,杜子舒拼命的捂着自己的嘴,不想自己哭出声来,可是内心的伤痛却无可抑制向全身蔓延,让自己也无法控制自己!终于杜子舒捂着脸跑开了大殿,叶泽强装镇定的坐着,可是却不敢看一眼杜子舒跑开的身影!迟文也有一些惊愕,还以为是杜子舒是因为做皇后的人不是自己才会那样伤心!
“皇上,去看看姐姐吧?她现在肯定很难过吧?”迟文走到皇上的面前小声说。
“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吧!她会好起来的。”现在过去又能怎么样?只不是让两个人更加的伤心!
“皇上,您为什么不让姐姐做皇后呢?”迟文带着些许无奈的眼神看着叶泽。
“朕当然想,只是她自己更愿意你做皇后!”叶泽说完便让人宣旨。
册封典礼结束之后,叶泽便修书让纳胡派人秘密传给杜子孺。
“皇上,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纳胡终于忍不下去,皇上最近真的是太反常。
“不要猜了,你只要记住我吩咐你的每一件事就行了!”叶泽看着纳胡心里也有一丝的愧疚感,毕竟是陪伴了自己这么多年的人,现在却要这样真的有点对不起他了!
“皇上千万不要做什么会抱憾终身的事!”纳胡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似得。
“如果我不这样做的话才会抱憾终身!”叶泽好像有些烦了,摆了摆手让纳胡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