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人上来挑战的话,那我就宣布,这一届的武林盟主是……”
“都说剑灵山庄的庄主武功天下卓群,无人能及,鄙人特来领教领教。”一大群身着黑色衣服的人向这边走来,眼尖的易水寒一眼便认出了这些人和刺杀自己的人是一伙的。
“不知阁下是哪门哪派?”杜子孺见对方来者不善,便将主持的人推到自己的身后。
“不是说武林大会是面向中原所有门派的吗?那我是哪门哪派还有那么重要吗?”
“但是阁下比武之前也要自报家门。”
“那我们还是先比武再说吧。”突然,那人跃起跳到了高台之上!杜子孺赶紧将主持的人用掌力将他送到台下。
“阁下怎么如此鲁莽?”杜子孺的眼神之中带着杀机。
“这是鄙人第一次参加武林大会,有很多不对的地方还请庄主包涵。”那人话音未落突然向杜子孺冲过来,手中已将剑拔出!直直的向杜子孺刺过来!杜子舒的心都提了起来,手紧紧地抓住衣角,生怕他那锋利的剑会刺进杜子孺的身体。
“阁下也太心急了点吧。”杜子孺斜身,轻易地躲过了对方的剑。
“只是不想耽误庄主的时间。”那人嘴上说话,可是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顿,剑剑带着杀机,想要夺了杜子孺的性命!连杜子舒这种不懂武功的人都能看出来他的杀气。
“若是阁下一再咄咄逼人,就别怪我出招了。”杜子孺的眼神也越来越阴暗,只是那人的剑招招对准杜子孺的死穴,这让杜子舒不由得担心起来。
“你放心吧!杜子孺不会输的。”张义坐在下面兴高采烈的看着杜子孺在上面和人家打斗。
杜子舒看他那个毫不担心的样子也慢慢地放下心来,也许是自己白担心了,自己也不知道他武功究竟有多高,也许真的就是到了那种出神入化的地步呢!那这个人绝不会赢过他的。
数十招下来,杜子孺也渐渐摸清了对方的路数,看出了对方的破绽,这样下来杜子孺便占了上风,那人见情况有些不对,赶紧转攻为守!杜子孺也不会轻易这样放走他,渐渐逼近他,让他不得不还手,又过了一会儿,两人激烈的一击,晃的众人眼花缭乱。
“庄主果然武功过人,在下自愧不如。”那人仓促的收手,只怕再打下去会吃大亏。
“阁下的武功也属上乘,虽然在下实在看不出是哪门哪派,但是看来也是十分厉害的。”
“在下血刀门,储红。”那人抬眼看着杜子孺,眼神中有一丝不明的意思。
“血刀门?”杜子孺几乎从没有听过这个门派,只是印象中有一丝记忆。
“庄主,在下告辞了,后会有期。”那人笑的让人胆寒,却不能做任何反应。
他走了之后,杜子孺一直站在台上看着他的背影,眼神有一丝的严肃,整个人僵住了。
“子孺,先回去吧。”张义走过去把他叫回来,然后一群人便悉悉率率的离开了,众人还留在血刀门的惊恐中。
杜子孺的就任仪式被定在了第二天,所以大家才决定先回去,只是杜子舒不知道的是,为什么大家会要先拉杜子孺回去,还以为只是结束了回去!谁想到,刚到房间的杜子孺便吐出一口黑血!这让杜子舒完全呆住了,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地上那一滩让人惊心动魄的鲜血。
“子孺,你怎么样?”见此情形,张义和易水寒赶紧将杜子孺扶到了**,易水寒立刻替他把脉,另一只手还在不停的检查着他身上有没有什么淤青。
“应该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些内伤,淤血吐出来就好多了。”
“怎
么样?”张义还是不放心的看着易水寒问道。
“恩,子孺说的对,现在淤血吐出来,只要再静心调养几日就可痊愈了!只是……”
“只是什么?”张义紧张的问道。
“只是这几日不能再用内功!如果再用内功的话,只会让伤势加重,到时候就不是几日便可恢复的了。”易水寒的话一说大家便陷入了沉默,如果是这样的话,再有人来偷袭的话恐怕会十分的有负担。
“放心吧!那个储红也受了内伤,估计现在也在哪里吐血呢!暂时应该还不敢轻举妄动。”
“这是什么意思?”张义疑惑了,储红受伤和他们会不会被偷袭有什么关系?
“记得之前我和你说过的,我们被偷袭的事,我想那伙人应该就是血刀门。”和那个储红交手的时候,他的招式和那些来杀自己的人招式很像,再加上那股阴狠毒辣的劲,杜子孺几乎可以确定就是血刀门的人。
“我也怀疑就是那伙人。”易水寒也说道。
“你确定他也受伤了吗?”张义还是有些不放心。
“当然,否则他不会那么快收手的,还有,我受伤的事情千万不能走漏一点风声。”
“我看还是这样吧!你们回去的时候,我护送你们回去。”张义坚定的说道。
“那张伯呢?”杜子孺好笑的问道,张义实在是太老实了。
“我们崆峒派哪有人会觊觎啊?而且我爹的武功也不差啊!你看你们呢?你受伤了,不能动武功,易水寒就不会什么武功,就都需要保护;黑蝴蝶的武功大概也就只能自保了,所以,除了常乐以外还有谁能保护你们?况且,你们身边还有个什么都不会的丫头……”这时大家才把眼神转向愣了半天的杜子舒身上。
“我……还有竹会保护我。”杜子舒完全愣住了,这是第一次杜子舒见到这样狼狈的杜子孺,在杜子舒的心里,杜子孺宛若神一般的存在,不可触犯,现在竟然受了伤……
“呵呵……那我保护你嘛。”张义尴尬的搂住了毫无防备的易水寒。
大家见杜子舒是这样的反应不由得笑了起来,张义也是尴尬的有些脸红。
“哥,你还好吧。”待大家都离开了,杜子舒才走到杜子孺的身边怯怯的问道。
“没事,你不用担心了!等明天就任仪式一结束我们就回剑灵山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那个人能够伤到你,他是不是想杀了你?”
