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梨花落尽不复还(1 / 1)

杜子舒带着易水寒在等着叶泽回来,现在朝堂上还有很多事需要叶泽去主持大局,杜子舒也不想去烦他,只是杜子舒整整在宫里呆了一整天也不见叶泽回来,这才一天,杜子舒便对这宫中生活厌倦了!

“纳胡,我想回到王府去,正好迟文也在王府没人照顾她!”杜子舒不知道叶泽在忙些什么,也不想去打扰他,所以便遣人找来了纳胡。

“可是王妃,现在王爷初定天下,还有许多事要忙,您若是回到王府的话只怕王爷可能顾不上您!”

“顾不上……便顾不上吧!我在这里也是无聊,还不如回去陪陪迟文呢!她那日想必也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也不知道身子现在怎么样了!”杜子舒眸中带着深深的忧虑,也不知是因为迟文还是自己。

“这……那属下马上派人送王妃回去!”纳胡见杜子舒执意便也不想强留,或许她不在王爷还能少些干扰能够专心于朝政。

“恩。”杜子舒和易水寒离开,纳胡看着他们的身影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为什么王妃放走了杜子孺几人,却把易水寒留下了呢?纳胡没有告诉杜子舒叶泽一直没来见她的原因是因为王爷知道她私自放走了杜子孺,打乱了王爷的计划!

杜子舒和易水寒走在皇宫里,四处繁花似锦,现在正值春天,三月残花落更开,小檐日日燕飞来。易水寒看着杜子舒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为什么觉得这件事后她的眼神不是为叶泽成功欢愉而是带着点点的悲伤呢?

“王爷此次大获全胜,登上皇位便是指日可待,依王爷对你的情谊皇后非你莫属,为什么还闷闷不乐?”易水寒不想一直这样沉寂下去,哪怕是说几句话也好。

“难道你觉得我是为了皇后的位子才嫁给他的吗?易水寒,当年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后确实心生怒火,尤其是你还和黑蝴蝶结伴来劫我,心中的恨意不由得更加增加了几分,可是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那恨好像一点一点的被消磨了,再见时也没有那年般的憎恨,心里也多了几分平静,你以为这是因为谁?”杜子舒莞尔一笑,眼波流转,好似那波光粼粼般的湖面悠远深沉。

“是叶泽改变了你!”易水寒陪着杜子舒漫步向前走着,静静的听着她心中所想,想及当时在剑灵山庄彼此相爱却从未对彼此坦白,这大概也是最后会分开的原因吧!

“是,人总是这样,当你心中开始有了爱,便会把其他的挪出去,把爱塞进来。我们彼此坦诚相见,心中所想也尽数告诉彼此,就是这样的坦诚让我开始忘记了憎恨,开始适应与从容!”

“既是这样,就算不做皇后,他也会待你如初,长相厮守,你又为何还闷闷不乐?”

“以前我总想着他爱我,也答应过我,三千弱水只取一瓢,可是自从我接纳了迟文和她的孩子,再到前夜皇后的下场,我渐渐开始意识到,不管叶泽是否真的会待我如初,守当日的诺言,他也不可能只取我这一瓢了!”皇后落得如此下场,说白了不过是因为嫉妒,又或是太爱了,否则她又怎么会没有杀了皇上呢?

“子舒……当初只觉得你聪明伶俐,却没想到你的心竟是如此剔透!”易水寒有些勉强的笑道。

“年时友伴,年时去处,年时春色。念过眼、光阴难再得。想前欢、尽成陈迹。登临恨无语,把阑干暗拍。”杜子舒有些伤感的握着阑珊说道,眼中带着点点闪光。

“你可曾后悔?”易水寒握住她的肩说道。

“就从眼前来说,我不知我做的这一切决定是对是错,明日就更不得而知了,后悔?我也不知!”

“子舒……”易水寒很想给她以安慰,可是却不知从何安慰。

“其实在叶泽的身边也许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至少他应该是不会利用我是灵魂使者的身份吧!”

“你怎么就能相信他不会利用?就算他得到了天下,可是那个奇阵能够带来的太多了,叶泽野心极大,夺取皇位不过是他计划的开始,将来他想要得到的会更多,难免他不会被利欲冲昏了头!”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的话,只能说,这大概就是我的命吧!”杜子舒有且感伤的说道。

杜子舒深深的叹息,径直和易水寒向纳胡准备的马车处走去,看着身后辉煌气魄、庄重森严的皇宫,心里不免悲伤,难道自己真的要在这里和叶泽一起度过这最后的时光吗?在这美丽灿烂的牢笼里。

坐上马车离开皇宫,不知为何心里竟平静了许多,在皇宫时的不安、慌乱好像一下子都烟消云散了!

王府里一片欢闹景象,大家都觉得王爷是要登基做皇上的,所以这才一天的光景,便已经有无数的大臣官员来王府送上珍宝依附,其中不乏以前支持过大皇子的人。

看着府中人来人往,不时地有人对杜子舒行礼,态度恭敬有礼,真真是人走茶凉啊!可是自己又何尝和他们不同呢?当初自己跟了叶泽,真的没有他是唯一有能力也是愿意保护自己的人吗?杜子舒的嘴角泛起一抹笑,却是充满的嘲讽的意味。

“树倒猢狲散,这些人就是这样势力!”易水寒以为杜子舒是在看不起这些人的嘴脸。

“我不是在笑他们,我是在笑我自己,我和他们都是一样的!”话一说完,杜子舒便转身回府了。

易水寒眉头紧皱的看着杜子舒的背影,难道你是已经意识到什么了吗?易水寒的心里有些不安。

侧王妃已经被送回府了,不过她爹因为还要帮着叶泽处理宫里的事情便没有多留就走了,只留下她一个人,面对着这府中的荒凉谄媚。

“你身体怎么样了?”侧王妃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眼巴巴的看着院子里的梨花,好像在等着什么。

“王妃,你还好吧?”见杜子舒来了赶紧跑过来握着她的手,眸中闪着泪花问道。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杜子舒拉着她坐回了躺椅上,今天阳光明媚正适合晒晒太阳呢!

“谢谢你,王妃……”侧王妃的眼泪啪嗒的掉了下来,蕴含了无限的

内疚和歉意。

“不要再提这件事了,来,让易水寒看看你身体怎么样了?”杜子舒让易水寒过来替侧王妃把脉。

“可是王妃,王爷怎么没有陪你一起回来呢?”侧王妃止住了眼泪,红着眼眶问道。

“王爷他……自从那天之后我也没见到他,想来大概是事情太多了吧!”杜子舒微微笑道,皮笑肉不笑,侧王妃一眼便看出她心里有事。

“王妃,你放心吧!王爷那么喜欢你,肯定得出空就会来找你了!”迟文虽不是多有城府的人,但是从小便嫁到了王府,看人脸色,早就学会了察言观色。

“你还是先照顾好你自己吧!水寒,她怎么样?”

“侧王妃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气虚,想来是受了惊吓,好好静养调理便可!”

“那就好!侧王妃,王爷已近而立之年,可是膝下却一直无子,你可千万要照顾好这个孩子!”

“是,王妃!”侧王妃现在对杜子舒可算是死心塌地了。在心中早已暗暗做出了决定,今后一定要好好报答杜子舒,就算是拼尽全力也要帮助杜子舒!

“今天天气不错,你就在这继续歇息晒太阳,我和水寒去给你抓药!”杜子舒嘴角微扬。

迟文回头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春风荡漾,梨树花开,千朵万朵,压枝欲低,白清如雪,玉骨冰肌,素洁淡雅,靓艳含香,风姿绰约;花瓣如雨飘洒在空中,梨花插满头,同是一袭白衣的两人仿佛是融进了这梨花雨之中,宛如一对璧人……

不知为何,迟文竟有一丝的错觉,不会!不会!罗刹公主现在是王爷的女人了!这种想法怎么可以有呢?迟文赶紧摇了摇头,可是他们就连身上的那种感觉都是那样的相似。

杜子舒带着易水寒来到了自己的院子里,易水寒多少也是知道一点叶泽的情况的,而杜子舒还把之前给叶泽治病的大夫也找来了和易水寒一同会诊给叶泽的病诊治。

闲来无事,杜子舒竟跑到院子里捡起院子里的梨花花瓣来,想起在罗刹国时啸辕误会自己喜欢红梅,其实杜子舒真正喜欢的是这梨花,满院的梨花,阳春三月,洋洋洒洒的飘落在地上,像是给大地又铺上了一层白雪!绽放在枝头的梨花,摇曳在春风之中,虽不比桃花的玫瑰艳丽,牡丹的华贵富荣,更不比郁金香的神秘经纶,却一朵朵的俏美纤秀。美而不娇,倩而不俗,似玉一般洁白,沁人心脾,倾心向往。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易水寒和大夫商量的差不多了,也大概知道该怎么治叶泽便出来了。

梨花树下,杜子舒蹲在地上捡起那一片片白净的花瓣,细心柔情,就连自己好像都没见过这样的她!

“没有,你不要多想。知道怎么治叶泽了吗?”杜子舒把捡起的花瓣全都放在了易水寒的手心里。

“已经知道了,不过有些复杂恐怕要一段时间才能治好!”易水寒也乖乖的把双手贡献出来。

“谢谢你!”说完,杜子舒继续蹲下捡花瓣。

易水寒跑进屋里拿了一个篮子出来,把花瓣都放进了篮子里,与杜子舒一起捡着这地上的花瓣!