“既然你已经看出来了,我就不瞒你了,的确是这样的,不过你放心,他杀不了我。”
“可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杜子舒这段时间和大家相处,几乎把他们当成是自己的家人了,所以她真的不想自己的家人发生任何的意外。
“子舒,你相信我!如果我那么容易死的话,就不是你的哥哥了。”杜子孺自信的笑着。
“哥,人活着,才是最重要的。”杜子舒认真的看着他,实在不想他因为自己的过分自信而让自己的受伤,或是失去什么。
“你这丫头,怎么教训起我来了?”杜子孺无奈的笑着,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可是手又僵住,自己这是在干什么?真的把她当做是自己的亲妹妹了吗?杜子孺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慌张,不应该是这样的,这样的事情是绝不可以发生的!自己绝不可以对这丫头产生感情。
“恩?怎么了?又不舒服了吗?”杜子舒见他表情急变,只当是他又有什么不舒服了。
“不是,有些乏了,你先出去吧。”杜子孺急忙收拾自己的表情。
“那好吧!哥,你好好休息。”杜子舒只好离开不再打
扰他休息。
“对了,你和易水寒的事情,找个机会和他说一下,让他有个准备。”一想起这件事杜子舒就还有些烦恼,本来已经说好了要好好相处的,可是现在却又变成这样。
“我知道了。”杜子舒点了点头离开。
站在杜子孺的门口良久杜子舒才迈开步伐,可是现在自己完全没了主见;既不想把这身体原本的主人的生活打乱,又不想离开的那样决绝。自己真的不需要和他们说一说吗?真的要救这样离开吗?只要找到了办法,回来这身体的真正的杜子舒会说出来吗?
“丫头,你在这干嘛?”黑蝴蝶大概也是来散心的,自顾自的坐在杜子舒的身边。
“有些闷,就一个人出来了。”杜子舒低着头不说话。
“是不是在为王爷和易水寒的事情烦恼?”黑蝴蝶笑着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杜子舒抬头一惊,难道是自己表现的太明显了吗?
“随便想想也知道是因为这件事啦。”黑蝴蝶一脸无奈的看着她。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想来黑蝴蝶肯定是过来人,看事情肯定比自己要全面的多。
“丫头,虽然我不知道你心里究竟是喜欢着谁,但是这两个男人在我看来却都不适合你。”
“恩?这是什么意思?”杜子舒没想到黑蝴蝶会说出这样的话,大大的惊讶着。
“也许你大概知道,易水寒他是喜欢着你的,或许已经上升到了爱的地步。”
“易水寒喜欢我?”杜子舒显然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的,如果他喜欢自己的话怎么还会对自己做出那样的事情呢?
“是的,大概是易水寒隐藏的太深了吧!其实他是真的喜欢你的,可是他有他的难处,他会选择一直沉默,也是有他的原因的。”一想起这场计划黑蝴蝶就有些心痛,但这心痛究竟是为了自己还是易水寒,连她自己也分不清楚。
“可是那你为什么说他也不适合我?”如果易水寒如黑蝴蝶说的那般喜欢我,那么我们不可以在一起呢?不管是什么难处我们都可以克服的啊。
“丫头,他的难处,已经注定你们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你永远也不可能接受他啊。”黑蝴蝶忽然是那么的心疼这个丫头。
“究竟是什么样的难处竟然可以如此武断的说我们永远不能在一起?”
“这个你以后会知道的。”黑蝴蝶此时是想说也不能说出口。
“那叶泽呢?他不适合我的原因是因为我们双方的关系吗?”
“当然不是,不过也有这一点原因;他不适合你是因为……他永远不会为了你放弃任何。”
“那我和他随时可以扔掉的玩偶有什么区别?”
“他渴望的是权力欲望,你不是那种会和他一起享受欲望的人。”
“黑蝴蝶,你知道吗?我总觉得你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告诉我。”在黑蝴蝶的字里行间杜子舒总觉得她在隐瞒些什么,可是又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子舒,我知道你有一颗玲珑的心,你很聪明,可能很多的事情你都能看明白,但是……你知道吗?不管你怎么聪明玲珑都斗不过命运的。”黑蝴蝶有些不忍的离开,终究她还是会成为杜子孺的祭品!谁也无法阻止,就像是老者预言的那样,她的到来就是为了完成这场祭天。
看着黑蝴蝶离开的样子,杜子舒能够感受到她身上无尽的悲伤,可是究竟是什么?他们瞒着她的那件事,究竟是什么?会和易水寒不能和自己在一起的原因有关吗?可是黑蝴蝶很明显不会再告诉自己任何事情了!自己又该去问谁呢?还是直接去问易水寒?
(本章完)