之后,易水寒开始调制药品开始整理给叶泽治病的药,杜子舒把那日捡起的花瓣带来迟文的院子,央求迟文叫她绣荷包,把那些梨花都放进了香囊里!对于杜子舒这个拿笔的现代人来说,这细细小小的针真是太为难了,迟文也笑了好几次,说杜子舒看起来斯文大方,没想到对女红却一窍不通!

“王妃,要不我帮你绣吧!你看你的手都被针戳的!”迟文有些心疼的看着杜子舒的手指。

“没事的,不疼的!”杜子舒浅浅笑道,这么些天都没有回来,看来事情真的是很复杂,那么他现在肯定也很烦躁恼火吧?

迟文见她坚持便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每一针每一线都认真的教着杜子舒,就这样,两人都各做了一个香囊!因为是一起做的,所以香囊的样式也是相同的,其实也就是杜子舒跟着迟文绣的学来的。

“我这个也绣好了,不过也不知该送给谁,不如就放在身边好了!”迟文看着自己手中的香囊说道。

“侧王妃,梨花性凉,不宜长时间放置身边!”易水寒也随她们一起坐着说话。

“这样啊!那我就不能留在身边了,不过该送给谁呢?易公子,不如这个就送给你吧!你不仅帮助王爷完成大业,还救治王爷的腿疾,这个就当是迟文的一点心意吧!”迟文落落大方的说道,易水寒看了眼杜子舒,见她微微的点了点头便就收下了。

“那多谢侧王妃了!”易水寒将香囊别在腰间,是浅浅的薄荷色,纯净凉薄,真是适合他呢!

“迟文,我准备今日进宫带水寒给王爷诊治,你要不与我一同前去,也去看看王爷!”

“真的可以吗?王爷会不会觉得我碍事啊?”迟文怯生生的看着杜子舒。

“怎么会呢?而且你现在怀着王爷的孩子,让王爷多和孩子亲近也是应该的啊!”

“那太好了!我这就去收拾一下随王妃进宫!”迟文欢天喜地的回了屋子。

迟文虽然嫁进王府多年,可是年纪却与杜子舒相仿,只是很小便嫁了过来,磨灭了她的性子了。

收拾好了之后,杜子舒便扶着迟文上了马车,易水寒骑着马跟随着。杜子舒的心里既紧张又担心,不知道为什么这才几日没见,却觉得好像陌生了许多,竟开始担心起来见到该说什么。

宫门口是迟文的爹在守着,所以也没有通报就放她们进去了,而且迟文的父亲还对杜子舒投以感激的眼神,杜子舒点点头回以微笑。大概是为了自己当日救下迟文的事情吧!纳胡知道杜子舒来了,便带着人过来接了。

“王爷这几日事情很多吧?”杜子舒询问着身边的纳胡,只觉得连纳胡也变得紧张了许多。

“王妃说的是,这次的事情虽然已经结束,可是朝中的浑水远比我们之前想的还要深,所以王爷这几日也是烦躁不已,忙的寝食难安!”纳

胡叹着气说道。

“让人去准备些茶点过来!”杜子舒听着也觉得心疼,这样的时候自己却没有陪在他的身边为他分担。

纳胡依照杜子舒的吩咐派人端来了茶点,在宫门外,杜子舒打开茶杯,将带来的梨花花瓣放进去几片。“进去吧!”杜子舒收拾好了心情端着茶点和迟文与易水寒一起进去了。

此时叶泽正端坐在龙椅上,大殿之中还跪着几个大臣,脸上却是宁死不屈的表情,叶泽的表情也是难看极了,黑着脸阴森的看着他们,尤其是那条疤痕,更加的诡异恐怖!杜子舒忽然却步了,站在了那里不知道上前,迟文和易水寒有些奇怪的看着杜子舒。

“王妃,你怎么了?”迟文碰了碰她,总算是让杜子舒回过了神。

“没事,我们走!”杜子舒低下头不再看叶泽的那张脸,缓步向前。

“拜见王爷!”三人行礼,迟文激动欣喜;易水寒冷淡漠然;杜子舒却带着一丝的慌张。

“起来吧!”果然是,那冰冷的语气,他又回到了以前的那个叶泽了吗?

“王爷,我带易水寒来替王爷诊治腿伤!侧王妃也多日不见王爷,甚为担心,便一起进了宫!”杜子舒的声音好像带着一丝的距离感。

“把他们带下去!”叶泽的话音刚落,几个侍卫便把跪在地上的几个大臣纷纷拉走!杜子舒蓦然抬头,便是惊恐的表情看着他们被拉走,是不是他们也难逃那厄运了?

“易水寒,你上来吧!赐坐。”叶泽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再对杜子舒发火了,便顺从了杜子舒的意思让易水寒给自己诊脉。当易水寒一走近的时候,叶泽便从他的身上闻到了那淡淡的梨花香气,眉头不禁一皱,眼神便向他身上寻去,果然在他的腰间看见了一个丝绸制成的香囊,当即脸色一沉!

“王爷,喝些茶吧!”杜子舒把茶点端给叶泽之后便下来和迟文一同坐在了大殿之中。

叶泽不说话,杜子舒也不说话,迟文也就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坐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叶泽也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便拿开茶杯的盖子准备喝,可是却看见了茶杯中的花瓣!又是梨花!便不再去碰那茶。

“王爷的情况和大夫所说一致,易水寒也准备好了药替王爷诊治!”易水寒从怀里拿出一个白色药丸递给他。“这药丸可是化解王爷腿上的寒气,不过还需要配以施针才能全部去除!”

“那就过些日子吧!本王最近政事繁忙!”叶泽推脱,易水寒看向杜子舒,杜子舒示意他下来。

“王爷,这是我绣的香囊,可以化解烦躁头疼,清热镇静。”杜子舒走上前把袖中的香囊拿了出来。与迟文绣的那个不同的就是杜子舒是用同种样式的黄色绸缎绣的,因为叶泽是想要当皇帝的,黄色正适合他!放下香囊,杜子舒便信步走回了座位。

“杜子舒,你想敷衍本王到什么地步?”却不知为什么叶泽突然怒火大发!

不仅打翻了茶点,还把杜子舒做的香囊撕了开了,雪白的花瓣满天飘洒着!杜子舒回头,却只看见满天的雪白,不仅洒了自己一身还洒落了一地……

三更月,中庭恰照梨花雪;梨花雪,不胜凄断……

“王爷这是为何?”杜子舒强忍住心中的痛楚露出一丝微笑说道,就连迟文和易水寒都惊讶的看着。

“竟绣了一模一样的给易水寒,何必再来拿一个来哄本王?”叶泽怒吼道。

“不是的,王爷……”迟文看向易水寒的腰间,原来王爷是看见自己送给易水寒的香囊误会了。

“侧王妃!我们就不要惹王爷不高兴了!”杜子舒出言打断了迟文的话,迟文不解的看着她。

杜子舒蹲下把地上打翻的茶点和碎片都捡了起来,端着那破碎的,犹如自己的心。

“王爷,我们先行告退了!”杜子舒低着头看着一地的雪白,眼睛渐渐湿润起来,一转身,眼泪便已泛滥!可是却依然挺直着脊背离开,一如刚刚自己来时见到的那几个大臣。

“王妃,你为什么不让我告诉王爷呢?为什么要让王爷误会你呢?”一出来,迟文就忍不住拉着她问。

“告诉王爷又如何?到时你怎么解释你送易水寒香囊的事?又何必再让王爷对你也猜忌呢!”杜子舒将手中的托盘递给了宫女,一脸平淡的说道,可是那深深的泪痕却出卖了她。

“可是王爷也太过分了……”迟文见杜子舒这样难过也替杜子舒感到不值。

“罢了!若是我和王爷真是有缘就不会因为这些而怎样,若是无缘只怕我再有心也是无用!”杜子舒娴静的离开,易水寒和迟文只能默默地在她身后跟着。

“你们先送侧王妃回府!”杜子舒忽然想起了一个人,自己也许该再去和她见一面吧!

“纳胡,替我准备些酒菜,我想见见皇后!”杜子舒起先不想让易水寒跟着,可是易水寒坚持便就让他一起了。

“王妃,王爷下令不许任何人接近皇后的!”纳胡有些为难的看着杜子舒,而且看刚刚王妃出来时端着的那些碎片大概也能猜到王爷和王妃也发生了一些争执。

“若是王爷问罪,就全都怪到我头上吧!”杜子舒一意孤行,纳胡也没辙,只好依她。

杜子舒和易水寒一同来到天牢,一股阴森的感觉便袭来,肃杀之气让人有些后背发凉!

天牢里现在关满了人,杜子舒每走一步都觉得是在考验自己,他们有人似乎已经绝望的躺在地上,有人似乎已经疯了在牢里疯言疯语,还有些面目狰狞的看着杜子舒,好像随时都会破门而出抓住她!

皇后被关在最里面的一间,只有她一人,倒还算是清净的!只见她闭着眼睛坐在地上,呼吸均匀,好像平静了许多,不像那日的癫狂!

“皇后娘娘。”杜子舒命人打开牢门,进去后把食盒里的饭菜一样一样的端了出来放在墙角的桌子上。

“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皇后的语气平静了许多,看着杜子舒的眼神也变得淡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